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半的米花町還浸在薄霧裡,市電軌道旁的櫻花樹掛著未乾的露水,風一吹就簌簌落下細碎的水珠。少年偵探團的六個人擠在站台長椅上,元太啃著金槍魚三明治,麵包渣掉了滿腿;步美攥著比護隆佑主題的發繩,時不時抬頭看電車駛來的方向;光彥則捧著鐵路時刻表,反複確認首班車的到站時間——為了搶到米花樂園“尖叫颶風”過山車的首班座位,他們特意起了個大早,連毛利小五郎都被小蘭硬拽起來,卻在出門前借口找眼鏡磨蹭到最後,最終沒能趕上這趟車。
“再等五分鐘首班車就到了!”光彥推了推眼鏡,把時刻表湊到眾人麵前,“剛才查過了,這趟車直達米花樂園前站,比坐公交快二十分鐘!”元太咽下最後一口三明治,拍著肚子說:“太好了!這樣我們就能第一個坐上尖叫颶風,不用排隊啦!”柯南靠在柱子上打哈欠,昨晚幫阿笠博士調試追蹤器到深夜,眼下眼底還帶著淡淡的青色;夜一則背著雙肩包,手裡拎著給灰原買的熱牛奶,見她指尖微涼,悄悄把牛奶往她那邊遞了遞:“先喝點熱的,不然一會兒吹了風會感冒。”
灰原接過牛奶,指尖碰到溫熱的紙盒,心裡泛起一絲暖意。她拆開吸管,小口喝著,目光落在軌道儘頭——薄霧中隱約傳來電車的轟鳴聲,鐵軌開始微微震動,首班車的燈光穿透晨霧,逐漸清晰起來。
“來了來了!”步美跳起來揮手,眾人立刻收拾好東西,跟著其他乘客排隊上車。車廂裡很空,除了他們六個,隻有三個背著專業攝影包的年輕人。其中穿卡其色外套的男生主動打招呼,聲音裡滿是興奮:“你們也是去拍市電的嗎?我叫堀井正雄,這是川崎哲也和清水魯米,我們是東都大學鐵路研究會的。”
川崎哲也舉著相機,鏡頭還對著窗外的軌道:“今天要拍首班車經過櫻花道的畫麵,這個季節的晨霧最出片了。”清水魯米站在兩人身後,穿著白色衛衣,頭發紮成低馬尾,手裡攥著一條灰色圍巾,隻是淡淡點了點頭,眼神卻有些飄忽,落在堀井正雄身上時,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夜一注意到她的異樣,卻沒多問——每個人都有不想被打擾的心事,就像他偶爾也會對著工藤新一的舊照片發呆一樣。柯南則湊到光彥身邊,和他一起研究時刻表,偶爾抬頭掃過三個大學生,目光在他們鼓鼓囊囊的攝影箱上停了兩秒。
電車緩緩啟動,穿過晨霧籠罩的街道。灰原靠在窗邊,看著外麵倒退的櫻花樹,手裡的牛奶已經喝了大半。夜一坐在她旁邊,從背包裡拿出一本推理小說,卻沒翻開,隻是時不時側頭看她——自從上次組織的人被抓後,灰原雖然開朗了不少,但偶爾還是會在安靜的時候露出落寞的神情,他總想多陪陪她,哪怕隻是安靜地坐著。
“我在下一站下車。”川崎哲也突然開口,把相機掛在脖子上,拿起腳邊的折疊梯子,“前麵那段軌道正好對著櫻花樹,我去那裡拍電車駛來的畫麵,你們到時候從車窗裡就能看到我。”堀井正雄笑著拍他的肩膀:“注意安全,彆靠軌道太近!”清水魯米也終於開口,聲音很輕:“梯子記得放穩,晨露重,地麵滑。”
川崎哲也點點頭,提著梯子走向車門。電車到站,門“叮”的一聲打開,他下車後揮了揮手,就沿著軌道旁的小路往前麵跑去,很快消失在櫻花樹後麵。
“川崎一直想拍一張‘晨霧電車與攝影師’的合影,這次終於能實現了。”堀井正雄看著窗外,語氣裡滿是羨慕,“等他拍完,我們三個還要去收集舊電車的零件,爭取年底能修複一輛複古電車。”清水魯米沒接話,隻是低頭擺弄著圍巾的邊角,指尖無意識地摳著布料,像是在壓抑著什麼情緒。
柯南從時刻表上抬起頭,問道:“你們鐵路研究會經常來拍市電嗎?”光彥也跟著點頭:“我上周還在鐵路雜誌上看到過你們拍的照片,超專業的!”堀井正雄眼睛一亮:“你也看那本雜誌?那期封麵就是我拍的!”他興奮地從攝影包裡拿出一本雜誌,翻到封麵遞給光彥,臉上滿是驕傲。
夜一則看向清水魯米,發現她盯著堀井正雄的背影,眼神裡的複雜情緒更濃了,甚至帶著一絲……恨意?他心裡咯噔一下,剛想再仔細觀察,突然聽到前方傳來“哐當”一聲巨響,緊接著是刺耳的刹車聲——司機猛地拉下刹車把手,電車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拽住,瞬間停止!
