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帶著弟弟妹妹去什刹海釣魚,在河邊燒烤,玩的不亦樂乎。
第二天一早,顧三河來到醫館拜見袁世濟。
“師父,我想出去闖闖~”
“你要離開濟世堂?”袁世濟震驚不已。
顧三河急忙搖頭,“當然不是,隻是我在想,與其每天在醫館等著患者上門,倒不如讓我四處行走,做個臨時的鈴醫,您覺得如何?”
袁世濟暗暗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顧三河對醫館的決定有意見,畢竟努力學習還真沒犯什麼錯誤。
“這樣也好,不過你每天行醫的病例都要記成醫案給我看,囑咐患者延時一天用藥,以免出現誤診的情況。”袁世濟提醒道。
“知道了,師父~”
回去之後,顧三河去騾馬市分彆用5塊和2塊大洋買了騾子和車。
之後,他找木匠用黃花梨打了個藥箱,又讓李子雯用碎布幫他拚接了麵旗子,上書‘大醫精誠’四個字。
這天清晨,顧三河手持虎撐,趕著騾車,開始了他的鈴醫生涯。
“虎撐一響,鈴醫到訪。”
顧三河走街串巷,在四九城到處為人看病。
在城內,找他看病的多是去不起醫院和醫館的窮苦人,所以他的診費也是五花八門。
一碗粟米,半壇老酒,充滿生活的煙火氣。
顧三河對診費也很佛係,給少了不嫌,給多了也不棄,主打一個隨緣。
每看一位病人,他都會詳細記錄脈案、醫案以及開的方子,晚上拿回去交給袁世濟核驗。
剛開始,他偶有誤診,不過有袁世濟坐鎮,再加上延遲用藥的規矩,倒也沒出什麼問題。
偶爾碰上疑難雜症,袁世濟也會親自出馬,師徒倆共同研究,共同進步。
在大量病例的加持下,顧三河的醫術進步很快。
當然,與此同時,他也沒有忘記另一件重要的事。
每次在街上看到正在活動的情報處人員,他都會暗暗記下這些人的容貌,之後再找時間為他們畫像。
目前他已經積攢了上百張,全都存放在空間裡。
這些可都是行走的50萬,但凡日後有潛伏成功的,再抓出來那就是大功一件。
……
1947年5月初的一天。
顧三河駕著騾車返回醫館,他剛結束為期三天的下鄉遊醫,準備把積攢的醫案交給師父核驗。
剛一進門,醫館的一名夥計就發現了他,開口問道:
“三河來啦~這回出去的時間不短,有沒有碰上什麼疑難雜症?”
“少來,彆套近乎,我最近可沒惹你們,貼在牆上的《限製草案》我也一條都沒犯。”
見醫館夥計如此熱情,顧三河非常警惕。
“嗐,你這人,我也沒說什麼,這不是關心關心你嘛~”
“那我就謝師兄關心了,我師父他老人家在嗎?”顧三河皮笑肉不笑。
“在~不過這會兒袁老有客人,你先在外麵等一下吧!”夥計指了指師父的單間。
顧三河微微頷首,他不想和夥計多廢話,直接跑去茶室休息。
喝了幾壺茶,師父還沒來尋他。
他有些心急,於是便起身準備過去看看,誰知剛出茶室,就碰到師父出來送客。
隨意瞥了那位患者一眼,顧三河也沒在意,他飛快的跑到師父身邊,乖巧地說道:
“師父,我回來了,這次下鄉的收獲還真不小,我跟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