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指尖再次觸到脖頸間的嫩滑肌膚,空調的涼意被徹底驅散。
繾綣的暖昧氣息升騰,呼吸交織。
陸景煥低垂著眼眸,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尺子上麵,這輩子沒這麼認真地觀察軟尺的材質和刻度的顏色。
同樣,江晚蕭梗著脖子一動不敢動,唯獨眼睛四處亂看,總之不停留在對方身上。
“二十八點八。”他寫的時候自言自語,試圖分散心神。
陸景煥下頜線繃緊,傾身靠近,雙臂在半空中環住她的身子,把軟尺輕輕掛在她的細腰之間。
兩手扯住兩端繞到前麵肚臍的位置交彙。
江晚蕭下意識低頭去看,重重撞到他的下巴。
“嘶。”
“啊!”
幾乎是同時出聲,她捂住額頭抬眸,恰巧和陸景煥對了個眼神,又一齊轉開彆處。
江晚蕭臉色燒得通紅,推開他扯住軟尺的手,“我等下自己量。”
小手反被陸景煥扣住,一用力,整個人撞進他懷裡。
江晚蕭身子僵硬得不像話,怔怔地用泛著水霧的澄澈眸子看他,氣息亂成一團。
他收了軟尺,嗓音低沉:“江晚蕭,我想...”
握著她的下頜,細密的吻落在唇瓣。
陸景煥嘗到了她唇膏的味道,蜂蜜的香甜,隨之而來的是發絲間被熱氣化開的馥鬱香氣。
淺嘗輒止,他稍稍隔了點距離,鼻尖無意間蹭過她的臉頰。
診室的門把手突然被轉動。
鄭怡高跟鞋的聲音噠噠噠地快步走進。
她大著嗓門:“我跟你說,我才知道我二舅媽中午惹事了,你當時怎麼不找我啊,幫你說兩句好話——”
鄭怡忽地閉了嘴,不再往前走。
江晚蕭麵色不自然地靠著辦公桌前麵,從脖子到臉頰,耳朵紅透,“都解決了,沒事。”
“你,你自己站這乾嘛呢,發燒了?”
話音未落,鄭怡嗅到一絲院長周身慣有的檀木香味,小眼神狡黠地亂轉,腳步緩緩移動向前。
還說和院長沒關係,她今天就要抓住他們的把柄。
從此以後大家將是一條船上的人,她鄭怡終於能在醫院橫著走了!
思及此,一個大跨步竄到辦公桌後,視線直直落在桌子下麵。
空無一人。
江晚蕭輕嘖,粗魯地把她往外拉,沒好氣地說:“你查崗啊,沒事趕緊走,我要休息了。”
邊說,視線忍不住瞥了眼窗簾下麵的皮鞋鞋尖。
鄭怡不死心,趁亂伸手拉開右半邊的窗簾。
空落落的,仍然沒人。
江晚蕭呼吸一滯,連忙按下她亂動的手,不管不顧地推著她出門,“說過沒人,你魔怔了?”
“江晚蕭你心虛!我明明聞到有男人的味道!”鄭怡不住地回頭。
砰——
門被關上。
陸景煥從左半邊的窗簾後閃身出來,和江晚蕭眼對眼等了約莫十分鐘。
“那我也先走了。”
再不走,非得在診室犯錯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