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輕輕敲著禦案,緩緩道出:
“廣寧參議……王化貞。”
吏部尚書王紹微快步出列,拱手說道:
“陛下此舉意欲何為?王化貞雖屬東林一派,但他並無失職,也未曾貪墨受賄。”
此時的王化貞尚未顯露真麵目,在外人眼中,他仍是那個憂國憂民、忠誠可靠的賢臣。
不得不承認,這些人偽裝的本事確實了得,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玩得爐火純青。若放在後世,拿個什麼獎恐怕也不在話下。
“你不要被表象所迷惑。那些人伏法前,哪個不是一副忠良模樣,像海瑞一般正直?”
“可結果呢?哪一個不是貪腐成性、禍國殃民的蛀蟲?光看表麵,永遠無法看清一個人。人心難測,隔著一層皮,誰也看不透。”
“朕清楚,王化貞是東林老臣,與張鶴鳴、袁應泰等人交情匪淺。張、袁二人你們已經見識過了,你覺得他能獨善其身?”
“就算他真是清官,那也是個隻顧私利、欺瞞朝廷、包庇罪犯的偽君子。依大明律法,朕難道還治不了他?”
王紹微被這一番話說得無言以對,他無法反駁,因為皇帝所言句句屬實。
其他臣子也開始動搖,心中暗想,王化貞確實可疑,恐怕並不比袁應泰乾淨多少。
既已定下決心,就不能遲疑。朱由校繼續說道:
“廣寧是遼沈四州通往遼西的咽喉之地,更是遼沈兩城的後方屏障。洪武年間,太祖封藩時,遼王封地就在廣寧!”
“如此要地,怎能交給一個身份不明、毫無建樹之人鎮守?這不是將遼東百萬軍民置於險境嗎?”
“朕敢斷言,王化貞一定與當地將門豪族有勾結,否則他在任上根本撐不了這麼久。”
刑部尚書薛貞忍不住開口:
“陛下僅憑言語就定人之罪,是否太過草率?倘若冤枉了忠良,豈不寒了天下士人之心?”
這些人固執己見,講道理根本無用。他們隻認死理,除非拿出確鑿證據,否則總會找理由爭辯。
“你擔任刑部尚書多年,牢獄也去過不少次,形形色色的犯人也見過不少。難道還不明白‘從犯’的道理?”
朱由校語氣不悅地說道。
薛貞見皇帝語氣中帶著怒意,立刻低頭行禮:
“是臣見識淺薄了。”
說罷,迅速退回原位。
說一兩句倒也無妨,陛下不會太計較,可若再多言幾句,恐怕這官帽就不保了。
朱由校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這件事。
看來你當了幾個月尚書就開始得意忘形了?
不敲打一下,你還真以為自己穩如泰山?
“薛貞身為刑部尚書,執掌律法與刑獄,卻不能明辨忠奸,反倒為嫌疑人開脫,罰俸兩月,若有再犯,從嚴處置!”
一句話,兩個月的俸祿就沒了。薛貞此刻心中苦澀至極,隻想找個地方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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