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如握住劍柄,隻覺掌心發燙。劍出鞘,寒光映得她眼眶發熱——這不僅是師父的劍,更是整個江湖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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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鎮北王府。
陸清弦盯著案頭的北漠密信,指尖幾乎掐進紙裡。信上寫著:“十月十五,聯遼兵犯雁門關,以‘清君側’為名,取戴罪之人頭。”
“好個一石二鳥。”陸清弦冷笑,“戴公公倒了,他們就想借遼人之手再掀風雲。”
門外傳來腳步聲,是柳媽媽:“陸少俠,沈姑娘從江南回來了。”
沈清如掀簾而入,手中長劍未收,鞘上“孤雲”二字灼灼:“師父的劍找到了。無妄師太說,這劍該用來斬儘江湖餘孽。”
陸清弦將密信遞給她:“北漠人要借遼兵鬨事,我們得趕在他們動手前,把消息遞到雁門關守將手裡。”
沈清如將劍插入腰間:“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陸清弦按住她肩膀,“你帶著劍回太湖,聯絡林師叔舊部。我去雁門關,那邊需要個懂江湖的人。”
沈清如望著他眼底的紅血絲,知道拗不過他,便從懷裡掏出個錦囊:“這是我新配的金瘡藥,比之前的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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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五,雁門關外。
陸清弦騎著快馬衝進關隘,守將周將軍見他腰間懸著半塊玄鐵令,立刻迎出:“陸少俠!我們在邊境抓到個北漠細作,供出十月十五夜襲的計劃!”
陸清弦展開密信:“他們要放火燒糧草,再以‘救駕’為名殺進關內。”
周將軍拍案:“好膽!我這就調三千騎兵設伏,再讓人快馬去京城搬救兵。”
“不用。”陸清弦搖頭,“救兵來不及。我有林師叔的‘孤雲劍’,可借將軍的帥旗一用。”
當夜,月黑風高。
陸清弦身著北漠服飾,背插“孤雲劍”,混入敵營。他摸到糧草堆旁,將火藥埋在草垛深處,又將北漠人的布防圖塞進懷中。
“點火!”他擲出火折子。
火勢騰起的刹那,他揮劍斬翻兩名巡邏的北漠兵,往相反方向奔去。身後傳來喊殺聲,他卻聽見更清晰的——是周將軍的號角,是江湖兒女的呐喊,是師父的劍在風中長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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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分,雁門關大捷的捷報傳回汴京。
沈清如站在太湖邊的望江樓上,望著江麵上駛來的快船。船頭站著個灰衣人,腰間懸著半塊玄鐵令。
她笑了,將“孤雲劍”掛在簷下,轉身去取那壇埋了三年的女兒紅。
江湖的浪,從未停過。但他們知道,隻要劍在,隻要人在,總有撥雲見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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