這麼幾步,讓她累得感覺自己出了一身大汗。
累得後退幾步裝模作樣喘了幾口,再看馮母僵硬的腿腳拄地,兩手手指彆扭的握著繩子不動。
“爸,輪到你了。”
馮輕月自覺有了經驗,誰知馮父特彆難搞,他不但僵硬著不配合,他還攻擊馮輕月,抬手拍她。
以喪屍無痛無覺的肢體來說,馮輕月一點兒感覺沒有,堅持要幫馮父坐下。她越堅持,馮父越反抗,馮父越反抗,她越堅持。到後來,兩人的動作都不由越來越大越來越敵意。
可以說——父女倆打成一團了。
馮輕月都忘了自己要乾什麼了,她一心要把馮父鎮壓下去。
而馮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本能得要鎮壓下馮輕月。
兩父女胳膊甩得兵器似的,劈裡啪啦。
“我們…要不要管?”
“得勸勸吧?”
“不敢過去,都快掄出火星子了。”
“月姐眼裡都有火了。”
馮輕月可不是有火了嘛,她可是有理智的孝女,她爸這麼掄她她也隻是攔他的胳膊攔他的手。可她爸呢?不管不顧劈頭蓋臉呢!
她都多大人了還打她的頭臉,她不要臉的嗎?
“爸,你再無理取鬨我就不客氣了!”
忍無可忍,馮輕月大吼一聲。真是的,眼鏡差點兒被打掉。還有,你那麼老長的指甲抓破我臉會留疤的好不好?
馮父聽不見,甩著胳膊又向她的臉砸來。
馮輕月真的怒了:“打人不打臉!我還手了,我還手了!”
她真還手了,一手刀切在馮父肘關節上。
馮父挨個正著,或許是馮輕月用了大力,馮父那條胳膊發出輕微一聲響,小臂搭拉了下去。
“爸?”
見狀,馮輕月愣了,低頭看自己的手,突然背後大力一撞,不由自主跌出去。
馮輕月下意識雙手按地,啪的一聲,眼鏡掉到地上。
眾人:“哎,哎,戴上快戴上。”
馮輕月回頭一看:“媽?”
彆人聽到的是:嗬。
不知何時馮母從旁邊秋千上過來了,對著馮輕月凶惡得嗬嗬。
馮父也對著馮輕月嗬嗬。
馮輕月沉默一秒鐘:“媽,你為了個男人打我?”
圍觀眾人聽到的是:嗬,吼吼嗬嗬吼吼嗬嗬吼。
大喊:“月姐戴眼鏡,月姐戴眼鏡啊啊啊!”
好想跑過去親自為她戴眼鏡。
馮母和馮父一齊對著她呲牙凶聲,馮輕月受到刺激一下蹦起來:“過分了吧?太過分了!我辛辛苦苦還不是為了你們好?你們不領情就算了,還倒打一耙?我這麼多年的付出喂了——”
大家急出汗來,說的啥啊到底說的啥啊?
馮輕月現在哪裡還想得到眼鏡,她氣糊塗了,她媽還是人的時候可從來沒這麼對待過她。都是因為她爸!
她衝馮母惡狠狠的說:“你心疼這個老男人有什麼用?他變成喪屍了,不認識你了,你現在隻有我這個女兒管你了!”
伸手去抓馮母的手:“走,我帶你走。”
啪,馮母打掉了馮輕月冒犯的爪子。
馮輕月很震驚,站到馮父的旁邊:“你選吧,你要他還是要我?”
馮母沒選,但她的手向馮輕月抓過去,抓她的臉。
這絕對不是心疼她!
馮輕月氣得牙癢癢,知道這會兒爸媽啥都不懂,可越不懂越現人心呀!她媽就是一個喪屍戀愛腦,變成喪屍連親女兒都不要了她隻要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