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石洞逼毒,銀針鎖脈】
藥穀石洞內,油燈芯爆出火星。百草翁指尖銀光閃爍,七枚長針精準刺入陸清弦周身大穴——膻中、神闕、曲池……針尾綴著細銅鈴,隨他指力輕旋,發出細微嗡鳴。“七星海棠毒走奇經,需先鎖住心脈!”他額角沁汗,南宮明立刻遞上熱巾擦拭。
陸清弦麵色青黑,左臂烏紋已蔓至鎖骨。百草翁取過搗碎的紫背天葵糊,混著寒髓石碎末敷於其心口,又灌下半盞苦艾酒以毒攻毒)。“呃……”陸清弦喉頭滾動,咳出數口黑血,血中竟帶紫斑。南宮明急按他人中:“陸大哥撐住!”
洞外忽聞金鐵交擊之聲。石頭提著短柄柴刀衝進來:“師父!劉三刀那幫人摸上山了,扛著藥鋤往斷魂崖方向去!”百草翁銀針驟停,沉聲道:“他們去采七星海棠根莖——此物全株劇毒,根莖尤甚!清弦若再晚半日解毒,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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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竹杖代步,夜襲藥人】
南宮烈抄起藥鋤,南宮明抓起曬藥的竹篩邊緣磨利),陸清弦掙紮欲起,卻被百草翁按住:“你動一下,針就偏一寸!”話音未落,洞外火把光亮逼近,藥人嘶啞的號子刺破夜空:“挖了根莖,給督主煉長生丹!”
“守洞口!”百草翁推南宮烈出門。南宮烈矮身躲過藥鋤劈砍,短棍橫掃藥人膝彎——三名藥人慘叫倒地。另一人舉竹矛突刺,南宮烈竟用柴刀背格擋,“鐺”的一聲震飛矛尖,順勢踢翻旁邊藥簍滾出數十個毒蠍子)。蠍群亂竄,藥人慌忙後退,踩中南宮明潑出的魚腥草汁滑倒一片)。
混亂中,阿七鷹目四掃,突然擲出迷煙竹筒!黃煙彌漫之際,他貓腰鑽進密林。南宮烈欲追,百草翁急喝:“彆追!護好清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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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斷崖采根,蜈蚣噬體】
斷魂崖西側岩縫,劉三刀用匕首撬開碎石。他赤裸上身,脊背紋著青蛇圖騰,腰間掛著的竹筒裡遊動著紅粉蜈蚣。“快挖!根莖發紫的就是!”他踹了腳發抖的藥人。藥人哆嗦著刨土,指甲縫滲出血也顧不得。
突然“哢嚓”一聲——岩縫崩裂!藥人慘叫墜崖,劉三刀拽住藤蔓急退,卻見一條碗口粗的紫紋蜈蚣從裂縫鑽出,直撲他麵門!他反手抽出腰間短刀斬去,蜈蚣斷體仍扭動,毒須紮進他小臂。“啊!”劉三刀痛吼,撕下衣襟勒緊傷口,卻見更多蜈蚣從岩縫湧出,如潮水般漫延。
“七星海棠根莖生百毒……”劉三刀想起江湖傳聞,轉身欲逃,腳下卻踩中鬆動石塊——他整個人向下滑去,千鈞一發之際抓住凸岩,手臂卻被蜈蚣群啃噬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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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孤劍試毒,寒泉洗創】
崖頂亂石後,陸清弦拄竹杖現身。他麵色慘白,孤鴻劍拖在地上劃出火星。“劉三刀,你的‘長生丹’要喂蜈蚣了。”聲音嘶啞如裂帛。
劉三刀獰笑:“陸清弦!你中了七星海棠,還能活多久?”他猛扯藤蔓想翻上崖頂,卻被陸清弦劍尖挑斷——藤蔓斷裂瞬間,劉三刀再度墜向蜈蚣群!
陸清弦強提一口氣,孤鴻劍脫手飛出!劍身旋轉如電,斬斷數條蜈蚣,卻有一隻毒須擦過他手腕。“嘶……”他悶哼一聲,腕上立刻浮起黑線。危急關頭,南宮烈從岩後擲出藥鋤——藥鋤柄精準擊中劉三刀後頸,他昏死過去。
“快用寒泉衝洗!”百草翁的聲音從崖上傳來。南宮明早已備好木桶盛滿山澗寒泉),陸清弦將劉三刀浸入水中,紫紋蜈蚣遇寒紛紛脫落。南宮明又撒上半邊蓮粉末,止血消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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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根莖入囊,暗夜歸途】
百草翁攀下斷崖,銀針封住劉三刀心脈:“根莖毒性太烈,不可久存。”他割下藥人留下的布袋內裝三塊紫黑根莖),用油紙包裹塞進竹筒。劉三刀悠悠轉醒,見陸清弦持劍而立,嘶聲道:“魏督主不會……”話音未落,南宮烈一記手刀劈在他頸側。
歸途月隱星稀。陸清弦將竹杖交給南宮明:“你拿著,我在藥穀歇息。”他每走一步都倚牆喘息,左臂烏紋仍在蔓延。百草翁歎氣:“寒髓石隻能暫緩毒性,真正的解藥……”
“我知道。”陸清弦望向北方群山,“青城派有‘九轉還魂草’,可解百毒。”
南宮明忽然指著前方:“看!螢火蟲!”
幽穀深處,點點綠光如星河流動——那是螢火蟲群,正繞著幾叢開著白花的植物飛舞。百草翁瞳孔驟縮:“是‘引路草’!九轉還魂草就在附近!”
陸清弦握緊孤鴻劍,劍穗上的銅鈴在風中輕響。藥穀的燈火已在身後熄滅,前路唯有月光與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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