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角病身亡謎團生_重生漢靈帝:開局斬十常侍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53章 角病身亡謎團生(1 / 1)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钜鹿城像一頭垂死的巨獸,蜷縮在寒冷的河北平原上,無聲地喘息。城內,曾經香火鼎盛的天公將軍府邸,如今被一種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濃鬱的藥味籠罩。城外,漢軍營地的燈火如同繁星,組成一張嚴密的天羅地網,那無聲的壓迫感,比震天的戰鼓更讓人心膽俱裂。在這光與暗、生與死的交界線上,一個時代的序幕,正伴隨著一個梟雄生命的終結,悄然落下。然而,這終結的方式,卻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激起的並非隻是水花,更是層層疊疊、難以窺清的迷霧。

府邸深處,一間門窗緊閉、僅靠幾盞搖曳油燈照明的臥房內,張角躺在冰冷的床榻上。曾經仙風道骨、揮斥方遒的“大賢良師”,此刻已是形銷骨立,麵色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金紙色,呼吸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隻有胸口極其輕微的起伏,證明著生命最後的倔強。他的杏黃道袍鬆散地搭在身上,更顯得空蕩。床邊,張牛角——如今太平道名義上唯一的最高領袖,緊握著師傅枯瘦而冰涼的手,臉上混雜著悲痛、恐懼和一種深不見底的焦慮。

幾名須發花白,但此刻同樣麵無人色的老道士太平道的核心信徒,並非專業醫者)在一旁束手無策,隻能低聲念著含糊的《太平經》經文,試圖安撫即將逝去的靈魂,也試圖安撫自己內心的恐慌。

“師傅…師傅…”張牛角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又強行壓抑著,生怕被外麵的人聽去,“你…你再堅持一下,黃天…黃天會保佑我們的…”這話語蒼白無力,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

仿佛是回光返照,張角緊閉的眼皮顫動了一下,竟然緩緩睜開了一條縫隙。那雙眼眸渾濁不堪,失去了所有神采,隻有一片死寂的灰敗。他嘴唇囁嚅著,發出幾乎聽不見的氣音:“…黃…天…未…立…蒼天…未…死…我…我…”

他的眼神開始渙散,似乎在努力聚焦,想看清眼前的兄弟,又想穿透屋頂,望向那虛無縹緲的“黃天”。最終,那一點點光芒徹底熄滅,頭顱無力地偏向一側,抓住張寶的手也驟然鬆開,垂落榻邊。

“師傅!”張牛肉發出一聲壓抑的、如同受傷野獸般的低嚎,猛地撲到張角身上,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旁邊念經的老道士們戛然而止,麵麵相覷,臉上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天公將軍…真的死了!

短暫的極致悲痛之後,一股更強烈的恐懼攫住了張牛角。他猛地抬起頭,眼中淚水未乾,卻已被狠厲和決絕取代。他掃視著房內僅存的幾名心腹,聲音嘶啞而急促:“聽著!師傅…師傅是偶感風寒,需要靜養!此事,絕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誰敢泄露半句,我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必須秘不發喪!師傅是太平道的魂,是城內這數萬殘兵敗將最後的精神支柱。一旦他死亡的消息傳開,不用漢軍攻打,城內立刻就會陷入徹底的自相殘殺和崩潰。這是他,張牛角,最後的機會,也是唯一的生機——利師傅餘威,組織最後一次突圍!

“可是…將軍,天公將軍的遺體…”一個老道士顫聲問道。

“閉嘴!”張牛角低吼,“按原樣放著!每日照常送入湯藥飯食,由我親自‘伺候’!你們幾個,輪流在外值守,就說師傅需要絕對安靜,任何人不得打擾!”他迅速下達指令,試圖將這驚人的秘密暫時封鎖在這小小的房間之內。

然而,钜鹿城早已是千瘡百孔,人心離散。張角病重嘔血的消息早已暗中流傳,這府邸內外的守衛,也並非鐵板一塊。就在張牛角強忍悲痛,開始策劃如何利用夜色和城內尚未完全崩潰的通道進行突圍時,漢軍大營的中軍帳內,皇甫嵩和盧植正對著一份剛剛由城內細作冒死送出的密報。

那密報上隻有寥寥數字,卻重若千鈞:“角重,嘔血不止,恐不久於人世。牛角秘之,似有異動。”

盧植放下絹布,看向皇甫嵩,眼神銳利:“大帥,張角若死,張牛角必不敢久守。突圍,是他唯一的選擇。”

皇甫嵩麵無表情,手指在沙盤的钜鹿模型上輕輕敲擊著:“他若不動,我們尚可再圍幾日,待其自潰。他若動…便是自尋死路。”他抬起頭,眼中精光一閃,“傳令各營,尤其是北、西兩側,加強戒備,多設暗哨、絆馬索、陷坑。弓弩手輪番休息,枕戈待旦。他要突圍,必選此二門!”

“另外,”盧植補充道,“讓陣前的‘喉嚨’們,可以換個詞喊了。”

當日下午,漢軍陣前那如同附骨之疽的呼喊聲,內容陡然一變:

“張牛角!爾師傅已死,何必再藏!”

“負隅頑抗,唯有死路一條!獻城投降,可保性命!”

“城內將士聽著!張角已亡,黃天已傾!莫再為張牛角陪葬!”

