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促之間,一些鮮卑勇士試圖拿起武器抵抗,但他們驚恐地發現,這支漢軍騎兵的速度快得驚人!而且他們根本不與外圍的散兵遊勇過多糾纏,如同一個巨大的楔子,以段熲及其親衛“涼州大馬”為鋒尖,直插河穀中央!
“放箭!”段熲在疾馳中怒吼。
位於突擊隊列中後部的騎兵,紛紛擎起強弩,對著那些試圖集結的鮮卑人群,以及沿途的帳篷,進行覆蓋式拋射!改良後的漢弩射程和威力在此刻展現得淋漓儘致,密集的箭雨落下,頓時人仰馬翻,帳篷被射穿,引發一片混亂和哭嚎。
禿發匹狐剛從自己的大帳中衝出,身上甚至還帶著酒氣,就看到一道黑色的鋼鐵洪流,如同熱刀切牛油般,輕易撕碎了他倉促組織起來的防線,朝著他的王帳狂飆突進!為首那員漢將,玄甲長刀,眼神冰冷如霜,不是段熲又是誰?!
“段熲!!”禿發匹狐目眥欲裂,他肩胛的傷處還在隱隱作痛,此刻更是被無儘的憤怒和一絲恐懼填滿。他揮舞著狼牙棒,嘶吼著迎了上去,“給我擋住他們!”
然而,士氣、裝備、體力、陣型皆處於絕對劣勢的鮮卑人,如何能擋住這支蓄勢已久、如同瘋虎出閘的漢軍精銳?漢軍騎兵根本不與禿發匹狐纏鬥,隻是以嚴密的隊形,用長矛和馬刀開路,用弩箭覆蓋兩翼,如同一個巨大的碾盤,無情地從鮮卑營地中碾壓而過!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帳篷被點燃,物資被踐踏,抵抗者被砍翻在地。
段熲的目標非常明確——中央王帳,以及王帳周圍那些堆積如山的皮袋、木箱裡麵裝滿了糧食、皮毛、甚至還有從漢地搶來的絲綢和銅鐵)!
“焚毀它們!”段熲長刀一指,厲聲喝道。
早已準備好的漢軍騎士,將浸透了猛火油的布團綁在箭矢上,點燃,然後朝著那些堆積的物資和華麗的主帳,射出了複仇的火焰!
“轟!呼呼——!”
火借風勢,瞬間蔓延開來!乾燥的皮毛、糧食、帳篷,都是極好的燃料。衝天的火光映紅了半個山穀,也映紅了鮮卑人絕望的臉龐。
禿發匹狐看著自己辛辛苦苦積累的過冬積蓄,以及象征著權力和榮耀的王帳在烈火中熊熊燃燒,發出了一聲如同瀕死野狼般的嚎叫。他知道,自己完了,他的部落也完了。即便能逃出去,失去了所有積蓄和大部分人口的部落,在寒冷的冬天和弱肉強食的草原上,也隻有消亡一途。
他血紅著眼睛,不顧一切地朝著段熲衝去,要做最後一搏。
但段熲甚至沒有給他近身的機會。
“咻!”一支不知從何處射來的冷箭,精準地命中了禿發匹狐的咽喉!他龐大的身軀猛地一僵,狼牙棒脫手落下,他捂住噴血的脖子,難以置信地瞪著段熲,最終轟然倒地,氣絕身亡。至死,他都沒能碰到段熲一片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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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將戰死,積蓄被焚,整個白水王庭徹底崩潰。幸存的人如同無頭蒼蠅般四散奔逃,哭喊聲、求饒聲、戰馬的悲鳴聲、火焰的燃燒聲混雜在一起,奏響了一曲部落覆滅的挽歌。
漢軍的突擊來得快,去得也快。在徹底焚毀了王庭的主要積聚,並確認禿發匹狐已死後,段熲沒有絲毫戀戰,立刻下令集結隊伍。
“清點傷亡,帶上我們的弟兄和戰利品樣本,撤!”段熲的聲音依舊沉穩,儘管連續的戰鬥和指揮讓他聲音有些沙啞。
漢軍的紀律性再次體現。他們迅速脫離接觸,帶上陣亡同袍的遺體條件不允許火化或帶走全部),以及少量代表戰果的敵人首級、旗幟和貴重物品,如同潮水般退出了火光衝天的山穀,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來時如雷霆,去時如疾風。
站在還在燃燒的王庭廢墟上,幸存的鮮卑人目光呆滯,臉上充滿了恐懼與茫然。這一夜,漢軍騎兵如同傳說中的天兵,給了他們毀滅性的打擊。段熲的名字,伴隨著“白水王庭被焚”、“禿發匹狐戰死”、“漢軍深入漠北如入無人之境”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傳遍了草原的每一個角落。
此戰,不僅徹底殲滅了禿發匹狐這一支檀石槐的嫡係力量,焚毀了其賴以過冬的戰略物資,更在心理上給予了鮮卑聯盟沉重一擊。它向所有草原部落宣告:漢軍不僅能在邊境擊敗他們,更能深入他們的腹地,摧毀他們的王庭!強大的漢帝國,回來了!
然而,就在段熲率軍踏上歸途,將士們因大勝而士氣高昂之際,負責斷後的斥候卻帶來了一個令人不安的消息。
“將軍,我們發現在穀外二十裡處,有大隊騎兵經過的新鮮痕跡,方向……似乎是朝著我們來的方向去的。看馬蹄印的製式和數量,不像是潰散的禿發部殘兵,倒像是……像是檀石槐本部狼衛的精銳!”
段熲聞言,眉頭瞬間緊鎖。狼衛?他們不是應該在西部對付置鞬落羅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巧合,還是……
一股寒意,悄然掠過了這位沙場老將的心頭。這場奔襲大勝的背後,似乎隱藏著更深的漩渦。他們這支孤軍,真的能安然返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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