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執許久,最後的結果還是停職。
從會議室出來後,江晚蕭直奔診室收拾東西,陸景煥無聲地緊跟她的步伐,幫她一塊收拾。
“剛剛為什麼不讓我說話?”江晚蕭忍不住問他。
與其停職,窩窩囊囊的被動等待,還不如乾脆辭職算了。
她想和調查委員會的人爭辯幾句,陸景煥卻攔住她,擅自答應下來。
陸景煥放東西的手微滯,“他們好不容易鬆口,再惹惱他們就功虧一簣了。你剛好在家休息一段時間,醫院這邊我來處理。”
他不是不清楚停職意味著什麼,但在他們對峙的關頭,鄭怡發信息將江晚蕭差點被油漆潑的事情告訴了他。
遵循江晚蕭的意願讓她繼續上班,很難保證不出其他問題。
如果有人懷有其他心思,假借看病的名義對她做出什麼來,那才是追悔莫及。
他寧願被誤會也不希望她出事。
“我送你下樓。”
江晚蕭強顏歡笑,和他一起坐私人電梯下去,史岩收到宗喻的消息早已開車過來等在車庫。
她心神不定地坐進後座,陸景煥扶著車門彎腰摸了摸她的發頂。
“下午回去睡一覺,彆想太多。”
江晚蕭沒什麼表情地點點頭。
不自覺地想起在會議室裡他和姚詩蕊打配合與調查委員會周旋的場麵,明知是為了自己的事情,心底還是覺得距離陸景煥遠了一點。
事業上不僅不能幫他的忙,還總時不時拖他的後腿。
或許她就不應該繼續留在陸氏集團的醫院工作。
回到家,她左思右想總覺得不好受,便起身找事做,拿起吸塵器將兩層上上下下都清理了一遍。
走到次臥跟前,江晚蕭一拍腦門,快步跑回去打了通電話。
傍晚。
江晚蕭有氣無力地躺在落地窗旁的搖椅上,手裡拿著酒瓶搭在外麵,橙粉色的晚霞高掛在天邊,刻在眸子裡卻激不起她半分波瀾。
劉阿姨在廚房裡忙著做飯,玄關傳來動靜。
她沾濕的雙手在圍裙上抹了抹,從廚房探出半個身子。
隔著老遠便熱情說道:“您好像很長時間沒下班這麼早了。”
“今天沒加班。”
陸景煥淡淡應了聲,脫掉外衣,徑直朝江晚蕭走過去。
握住搖椅靠背調轉一百八十度麵對麵朝向江晚蕭,雙手撐在兩側扶手。
江晚蕭這才回神注意到他。
“你回來了?”
“嗯。”聞到若有若無的酒精氣味,陸景煥垂眸掃過她手裡的空酒瓶。
隻是叮囑了一句:“彆喝太多。”
沒有強硬的不讓她喝,畢竟適當喝酒釋放一下對身心有幫助。
江晚蕭昂著頭,笑眯眯地說:“知道。”
“跟你說個好消息,我叫師傅把次臥修好了,地毯也重新換了新的,被子和枕頭都搬回去了,你晚上可以直接住。”
重新被打入“冷宮”,這可算不上好消息,陸景煥一時語塞,微不可察地歎息。
江晚蕭看他沒反應,追問:“我貼心吧?”
真是拿她沒一點辦法。
“貼心,是我見過最貼心的人。”陸景煥的語氣帶了絲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