這精準無比的呼喊,如同利箭,瞬間射穿了張牛角勉強維持的偽裝,也徹底擊垮了城內守軍最後一絲僥幸。恐慌如同瘟疫般瘋狂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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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牛肉在府邸內聽到這呼喊,驚得幾乎跳起來,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他們…他們怎麼知道?!有內奸!一定有內奸!”他如同困獸般在房間裡踱步,眼神中的瘋狂之色越來越濃。計劃必須提前!不能再等了!

是夜,三更時分。钜鹿城北門附近,一片詭異的寂靜。突然,城門在黑暗中發出沉悶而刺耳的摩擦聲,緩緩打開了一道縫隙。緊接著,數百名身著皮甲、手持利刃的精銳黃巾力士,護衛著幾輛看似普通的馬車,如同鬼魅般湧出城門,朝著漢軍包圍圈的薄弱處至少張牛角認為是薄弱處)亡命衝去。張牛角一身普通將領打扮,混在隊伍中間,不斷低聲催促:“快!快!衝出去!隻要進入黑山林,就有生機!”

然而,他們剛剛衝出不到一裡地,四周突然火光大作,如同白晝!無數支火把瞬間點燃,照亮了漢軍冰冷的麵甲和蓄勢待發的弩箭。

“放!”一聲冷酷的命令響起。

嗡——!

如同飛蝗過境,密集的弩箭破空而至,瞬間將衝在最前麵的黃巾力士射成了刺蝟,慘叫聲劃破夜空。緊接著,左右兩翼響起震天的馬蹄聲,漢軍精銳騎兵如同鐵鉗般合攏過來,徹底切斷了他們的退路和前進的方向。

“中計了!”張牛肉目眥欲裂,心瞬間沉入穀底。他揮舞著長刀,狀若瘋虎,試圖殺出一條血路,“跟我衝!黃天在上…”

他的呼喊戛然而止。一支不知從何處射來的冷箭,精準地命中了他的咽喉。張牛角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長刀“當啷”落地,身體晃了晃,重重栽倒在地,鮮血從他喉間汩汩湧出,很快就在冰冷的土地上蔓延開來。地公將軍張寶,就此殞命。

主帥一死,殘餘的黃巾力士瞬間崩潰,大部分被當場格殺,少數跪地乞降。漢軍士兵迅速控製了那幾輛馬車,掀開車簾,裡麵除了一些驚慌失措的婦孺和少量金銀細軟,並無張角的蹤影。

當張牛角的首級和突圍失敗的消息被快馬送入中軍大帳時,皇甫嵩和盧植都並未感到意外。皇甫嵩看著那顆血淋淋的人頭,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冥頑不靈,自取滅亡。”

“張牛肉既死,張角想必也已不在人世。”盧植捋須道,“是時候了結這一切了。傳令下去,明日辰時,總攻钜鹿。入城之後,首要之事,便是確認張角生死,並控製其屍身。”

第二天,陽光驅散了晨霧,也驅散了钜鹿城最後的抵抗意誌。在“張角、張牛角已死,投降免死”的呼喊聲中,钜鹿城門被城內殘存的、早已喪失戰意的守軍主動打開。漢軍兵不血刃,列隊進入這座飽經磨難的城市。

皇甫嵩親率一隊精銳,直撲天公將軍府邸。府內一片狼藉,抵抗微乎其微。當他們推開那間緊閉的臥室房門時,一股混合著藥味和淡淡腐臭的氣味撲麵而來。

張角靜靜地躺在床榻上,麵容枯槁,雙目緊閉,身體已經僵硬冰冷,顯然已死去多時。他的死亡姿態似乎很平靜,如同沉睡。

然而,細心的盧植卻微微蹙起了眉頭。他走近仔細觀察,發現張角的嘴角殘留著一絲已乾涸發黑的血跡,這符合嘔血而亡的特征。但…他的右手手指,卻以一種極其不自然的姿勢,微微蜷縮,指尖似乎沾著一點異常的、並非血液的暗色粉末,若不細看,極易被忽略。而且,他脖頸處的衣領,似乎有一道極其細微的、不像是掙紮造成的皺褶。

皇甫嵩下令嚴密封鎖現場,並將張角的遺體小心包裹,準備運回洛陽由陛下定奪。張角死了,黃巾起義的精神核心徹底崩塌,這場席卷天下的風暴,終於在钜鹿城畫上了實質性的句號。捷報將以最快的速度傳遍天下,宣告著帝國的勝利。但是,看著張角那看似平靜,卻又透著幾分詭異的遺容,尤其是那指尖的粉末和衣領的皺褶,一個巨大的謎團卻在盧植和隨後趕來的幾位高級將領心中升起:張角,這位攪動了整個大漢風雲的“天公將軍”,究竟是怎麼死的?是如細作所言,積勞成疾,嘔血身亡?是眼見大勢已去,兄弟皆亡,在絕望中服下了自己煉製的、本追求長生卻最終致命的“金丹”?還是…在他生命最後的時刻,有另一隻看不見的手,為了某種目的,幫助他“平靜”地離開了這個世界?這最後的秘密,或許將隨著張角的死亡,永遠埋藏在钜鹿城的廢墟和曆史的煙塵之中,成為一道無人能真正解答的謎題。而這道謎題,又會給即將到來的、全新的帝國格局,帶來怎樣微妙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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