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想法的彭世凜,就要大膽的去嘗試。
餅盒的設計圖是黎叔的朋友幫忙設計,所以他先找黎叔。
“黎叔,餅盒上的設計圖非常受顧客歡迎,你能請你朋友幫我設計一款乳南縣乾筍的包裝圖案嗎?當然,我會付酬勞。”
黎叔爽快地說:“隻要能幫到乳南縣民生、經濟的事,我的老朋友肯定會義不容辭地幫忙。至於收不收費,就讓他自己決定吧。”
“黎叔,我要得比較急,下個星期一就要,能請他加快幫我設計。”
“行,今晚我就去找他,跟他說,讓他幫你這個忙。”
“黎叔,麻煩你一定替我感謝他。”
距離下個星期一隻有四天了,彭世凜這個星期一定要回趟家,爺爺應該出院了。
不過,他還有一件事得請人幫忙,那就是幫莉莉姐摘山稔子。
彭世凜沒有辦法通知韋家兄弟幫忙摘山稔子。不過,他可以去找一個人,那就陳輝老師來幫忙。之前,陳輝老師可留有一個地址給他。
現在是放暑假的時候,陳輝老師應該在家吧。
彭世凜按照陳輝老師寫下的地址來到一棟應該是民國時期留下的兩層小樓房。
之前彭世凜是來過這裡,當然沒進入房子裡麵。且那時是晚上,來這裡收購野楊梅的。兩人在外麵一個角落完成交易的。
現在彭世凜看清楚這棟民國風格的兩層小樓房了。
小樓外牆爬著暗綠藤蔓,青磚縫裡嵌著細碎苔痕,黛瓦坡麵翹著民國特有的飛簷,簷角掛著半舊銅鈴。
一樓木門是深褐色,雕著簡單纏枝紋,門旁立著尊斑駁石墩;二樓有圈木欄杆,欄杆上擺著幾盆太陽花,窗欞是細木條拚的方格,玻璃蒙著層薄灰,倒透著幾分舊時光的溫軟。
木門敞著,客廳一眼望到頭。素白牆麵上掛著幅裝裱簡潔的水墨竹畫,底下擺著張深棕民國式八仙桌,桌角放著盞白瓷茶杯,杯沿乾乾淨淨。
左側靠牆立著架舊木書櫃,格子裡碼著整齊的線裝書,書脊泛著淺黃;櫃旁擺張藤編椅,椅上搭著塊青布墊。地麵鋪著淺灰水泥地,掃得連點灰塵都沒有。
從客廳的裝修可以看得出來,陳輝的家庭以前應該是書香門第的。在這個年代普通人家,很少人能把家收拾得如此乾淨雅致。這麼看來,陳輝的父母應該是很有生活品味且注重細節的。
彭世凜在木門上敲了幾下,然後禮貌性問:“請問有人在家嗎?陳輝老師,你在家嗎?”
沒有回家。再過會兒,彭世凜決定再喊幾聲,沒人回應的話就站在外麵等上幾分鐘。
“陳輝老師,你在嗎?”
“來了。”
這時,從右邊樓梯下來的是位戴著眼鏡、五十多歲的女人。
她穿一件洗得發白的淺灰斜襟衫,領口袖口縫著細細的青線,針腳齊整得像量過;下身是條深灰布褲,褲腳微微收著,熨得沒有一絲褶皺。
頭發用根烏木簪子鬆鬆挽在腦後,幾縷碎發貼在鬢角,倒添了幾分柔和。
眼鏡是黑框的,鏡片擦得透亮,她抬手攏了攏衣襟時,手腕上那隻舊銀鐲子輕輕晃了晃。
衣裳雖舊,可每一處都透著妥帖,那份從容優雅,半點沒被舊衣遮掉,反倒像陳酒般,越素淨越見味道。
這位阿姨,是彭世凜在乳南縣見過最有氣質和雅致的女人。
“您好,阿姨。我來找陳輝老師。”
“你是?”女人仔細打量了彭世凜一番,又盯著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