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打劫了一百兩銀子。
三百兩打劫完,一群人都要死不活的,這年頭錢就是命。
原本有這筆錢,他們還想著最差也就是回到家鄉種地了,到時候拿著錢弄點大棚菜,在怎麼也能舒舒服服的過小日子。
可是現在手裡就這麼一點錢,如何負擔起四十多人的開銷。
後邊的一路上,他們根本不敢去大的停靠站休息,都是去那些掃雪老人家裡去,借用鍋碗瓢盆自己做飯吃。
就算是這樣少量的付一點錢,但是40多個人,他們帶的那點糧食很快就被消耗個乾淨。
後邊的一路上董母和兩個兒媳吵的不可開交。
目的就是讓兩個兒媳讓娘家人都回到自己家中去。
可兩個兒媳哪裡肯,他們娘家的房子本就老舊,下雪天都壓塌了,再加上這麼長時間家裡沒人,說不得家裡的家具都被人搬去當柴火燒了,這個時候回去,那就是家徒四壁,家裡人如何能活得下去。。
“婆母您自己的娘家人都沒回去,為何非要趕我爹娘哥嫂走……”
“你這樣不是逼著他們去死麼,再說就算沒什麼錢,家裡還有個大宅子,怎麼也比他們回去凍死強吧。”
“就是,婆母你可不能這麼自私……”
董大朗和董二郎一時間也不知道幫哪一邊。
三家手裡的銀子都被洗劫了一遍,如今也就董母手中的銀子還多一些。
他們說話也不敢太過強硬,也想著到時候那兩家人還要靠著婆母手中的銀子接濟才行。
而且兩個兒子都是怕媳婦的,這一點和董三郎不同。
他們和妻子生活多年,有些習慣早就形成了。
這也是董家大嫂二嫂有些看不上大袁氏的原因,明明有那麼個厲害的娘家人,也不知道大袁氏怎麼的,就是立不起來,反倒是在婆家處處掣肘。
不像他們謔的出去,但凡是丈夫敢動她們一下,或者是乾有一點不依,那定是要鬨的天翻地覆的。
這不,這會兒就鬨了起來。
“我哥哥他們隻是住我這邊多的一兩間屋子,也不跟咱們一起吃,這事都已經說好了,不像你們兩家,啥都沒有隻怕是想趴在咱們家喝血呢!”
董母之所以這麼說,實際上也是董家人,這些年從董母這邊得了不少得好處,她們投奔來得時候,也全然是哭窮,有銀子都是換成了銀票貼身藏起來得,這段時間吃喝都是吃董母得。
現在反倒是比董母一家人還要有錢。
隻是董母不知道罷了。
這個時候董母,隻一心想著怎麼甩掉另外兩家累贅。
就在吵得不可開交得時候。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也不要多,留下一百兩,這年頭大家都不容易,你們意思意思,就可以走了!”
“而且你們這麼多人,也就約莫一個人出2兩銀子,你們不會沒有吧!”
“聽勸,彆讓大哥動手……”
“怎麼又來了!”馬車上一片哀鳴。
“老天爺呀,這事要老婦人的命呀!”董母一聲尖叫直接哭了。
說著也隻是哆哆嗦嗦的掏出了三十兩銀子,再多她是說什麼都不肯掏了。
一家人罵罵咧咧的一片終於將一百兩湊齊,這才被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