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穀口阻擊,農具破霧】
穀口濃煙尚未散儘,南宮烈已帶著藥人衝到籬笆前。他短棍一橫,攔住欲往前衝的石頭:“煙霧有毒,等風散!”話音未落,瘦猴從煙幕中竄出,手中短刀直劈南宮烈麵門——刀身塗著“魚腥草汁”麻痹毒素),刀風帶腥。
南宮烈側身避過,短棍順勢掃向瘦猴腳踝:“叮”的一聲,棍頭磕中瘦猴脛骨,瘦猴慘叫著單膝跪地。他身後兩名黑衣人剛要放箭,石頭從側麵擲出鐵鍬——鍬頭旋轉著砸中一人手腕,毒箭落地;另一人揮刀劈來,石頭用鍬柄格擋,“哢嚓”一聲折斷刀身,順勢將斷刀捅進對方腹部。
“用雄黃粉!”南宮烈大喊。藥人們早有準備,從藥簍裡掏出布包,朝煙霧中撒去。雄黃遇硫磺煙霧彈成分)冒出黃煙,黑衣人吸入後咳嗽不止,陣型大亂。瘦猴見勢不妙,從懷裡摸出最後一顆煙霧彈砸向地麵,借煙掩護拽起一名受傷同伴,向密林逃竄:“劉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南宮烈沒追,指揮藥人打掃戰場:收繳五把短刀、兩張弩弓,俘虜一名黑衣人腿部中鍬)。他蹲下身,用短棍抵住俘虜咽喉:“說!劉三刀下一步想乾什麼?”俘虜哆嗦著:“劉爺說……說要去冰潭搶寒髓石,讓鬼手阿七帶人去斷魂崖采七星海棠……”
“冰潭?斷魂崖?”南宮烈皺眉,想起百草翁說過冰潭有雪蛤守著,斷魂崖毒霧彌漫。他解開俘虜衣襟,果然看見“冰潭路線圖”的印記——羊皮紙上畫著藥穀後山的溪流走向,終點標著“冰潭”二字。
【第二節:石洞憂思,劍客請戰】
石洞內,陸清弦聽完南宮烈的敘述,猛地攥緊拳頭——左臂烏黑雖褪,但“七星海棠”餘毒仍在骨縫裡鑽心。他看向南宮明:“明兒,我要去斷魂崖。”
南宮明正在搗藥,聞言手一抖,藥杵砸在石臼沿上:“不行!你傷勢未愈,斷魂崖毒霧能蝕穿皮甲!”陸清弦扶著石桌站起,孤鴻劍拄地:“劉三刀若采到七星海棠,煉出‘絕命丹’,整個江湖都要遭殃。我是劍客,不能眼睜睜看他作惡。”
百草翁從洞外進來,手裡拎著個竹籃,籃裡是剛采的紫背天葵:“清弦,你的傷需靜養七日,紫背天葵每日半片,不可貪多。”他看向陸清弦執拗的眼神,歎了口氣:“斷魂崖我去過三次,崖壁陡峭,毒霧日出時最濃,日落時稍淡。你若去,需帶‘魚腥草汁’塗在麵罩上,再用艾草熏衣驅毒。”
陸清弦點頭:“師父放心,我會量力而行。”南宮明從藥簍裡取出個瓷瓶,倒出些白色粉末:“這是‘避毒散’雄黃、朱砂、蒼術磨粉),塗在口鼻處,能擋一時毒霧。”她又拿出個小布包,“裡麵是半邊蓮和紫花地丁,萬一被毒草劃傷,立刻嚼碎敷上。”
陸清弦接過藥包,指尖觸到南宮明掌心的薄繭——那是搗藥、采草磨出來的。他輕聲道:“等我回來。”
【第三節:雙路分兵,毒計並行】
西山密林深處,劉三刀包紮好左臂刀傷,盯著羊皮地圖上的“冰潭”標記:“阿七,你帶兩個人去冰潭,記住,寒髓石隻長在潭底石縫裡,雪蛤怕火,用艾草熏了再撈。”鬼手阿七瘦高個,鷹鉤鼻)點頭,從蛇皮袋裡掏出個竹筒:“這‘迷煙竹筒’給你,遇到藥穀的人就放,能迷暈十個壯漢。”
劉三刀接過竹筒,冷笑:“我去斷魂崖盯著陸清弦。那小子若敢來,我就用‘紅粉蜈蚣’喂他!”他從腰間解下個皮囊,倒出幾隻赤紅蜈蚣紅粉蜈蚣,藥穀劇毒),用棉線綁在短刀上,“這蜈蚣見血就鑽,專啃骨頭,保管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七帶兩人摸向冰潭,沿途用“絆馬索”設伏——浸油的麻繩埋在落葉下,專絆騎馬的人劉三刀原計劃若搶不到寒髓石,就劫藥穀的馬匹運毒)。劉三刀則獨自往斷魂崖去,路上順手采了些“蕁麻”帶刺毒草),塞進布袋——打算用來騷擾陸清弦。
【第四節:藥穀布防,暗哨升級】
南宮烈將俘虜押回藥穀,百草翁親自審問:“冰潭的雪蛤長什麼樣?”俘虜回憶:“綠身子,紅眼睛,叫起來像小孩哭,碰一下就噴毒液。”百草翁點頭:“雪蛤毒液遇艾草煙會失效,可用火攻。”
南宮烈召集藥人:“分兩隊!一隊跟我守穀口,加固蒺藜陣,在籬笆外挖陷馬坑埋尖竹樁);另一隊跟百草翁去冰潭方向設伏,用艾草熏路,引雪蛤出來。”石頭舉手:“我去冰潭隊!我認識山裡的路。”
南宮明則在石洞內整理急救包:銀針、止血藥三七粉)、解毒膏紫花地丁搗泥)、火折子防冰潭濕冷)。她將陸清弦的孤鴻劍用布裹好,係在藥簍背上:“劍在人在,劍丟人……”話未說完,陸清弦已走出洞外:“等我回來取劍。”
夕陽西下,陸清弦拄著一根臨時削的竹杖代替孤鴻劍暫歇),跟著百草翁畫的地圖往斷魂崖去。南宮明站在藥穀門口,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山徑儘頭,直到暮色吞沒最後一縷光線。
【第五節:暗夜追蹤,冰潭初現】
冰潭位於藥穀後山北麓,潭水幽藍,寒氣逼人。阿七帶著兩個黑衣人摸黑靠近,遠遠聽見“呱呱”的叫聲——正是雪蛤的鳴叫。他做了個手勢,三人停下腳步,用艾草紮成火把點燃。
火光映照下,潭邊石縫裡果然嵌著幾塊泛藍光的石頭寒髓石碎片),雪蛤綠油油的身子貼在石頭上,紅眼睛警惕地盯著來人。阿七從蛇皮袋裡掏出個竹籠,籠裡裝著隻活雞誘餌):“扔過去,雪蛤見了活食就會撲。”
一名黑衣人將雞扔向潭邊,雪蛤果然從石縫裡竄出,一口咬住雞腿。阿七趁機用鐵鉤勾住寒髓石,用力一拽——石頭鬆動,卻帶出一股黑水雪蛤毒液),濺在他手背上,立刻泛起紅斑。他咬牙拔出短刀,砍斷雪蛤的頭,毒液噴在刀上“滋滋”作響。
“快裝石頭!”阿七催促。黑衣人剛要伸手撿,潭邊突然傳來“沙沙”聲——百草翁帶著藥人從林中衝出,每人手持艾草火把,為首的南宮烈大喊:“劉三刀的狗腿子,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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