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姚詩蕊聳聳肩,捏起攪拌勺攪動咖啡,“但包含我的歉意。”
她迎著江晚蕭的目光坦然道:“以前我覺得你和那些想傍大款的女孩沒區彆,頂多是手段高明一些,各方麵條件好一些。”
“所以從頭到尾,我都沒太把你放在眼裡。”
江晚蕭嘴角抽搐。
有時候也不必過分直白。
“上次生日宴我以為你會和陸景煥大鬨一場。”姚詩蕊探究的視線肆無忌憚向她投去。
她之所以敢那麼做,就是因為有雙重保險。
要麼江晚蕭聽她的話大辦特辦生日宴,惹惱陸景煥。
要麼識破她的圈套卻沒有證據,而那天她去祭奠了陸景煥的母親,陸景煥不會相信她拿這件事騙人,結果必然是二人大吵一架。
江晚蕭微微一挑眉:“因為我大度。”
屬實是有點臭屁。
一如既往地不按常理出牌倒是逗笑了姚詩蕊,她彆過臉低笑一聲。
“你有時候蠻可愛的,難怪景煥被你迷住。”
姚詩蕊端起咖啡先是闔上眼睛聞了聞,然後才慢悠悠地喝下。
哢嗒——
杯子輕放在桌麵發出聲響。
“江晚蕭。”她第一次正兒八經叫她全名。
“哎。”
“今天往後。”姚詩蕊停頓幾秒,“我們就是公平競爭的對手。”
江晚蕭腦門緩緩冒出個問號。
一口氣咕嘟咕嘟喝光剩餘的咖啡。
“我和他是合法夫妻,姚副院這意思是想當第三者?”
姚詩蕊臉色變了變,輕哼:“不是,但我不會放棄。”
永永遠遠視奸他們!
最好彆被她抓到一丁點機會。
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在江晚蕭麵前開始漸漸地摘去麵具,流露出小女生的性子。
江晚蕭怔愣一瞬,十分不解。
“世界上好男人不少,就非得他不可?”
姚詩蕊語氣急切:“他是我見過最好的人,家世背景頂尖這點不用說,關鍵尊重女性,潔身自好,有教養,在這圈子裡很難得。”
“在你出現之前他甚至都沒對我用過半分嚴厲的語氣,更不要說發脾氣。”
江晚蕭沒有急著反駁,而是說:“我明白。”
不置可否,陸景煥是很優秀。
但似乎她認識的陸景煥和江晚蕭認識的陸景煥不太一樣。
人總會對其他人有濾鏡,哪怕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
可惜陸景煥不是個物品,不能把他借給姚詩蕊幾天。
姚詩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收斂起神色。
鄭重糾正:“你不明白。”
這次還算是和諧的談話結束,正待回發球台找陸景煥和江宏義之際,一個冒冒失失的服務生撞到江晚蕭。
咖啡不偏不倚全潑在她的身上。
胸前頓時濕了大片。
“對不起女士。”服務生連忙抽出紙巾遞給江晚蕭。
姚詩蕊:“回房間處理一下吧。”
服務生附和,立刻叫來身穿工作製服的人:“我讓人帶您去房間。”
“陸總房間你知道在哪嗎?”
工作人員思索後表示知道。
咖啡漬用紙清理不乾淨,江晚蕭隻好把手裡的紙團丟掉,輕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