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芸姐,我們先去看看!”
顧三河現在也蒙在鼓裡,或許去案發現場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什麼線索。
二人並肩趕到三等艙區域。
陳衝已經提前趕到,正在安排安保人員給譚濟先同住的同事們做筆錄,看上去還挺專業!
“顧先生,您來了?”陳衝禮貌問好。
“嗯!情況怎麼樣?”
顧三河朝房間裡瞥了一眼,剛剛過來的時候,他隔得老遠就聞見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
他當即就排除了黃金龍作案的可能......
道上的人做事,向來追求的是低調,像殺人滅口這種事,肯定越隱秘越好。
如果是黃金龍做的,他多半會先將譚濟先騙出去,再找個沒人的地方丟到海裡,毀屍滅跡。
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直接在房間裡弄死對方,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初步懷疑是仇殺!”
陳衝淡笑一聲,“那些人剛剛還懷疑您,不過您放心,我已經給您作證了!”
“你怎麼知道人不是我殺的?”顧三河笑著問,“你六點多送我回房間,我完全有時間出來作案!”
“顧先生,您可真會開玩笑!”陳衝揮手喊來一名安保人員。
“您是頭等艙客戶,您出沒出房間,什麼時候出過房間,我們都有人專門記錄!”
“挺好!你們的服務挺不錯!”顧三河笑了笑,“那是不是頭等艙客戶的任何要求你們都會答應?”
“當然不是!”陳衝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不過一般情況下,能滿足的我們一定儘量滿足!”
“我能進去看看嗎?”顧三河笑著問。
“這......原則上沒有問題,畢竟死的是你們的人,不過......”
陳衝給顧三河拿了一副手套,“戴上點吧,儘量不要破壞案發現場!”
顧三河微微頷首,戴好手套,邁步走進房間。
剛一進門,一股濃鬱的血腥氣撲麵而來~
他急忙捂住口鼻,皺眉問:“這麼大的出血量,譚濟先的血估計都流乾了吧?”
“確實,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譚濟先早就斷氣了,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陳衝解釋道。
“他身上一共有兩處傷口,除了胸口處匕首造成的致命傷以外,舌頭也被人割掉了!”
“胸口致命傷?”顧三河抿嘴搖頭,“不!他胸口那刀絕對不致命!”
“人在死亡之後,血液會停止流動,即便紮破動脈,也很難流乾血液!”
他指指地上的血跡,“這種出血量,譚濟先毫無疑問是失血過多而死~”
“我猜,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的......”
顧三河避開地上的血液走到床邊,右手摩挲著下巴上並不存在的胡須。
“晚上9點鐘左右,恰好是三等艙走廊熄燈的時間,與譚濟先同房間的人相繼回來,準備上床睡覺!”
“他們當時應該很困,而且是越來越困,可能是太累了吧~”
“當然,也可能是吸入了什麼讓他們很快入睡的氣體......”
說到此處,他猛的看向陳衝,臉上還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陳衝的蘋果肌微微顫抖,笑得比哭還難看,明明已經慌得不行,卻依舊強裝淡定。
“怎麼了,顧先生,您繼續說,我一直在聽!”
顧三河深吸一口氣,“多麼熟悉的味道啊!”
“你知道嗎?我從小在山裡長大,鼻子比獵狗還要靈敏!”
“陳衝,你確定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