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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喆心中警鈴大作。來自末世精神力界鍛煉出的、對危險近乎本能的直覺,讓他瞬間屏住了呼吸,全身肌肉下意識地繃緊,儘管這帶來了更強烈的虛弱感。他迅速閉上雙眼,調整呼吸,讓自己看起來依舊處於昏迷或沉睡狀態,隻留一絲眼縫,暗中觀察。
“吱呀——”
破舊的木門被極輕地推開一條縫隙,一個瘦小的人影閃了進來,又迅速將門掩上。
借著破窗透進來的微弱天光,蘇喆看清那是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小太監,麵黃肌瘦,身上的太監服洗得發白,打了好幾個補丁,但還算乾淨。他手裡緊緊攥著一個小布包,臉上滿是驚恐與猶豫,一雙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屋內,尤其是在蘇喆“沉睡”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小太監躡手躡腳地走到那張歪腿桌子旁,顫抖著手將小布包放下,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粗糙的陶罐,裡麵似乎裝著清水。他將陶罐輕輕放在布包旁邊。
做完這一切,他像是完成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壯舉,長長舒了口氣,隨即又變得更加害怕,轉身就想溜走。
“站住。”
一個沙啞、虛弱,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平靜聲音,在死寂的房間裡突兀地響起。
小太監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整個人僵在原地,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蘇喆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平靜地落在那個小小的、恐懼的背影上。
“轉過來。”他命令道,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久居上位者儘管是其他世界)自然形成的威勢。
小太監哆哆嗦嗦地轉過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帶著哭腔道:“殿……殿下饒命!奴才……奴才隻是……隻是看殿下可憐,送點水來……奴才什麼都沒做,什麼都不知道啊!”
蘇喆沒有理會他的求饒,他的目光越過小太監顫抖的肩膀,落在了那個小布包和陶罐上。
“那是何物?”他問。
“是……是些乾淨的傷藥,和一點清水……”小太監聲音發顫,“奴才……奴才以前受過殿下生母,雲裳姑娘的一飯之恩……不敢忘……聽說殿下不好了,才……才冒險……”
雲裳?是了,原主那早已逝去的生母的名字。
蘇喆沉默地看著他。這個小太監的恐懼不似作偽,那份藏在恐懼下的、微弱的善意,在他此刻敏銳的感知中也清晰可辨。這是一個契機,一個在這孤絕之境,可能找到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支點。
他沒有立刻表示信任或感激,隻是用那雙因虛弱而顯得愈發深邃的眸子,靜靜地審視著對方。
“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個宮裡當差?”
“奴才……奴才叫小祿子,在……在雜役司當差……”小祿子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雜役司,宮裡最底層、最辛苦的地方。
蘇喆心中念頭飛轉。麗妃和三皇子要除掉他,手段絕不會僅僅是放任不管。這三日的“病重”,恐怕少不了有心人的推波助瀾。這小祿子送來的藥和水,是雪中送炭,但也可能是催命符。
他必須謹慎。
“小祿子,”蘇喆的聲音放緩了些,但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抬起頭來。”
小祿子顫抖著,緩緩抬起頭,對上蘇喆那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告訴我,”蘇喆一字一句,聲音低沉而清晰,“除了你,還有誰,‘關心’過本殿下的病情?”
小祿子瞳孔猛地一縮,臉上血色儘褪,嘴唇囁嚅著,似乎有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堵在喉嚨裡,不敢說出。
看著他這副模樣,蘇喆心中已然明了。
這靜思院,並非密不透風的囚籠。它更像一個舞台,而他這場“病”,恐怕早已落在某些有心人的眼裡。
他的逆襲之路,從睜開眼的這一刻,便已踏入了無聲的刀光劍影之中。而他要運用的,將是融彙了過往二十個世界智慧與經驗的,真正的——權謀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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