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但下賽季，科比老了，陸鳴要一個人扛起球隊。而我們......”
他看向更衣室另一側——那裡，23歲的科懷·倫納德正在默默整理護具。這個沉默的年輕人上賽季已經成長為球隊第二得分手，防守端更是讓所有對手頭疼。
“我們有科懷。”鄧肯說，“而且，我們還有經驗。我們是最懂得如何擊敗熱門球隊的隊伍。”
波波維奇推門進來，手裡拿著戰術板：“好了，傷感時間結束。來看看我們新賽季的戰術重點——如何對付陸鳴。”
他在白板上畫出一個高大的簡筆畫小人：“陸鳴，2米12，122公斤，能投三分，能組織進攻，能防守五個位置。傳統的內線防他會被拉出去投三分，外線防他會被背身碾壓。所以......”
他在小人周圍畫了五個箭頭：“我們要用團隊防守。當他持球時，第一個人騷擾，第二個人協防，第三個人準備補位。逼迫他傳球，然後賭他的隊友投不進。”
“但如果他傳給了科比呢？”帕克問。
波波維奇笑了：“那就讓科比投。36歲的科比，場均25分鐘的科比，讓他投。我們賭他投不死我們。”
他看向倫納德：“科懷，新賽季你對位陸鳴的時間會增加。我要你做的不是防住他，是消耗他。每一次對抗都要給他壓力，每一次接觸都要讓他付出代價。明白嗎？”
倫納德點頭，依然沒說話，但眼神裡的殺氣已經說明了一切。
洛杉磯，espn演播室
陸鳴坐在采訪椅上，麵對著名主持人瑞秋·尼科爾斯。這是科比宣布最後一季後，他首次接受長篇專訪。
“所以，科比的決定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尼科爾斯問。
陸鳴思考了幾秒：“意味著責任更重了。以前，我知道天塌下來有科比頂著。現在，天塌下來我得自己頂著，還得保護他不被砸到。”
尼科爾斯笑了：“很形象的比喻。但你不覺得壓力太大了嗎？科比最後一季，所有人都期待完美的結局——再拿一個冠軍，完美謝幕。如果失敗了呢？”
“不會失敗。”陸鳴回答得斬釘截鐵。
“這麼自信？”
“不是自信，是承諾。”陸鳴看著鏡頭，仿佛在對著科比說話，“我承諾過要帶他進總決賽，要讓他以冠軍的身份退役。我說到做到。”
尼科爾斯換了個話題：“很多球員、教練把新賽季稱為‘科陸時代’。科比是餘暉，你是烈日。你怎麼看這個定義？”
陸鳴搖頭：“我不喜歡這個說法。沒有科比，就沒有我。這個時代應該叫‘科比時代’，我隻是站在他的肩膀上，看到了更遠的風景。”
“但事實上，下賽季你將獨自帶領球隊。”尼科爾斯追問，“根據我們的消息，科比場均隻會打25分鐘，背靠背輪休。大部分時間，你要獨自麵對勒布朗的騎士、斯蒂芬的勇士、蒂姆的馬刺。你準備好了嗎？”
陸鳴笑了，那是一種平靜而自信的笑：“瑞秋，我準備了七年。從17歲到24歲，每天淩晨四點訓練，每年休賽期增加新技能，每次失敗後看錄像到天亮。你說我準備好了嗎？”
采訪持續了一小時。結束時，尼科爾斯送陸鳴到演播室門口，突然問了個私人問題：“陸，我們都知道你有‘係統’——不是那個神秘係統，是你自己建立的訓練和提升體係。能透露一點秘訣嗎？”
陸鳴想了想：“每天比昨天好一點。就這一點。”
他轉身離開，背影在走廊燈光下拉得很長。
當晚，湖人訓練館
科比和陸鳴在進行一對一訓練。不是對抗訓練，是戰術演練。
科比扮演防守者，陸鳴持球進攻。
“看這裡。”科比指著自己的右腳，“當我重心偏向這邊時，說明我要防你突破。這時候你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