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許雖然推不動棺槨,拓拔無同還是急了。
所以方許更為確定,狗先帝那個肉身就在這棺槨下邊。
上邊的先帝陵墓就是個障眼法,狗先帝一開始就看中這座古墓了。
他眼見著拓拔無同已經撲過來,情急之下抽出黑金古刀往棺槨下邊的縫隙裡插。
新亭侯雖沒有刀魂,依然是傳世寶刀。
足夠堅硬足夠鋒利。
方許把刀尖插進去之後,飛身而起,雙腳在刀柄上重重一踩。
哢嚓一聲,棺槨居然真的被他撬起來些。
隻要再來一次,說不定就能把上麵那重重的一層撬掉!
拓拔無同哪裡會給方許再來一次的機會。
一隻黑乎乎的手直戳方許胸膛,方許來不及躲閃將黑金古刀擋在身前。
當的一聲,巨大的力度下方許向後滑退。
他的臂力抵擋不住,以至於刀身重重撞擊胸膛。
胸口劇痛,也不知道肋骨斷了沒有。
好在是拓拔無同沒有繼續追擊方許,而是單手一拉就將棺槨拉回原位。
雖然剛才的努力白費了,但也讓方許確定了狗先帝的肉身就在下邊藏著。
“師父!有沒有什麼辦法啊!”
方許在腦海之中大喊。
不精哥搖頭。
他剛才計算了所有可能,把僥幸都計算在內,也沒有找到方許可以擊敗拓拔無同的可能。
“那隻能拚了。”
方許咬著牙,抓著黑金古刀朝殿門方向疾衝。
這一下不但把拓拔無同搞蒙了,不精哥也懵了。
他質問方許:“既然要跑你何必回來?”
話還沒說完,拓拔無同一掠而起已經提前到殿門那邊阻擋。
“我沒想跑!”
方許回了不精哥一句。
現在他唯一能勝過拓拔無同的地方就是腦子了。
拓拔無同受過重傷,然後不知道被什麼歹毒辦法做成現在這個模樣。
他基本上已經失去了理智,腦子裡隻有一個命令。
保護好狗先帝的肉身。
所以方許知道唯一能利用的,也就是拓拔無同現在腦子不好使這一點了。
騙了拓拔無同飛到殿門攔截,方許一轉身回來又把黑金古刀插進縫隙裡。
隨著他狠狠發力,棺槨又一次被他撬動。
拓拔無同上了當,馬上衝回來保護棺槨。
方許這次贏得了發兩次力的時間,棺槨被撬開後往一側滑。
眼看著那東西傾斜角度已經足夠大,馬上就要滑下去的時候被拓拔無同一把攥住。
方許發力,再發力,雙臂上青筋畢露,臉都猙獰了,依然不是拓拔無同對手。
棺槨一點點被被推回來。
方許發了狠,心說撬不開那就直接乾掉。
死也不能白死。
於是不再和拓拔無同角力,而是把黑金古刀立起來,朝著裡邊狠狠一刺。
啪的一聲!
黑金古刀被拓拔無同一把攥住,他放棄繼續推回棺槨而是抓住了方許的刀。
方許鬆開手,刀給他了。
他向後一躺,雙腳蹬在棺槨上,趁著拓拔無同隻顧著搶刀,他雙腿爆發出無限力量一樣,竟然將沉重的棺槨蹬開了。
咣當一聲,不知道有多少斤的棺槨滑落歪倒。
攥著黑金古刀的拓拔無同顯然嚇著了,他唯恐刀傷到裡邊的東西立刻撤身,一甩手就把黑金古刀甩飛出去。
方許趁機起身往下邊的凹槽裡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具像是蠶繭一樣的東西。
被數不清的如金絲銀絲一樣的東西纏繞著,什麼都沒有露出來。
方許認不出那些金絲銀絲是什麼東西,但可以確定就是這東西能保證狗先帝屍身不腐。
沒有多餘的時間了,也不可能還有第二次機會。
方許直接翻身往這口石棺裡鑽,他要進去。
進去,先躺在狗先帝的下邊,讓拓拔無同不敢出手。
然後再托著狗先帝的肉身出來,說不定真能找機會逃出去。
他看的出來,拓拔無同絕對不敢傷害狗先帝。
就在他一隻腳已經進了石棺的時候,拓拔無同一把抓住了方許後背。
下一秒,方許就感覺到了騰雲駕霧。
他身子飛出去好遠好遠。
方許小時候夢想自己會飛都沒敢想過自己飛這麼遠。
從棺槨所在到大殿門口有多遠方許就飛了多遠。
如果不是方許撞上了什麼的話,那一定飛的更遠。
這一刻的方許也來不及想自己撞上了什麼,隻是沒有感覺到疼。
最起碼撞上的東西不硬。
是重吾。
兩隻厚實的大手托舉著方許後背,讓方許停了下來。
方許下意識回頭,就看到大家都回來了。
“你們果他媽然不聽話!”
重吾憨厚的笑了笑:“嘿嘿,相親相愛一家人。”
方許:“相個蛋!”
他也來不及多想了,一指棺槨:“狗先帝的肉身在下邊,不能讓他把棺槨放回去,我們要想活著出去,隻能用狗先帝的肉身做擋箭牌!”
巨少商愣了一下:“狗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