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蔫毛皮鞣製的手藝好,不到晌午就銷售一空,接下來的時間就帶著顧三河到處買年貨。
凍梨、凍柿子、江魚,顧老蔫還買了半隻麅子用來包餃子。
在後世,麅子早就被人吃成了保護動物,顧三河還真沒吃過,聽說味道很好,著實讓他期待了一番。
爺孫倆提著大包小裹提前趕到集合地點,村裡的人還沒回來。
顧三河從他的小包包裡拿出兩個窩窩頭,遞給顧老蔫一個,窩窩頭還有點熱乎氣,爺爺神經比較大條,以為大孫子貼身存放,也沒多問什麼。
肚子吃飽以後,顧三河困了,他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都要睡十個小時以上。
回去的路上,村民們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行,不過都圍在騾車旁邊,顯得隊伍很強大,也能震懾不懷好意的人。
顧三河很幸運,得到了唯一一個可以坐車的特權,誰讓他還是個孩子呢!
年三十晚上,顧三河跟爺爺一起守歲,不過他沒挺住,不到十點就睡著了,被爺爺抱回東廂房。
轉天大年初一,二叔拎著一隻笨雞上門,最近他在村子裡的名聲不怎麼好,就算爺爺沒有到處張揚,可顧三河離開他們家是事實。
二嬸兒也感受到了輿論的壓力,堂弟堂妹也被村裡的小孩兒孤立,誰讓他們惹了孩子王顧三河呢!
二叔是來道歉的,爺倆在堂屋聊了半天,最後又被顧老蔫給罵走了。
大年初三,顧老蔫領著顧三河到村長家做客。
在顧大山的見證下,顧老蔫正式和二叔他們家斷了關係,接著又立了字據,把老宅留給了顧三河,徹底切斷了和二叔家的聯係。
這之後,二叔在村子裡的名聲越來越差,最後無奈之下,舉家搬出了潛龍村,從那以後,顧三河就再也沒有收到過二叔一家的任何消息。
有些人,即便血脈相連,也注定不是同路人~
陽春三月,東北的氣候漸漸回暖,已經七歲的顧三河這幾個月因為營養充沛,個頭猛漲,已經快要到達必須買票的身高。
期間,他也完成了爺爺的考核,從村裡到縣裡,來回隻用了不到一個半小時,驚呆了村裡的小夥伴。
村裡的長舌婦們私底下都說他是吃化肥長大的。
這個年代的農民哪知道化肥,要怪就怪一個從鬼子本土來東北墾田的家夥,開玩笑說顧三河是吃化肥長大的,結果一下就傳開了。
顧三河氣的直跳腳,心裡下定決心早晚要收拾這個小鬼子農民。
春耕結束之後,顧老蔫拎著禮物帶他拜訪了一位鄰村的資深獵人,簡單說明來意之後開始正式拜師學藝。
顧三河學習打獵上的第一堂課,學習的不是技術,而是一個常識。
‘春不打母獸,秋不獵公獸。’
打獵者必須牢牢記住‘取而不絕’的原則,違背者人神共憤。
由此可見,偷獵者都是些生兒子沒屁眼的喪良心東西。
師父還跟他說,如果在山裡遇到偷獵者,能殺就殺,不能殺就跑,千萬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顧三河不知道師父的姓名,顧老蔫管他叫老套筒,好像因為師父打獵常用的武器是一杆老套筒。
拜師之後,顧山河一周五天都住在師父家學藝,周末回家陪爺爺。
師父送給他一張獵弓,一杆虎槍和一頂麅頭帽,至於老套筒,他是不配摸的。
不過顧三河無所謂,空間有繳獲鬼子的三八大蓋,雖然三八大蓋他也看不上,可至少比老套筒強多了。
春去秋來,時間慢慢過去,入冬之前,顧三河再次光顧了幾隻灰狗子的老巢,在它們罵聲中揚長而去。
“感謝大自然的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