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道強行打起了精神,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要在這甜香和折紙的“注視”下徹底融化。
他必須說點什麼,打破這越來越危險的氛圍。
“你……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個人居住呢?”
他找了個看似安全的話題,試圖將對話拉回普通同學關心的軌道。
聽到士道的問題,折紙以她那特有的、補充說明般的平靜語氣繼續說道。
“自從五年前雙親去世後,有段時間是與伯母一起生活。升上高中的時候,我就自己一個人搬來這裡居住。”
‘他問我一個人住多久了……這麼關心我的家庭情況和獨立生活能力嗎?)’
‘是在為未來的共同生活……不,是為結婚後的情況做考慮和鋪墊嗎?)’折紙的腦內劇場再次高速運轉,將普通的寒暄解讀成了充滿未來承諾的暗示。
“從就讀高中以後就獨自一個人生活嗎……這樣很辛苦吧?”
士道由衷地說道,帶著一絲同情。他難以想象折紙是如何在失去雙親後,還能保持如此優異的成績和ast的職責。
“倒也不會。”折紙輕輕搖頭。
‘有你……怎麼都不會辛苦……)’
‘士道……有你在身邊的話……)’
她內心的聲音帶著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柔軟和渴望。
折紙如此回應。儘管她的臉部肌肉依舊維持著最低限度的運動,維持著那副三無表情,但她卻“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士道的臉。
而且如您所知,兩人之間的距離靠得非常近,近到士道能清晰地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與香薰不同的清冷氣息。
……明明隻是普通對話而已,士道卻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仿佛被什麼無形的東西緊緊包裹。
為了掩飾內心的驚慌失措,士道以誇張的舉動搔了撓後腦勺,發出乾澀的笑聲。
“哎呀,哈哈……哈……不過,我還是認為你很厲害。我將來可能也要獨自生活,不過總覺得自己一個人住的話,就會懶得煮飯或打掃吧。”
他試圖用自嘲來緩和氣氛,表達對折紙獨立生活的敬佩。
“沒問題的。”
折紙立刻斷言,語氣篤定。
‘沒問題的,結婚以後全交給我。)’
‘不管是煮飯還是家務……)’
‘甚至是……床上的‘勞作’……)’
‘都可以交給我……)’
‘我現在就要……好好‘實踐’一下……)’
危險的念頭在她腦中凝聚。
“咦?”士道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如此斷言的折紙,不明白她為何如此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