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再拍一張。”江晚蕭往俞北的方向挪動腳步,空出她和許嶽之間一個人的地方。
一個勁兒衝他使眼色,但陸景煥依舊巍然不動。
俞北挑眉:“陸總,距離近不近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的距離。”
許嶽鼻腔發出輕哼,饒有興致地看向三人。
修羅場。
有熱鬨當然要看,管他是不是自己外甥。
“閉嘴。”江晚蕭冷臉斥道,轉而麵向陸景煥,“你過來站這。”
拍個照話那麼多。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依她看,兩個男人也能組成一台戲。
拍照前,陸景煥將手裡的花塞到江晚蕭懷裡,順手幫她拿走另一束俞北送的鬱金香。
江晚蕭麵帶微笑,嘴唇不動,頭輕輕歪向陸景煥的方向低語道:
“彆鬨,他幫我很大的忙。”
“嫌我無理取鬨?”陸景煥咬緊牙關。
江晚蕭懊惱地嘖了聲,真是說多錯多。
心思各異的無人拍完照,許嶽和呂經理當先走開,在不遠處佯裝很忙的樣子,實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俞北今天的脾氣也上來,合照過後並不離開。
而是繼續叮囑江晚蕭後續的事項。
“有問題隨時打電話給我,以你優先。”
隨時?優先?
江晚蕭身後的陸景煥冷笑出聲,手背的青筋因攥拳而凸起。
“俞師傅還真是我見過最認真負責的人,替朋友來許家侍弄花草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負責。”語氣滿是陰陽怪氣。
江晚蕭背過手揪住他的襯衫扯了兩下。
勉強維持的體麵又一次被打破,氣氛陡然凝結,和冰麵此刻熱鬨的剪彩儀式仿佛兩個世界。
俞北隔著她看向陸景煥,淡定一笑。
“確實,我這人對朋友偏向,相處這麼久肯定要給晚蕭開個後門,每頓飯和奶茶都不白吃白喝。”
“蹭吃蹭喝未免臉皮太厚,給你的價格足夠高了。”陸景煥反唇相譏。
俞北:“那您應該注意一點,我們關係不僅僅是合作夥伴,還是朋友。既然她叫我一聲北哥,何必見外,我隻管儘心儘力幫她考慮冰場的事。”
“不像有些人,隻會擺領導架子,實事不乾。”
江晚蕭夾在中間感覺頭都大了三圈。
這邊陸景煥臉色陰沉得厲害,手指捏得嘎嘣作響,那邊俞北不甘示弱,唇畔勾起嘲弄的笑。
火藥味十足。
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來。
她及時開口支開俞北:“你不是還有事跟許總說嗎,快去。”
“忽然沒事了,說不定陸總想要撕毀合同,另找其他維修隊。”俞北慢條斯理地說著,他有技術傍身,壓根不怕資本。
陸景煥冷嗤:“京市沒人才,我從其他地方調。”
江晚蕭央求的眼神看向俞北,牽住陸景煥的手不由分說帶他走。
走到角落甩開他的手。
“陸景煥,你來給我添堵的是不是?”
“不是。”陸景煥撇過臉看向彆處,心口攢著一股老火。
江晚蕭向遠處氣得臉色發白的俞北瞥了眼。
頭疼地按了按眉心。
她梳著簡單的低丸子頭,打著彎的幾根發絲垂落在額前,乾練知性的同時又讓人覺出絲絲破碎感。
“俞北能力很強,一個人頂一個團隊,而且之前維修的事要是沒有他解圍,根本沒人敢接,產生的損失隻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