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隻好把糖糖也抱到跟前哄著,又是親,又是溫柔地說著話,好不容易才把女兒給哄得破涕為笑。
但她也感覺手臂有點酸。
陪著兩個孩子小半天,蘇清婉感覺還挺累的,可即便如此,她還是甘之如飴。
因為小時候,娘親白氏就是大部分時間,都細心陪伴照顧他們兄妹,一直到兄長開始分席讀書了,跟著祖父跟爹爹他們了,白氏剩下的時間,就都來照顧陪伴蘇清婉,細心教導她。
而爹爹雖然公務忙碌,但他隻要有時間,除了教導兄長外,還會教長大一些的蘇清婉寫字。
祖父更是,當他得知蘇清婉很有畫畫天賦的時候,還親自教她作畫等。
外人得知後,都說你們教一個女孩子讀那麼多書做什麼?琴棋書畫懂得再多,以後姑娘也是要嫁人的,又不能去考個狀元回來。
可蘇家人對這些人,毫不在意,自己該如何對待孩子,依舊如何對待。
事實證明,蘇家的教導非常成功,不管是蘇正卿還是蘇清婉,都十分優秀。
蘇清婉現在也這樣,她會好好地教導兩個孩子,至於彆人的看法如何,並不重要。
還有就是,在爹娘跟長輩們愛中長大的孩子,終歸是不一樣的。
她想起來了自己那缺愛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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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位大臣列隊等著上早朝。
“阿嚏!”顧昀辭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將手中的笏板遞給旁邊的顧昀瑞,“阿瑞,幫我拿著。”
顧昀瑞抿唇,沉默地接過那笏板。
隻見顧昀辭從口袋中掏出一塊帕子擦了擦嘴角,他還特意將角落中繡著‘婉’字的一邊,在顧昀瑞跟前抖了抖,確定他能夠看到。
顧昀瑞嘴角抽了抽,乾脆彆過頭不去理會他。
顧昀辭自顧自地說道:“我夫人給我繡的帕子,就是好啊。哦,阿瑞你怎麼不說話,是你夫人不給你繡帕子嗎?”
旁邊的大臣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頓時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誰不知道忠勇侯府發生的一件件,一樁樁事情。
其實有人也猜測,顧世子跟顧二公子是不是互換了,才會兩人換了名字,因為現在的顧世子跟以前的顧世子不太像。
可是,他們又發現,現在的顧二公子跟原來的顧世子,也不像啊。
其實這件事,也有人隱晦地啟稟過楚帝,這人之前跟忠勇侯有過節,試圖上個眼藥。
結果楚帝隻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你們有疑惑,怎麼不去問忠勇侯?
那人頓時冷汗淋淋,他如果敢問忠勇侯這件事,忠勇侯就敢提刀直接砍他!
再說了,楚帝這樣說,就證明這件事他是知道的,雖然不理解為什麼楚帝沒有治罪忠勇侯府,但後來所有人也就歇了這個心思。
但大家還是好奇啊。
忠勇侯府這對雙生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顧昀辭見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顧昀瑞都無動於衷,他眸光頓了頓,伸手拿回了自己的笏板。
然後就靠近顧昀瑞,看了看他的脖頸,驚訝道:“天啊阿瑞,你脖子怎麼了?怎麼好像是被誰給抓破了?”
前一刻,周圍人還在想呢,人家世子夫人會給顧世子繡手帕,但靜寧郡主絕對是不會給顧二少繡手帕的。
下一刻,就聽到了顧昀瑞脖子上有抓痕?
難道是靜寧郡主給抓的?
這到底是他們的閨房之樂,還是顧昀瑞惹怒了靜寧郡主,被揍了?
好好奇啊。
聽著那些揣測,越來越荒唐,顧昀瑞到底忍不住了,他將衣領往上拽了拽,憤怒地看著顧昀辭:“兄長,你到底要說什麼?”
顧昀辭一臉受傷,“我是在關心你啊,畢竟你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傷,我這個做兄長的,想要為你做點什麼。”
顧昀瑞被氣了一個倒仰!
他好幾次受傷,都跟顧昀辭有間接或者直接關係好不好,這個時候如此惺惺作態,實在是太膈應人了。
顧昀瑞都被膈應得喉嚨隱隱有了腥氣。
他之前怎麼會以為這個兄弟,不善言辭,沉默寡言,無能可欺?
其實顧昀瑞本來心情挺好的,因為昨天晚上終於驗證過了,自己的隱疾已好。而且飛揚還說,關於戰場上的消息,今天傍晚前就能夠送回來。
結果好心情都被顧昀辭給攪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