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陸景煥脫下外套,長指卷起袖子到臂彎,動作麻利地在腰間係上圍裙,顯得肩更寬,腰更細。
徘徊在廚房門口的江晚蕭完全把擔心他不會做飯的事拋在腦後。
探出腦袋,一瞬不瞬盯著他的挺闊背影。
建模身材加建模臉,光是看幾眼就讓人熱血沸騰。
“看什麼呢?”陸景煥注意到她多時,忍不住走到她麵前開口詢問,手漫不經心地搭在門框邊。
江晚蕭隨口扯了個理由:“我,我看你需不需要幫忙。”
洗菜,切菜這種打下手的活她都可以。
“需要。”
陸景煥停頓幾秒,“等會幫我嘗嘗味道。”
江晚蕭愣愣地抬眸看他回身有條不紊地準備食材,喃喃道:“好。”
她沒回房間,窩在客廳沙發刷手機。
江宏義的電話打進來。
“晚蕭啊,沒打擾你工作吧?”
慈祥的語氣讓江晚蕭一度以為不是江宏義,蹙眉看著手機屏幕的名字。
江宏義聽她沒說話,嗬嗬地笑著掩飾尷尬。
“宴會的事你彆往心裡去,我罵你姐了,比你還不懂事,她現在被我關在祠堂裡反省呢!你彆怪她。”
“哦。”江晚蕭淡淡應聲。
電話那邊,江宏義和坐在身邊的江楠楠對視,小心詢問:“對了,你和陸總,什麼時候的事啊?”
江晚蕭思忖道:“最近。”
“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也不跟家裡說,萬一你受了委屈大伯多心疼呀。”江宏義說得動容,快把自己說哭了。
“當年你父母出事時你才十歲,我一直把你當親閨女養啊,十多年的感情,現在你長大了和我們不親,有事不說,多讓人寒心。”
感情?或許曾經有過吧,偏心自己親女兒是人之常情,她能理解。
可她不傻,再遲鈍的人也能感覺出來是利用還是真的親情。
江宏義想的隻是榨乾她能利用的所有價值。
打著她的名號和她父母的朋友、關係親近的親戚要錢,想方設法不讓江晚蕭和他們接觸。
最後不得不倚仗著他江宏義討生活,當他的提線木偶。
江晚蕭握緊手機的指尖泛白,懶得和他說場麵話。
“大伯,您有事直說。”
“嗬嗬嗬沒事,這不是擔心你嘛,多給家裡打打電話,有空帶陸總,不,帶景煥回家看看。”
電話掛斷,江楠楠臉垮了下來,抓著他的胳膊使勁晃。
“爸!你怎麼不說律師函的事啊!看我被關進去你就滿意了!”
江宏義用力將她甩到地上,“急什麼急,不打感情牌怎麼讓她幫忙?我怎麼教出你這麼個廢物,拿不下人還被擺一道。”
他說完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伏在地上的女兒,又是重重歎息:
“我也不指望你能嫁豪門了,小時候沒條件比不過江晚蕭情有可原,有條件了還比不過。唉,老老實實和裴文耀結婚吧。”
江楠楠紅著眼睛,死死抓他的腳腕。
“爸,你不能放棄我,我是你唯一的女兒。”
她不甘心,江晚蕭即便使了手段和陸景煥結婚又能怎樣,男人隻會對得不到的東西耿耿於懷。
能從她身邊搶走裴文耀,也一定搶得走陸景煥。
事業比得過江晚蕭還遠遠不夠,她要在方方麵麵比得過江晚蕭,包括男人。
江宏義掙脫,丟下一句:“律師函的事彆擔心,我給你解決。”
這邊,掛了電話的江晚蕭長舒一口氣。
站起來活動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