車廂裡的乘客毫無防備,紛紛向前傾倒。元太重心不穩,眼看就要撞到前排座椅,夜一伸手拉住他的衣領,同時另一隻手扶住身邊的灰原,將她往自己這邊帶了帶:“小心!”灰原下意識抓住他的胳膊,穩住身體後才發現自己靠得很近,耳尖微微發燙,連忙鬆開手,低聲說了句“謝謝”。
柯南也及時扶住了步美,光彥則緊緊抓住扶手,才沒摔倒。其他乘客就沒這麼幸運了,有個老奶奶手裡的菜籃掉在地上,西紅柿滾了一地;還有個上班族撞到了額頭,疼得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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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司機的聲音從前麵傳來,他急急忙忙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跑了下去。乘客們也紛紛探頭探腦,議論聲此起彼伏:“是不是撞到什麼東西了?”“剛才好像聽到有東西倒了的聲音!”
堀井正雄臉色一變,立刻站起來:“是川崎!他肯定出事了!”他說著就往車門跑,清水魯米也緊隨其後,臉色蒼白得嚇人。柯南和夜一對視一眼,也趕緊跟著下車,少年偵探團的其他成員雖然害怕,也還是跟了過去。
電車前方五十米處,川崎哲也的梯子倒在軌道旁,他本人則坐在軌道中間,抱著膝蓋,臉上滿是驚魂未定。看到眾人跑過來,他才緩過神,聲音發顫:“剛才……剛才梯子突然倒了,我沒站穩就滑下來了,還好司機及時刹車……”
司機蹲下身查看他的情況:“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去醫院?”川崎哲也活動了一下手腳,搖搖頭:“應該沒事,就是膝蓋有點擦破,謝謝師傅了。”堀井正雄鬆了口氣,拍著他的肩膀:“你嚇死我們了!說了讓你放穩梯子,你就是不聽!”清水魯米則蹲下來,從包裡拿出創可貼,遞給川崎哲也:“先貼上吧,彆感染了。”
柯南繞到梯子旁邊,蹲下來仔細觀察。梯子的連接處有一道細微的劃痕,像是被什麼東西磨損過,而且底部的橡膠墊不見了一個,露出裡麵的金屬架——晨露讓地麵很滑,沒有橡膠墊的話,梯子確實容易倒。但這真的是意外嗎?他皺起眉頭,剛想伸手摸一摸劃痕,就聽到夜一的聲音:“柯南,先上車看看其他人吧,剛才急刹車,可能有人受傷了。”
柯南抬頭,看到夜一衝他使了個眼色,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清水魯米的手腕上有一道淺淺的傷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劃破的,隻是她用圍巾蓋住了大半,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兩人心裡同時升起一絲懷疑,轉身往電車走去。
剛走到車門邊,就聽到乘客的驚叫聲:“有人流血了!”“快叫救護車!”柯南和夜一趕緊跑過去,隻見堀井正雄躺在車廂過道裡,頭部下方有一攤血跡,他的攝影箱掉在旁邊,箱子蓋敞開著,裡麵的鏡頭和配件散了一地。
灰原已經蹲在旁邊,手指放在堀井正雄的頸動脈處,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沒呼吸了,應該是剛出事不久。”步美和光彥嚇得捂住嘴,元太也不敢再說話,眼神裡滿是恐懼。
清水魯米和川崎哲也聽到動靜也跑了過來,看到地上的堀井正雄,川崎哲也驚呼出聲:“堀井!你怎麼了?!”清水魯米則站在原地,身體微微發抖,雙手緊緊攥著圍巾,眼神裡除了震驚,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
十分鐘後,目暮警官帶著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趕到現場。看到柯南和夜一,目暮警官無奈地歎了口氣:“又是你們啊……每次有你們在,就沒好事發生。”柯南笑著撓撓頭:“目暮警官,這次真的是意外,剛才電車急刹車,堀井先生可能沒站穩,摔倒時撞到了頭。”
高木涉蹲在地上,檢查著堀井正雄的傷口:“頭部有兩處傷口,一處在額頭,一處在腦後,看起來像是摔倒時先撞到了什麼硬物,然後後腦又磕到了地麵。”佐藤美和子則查看了周圍的環境,指著敞開的攝影箱說:“這個箱子裡有個金屬鏡頭蓋,上麵沾著血跡,可能是他摔倒時頭部撞到了鏡頭蓋。”
川崎哲也坐在旁邊的座椅上,雙手抱著頭,聲音哽咽:“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要下車拍照,電車就不會急刹車,堀井也不會出事……”清水魯米坐在他身邊,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是意外,誰也不想的。”
夜一卻沒這麼認為。他走到攝影箱旁邊,仔細看著裡麵的配件——一個s字掛鉤掉在箱子角落,掛鉤上纏著幾根細細的白色纖維,看起來像是鋼琴線的材質;而且箱子的邊緣有一處凹陷,凹陷處也沾著少量血跡,和堀井正雄額頭的傷口形狀很像。他悄悄把柯南拉到一邊,指著掛鉤和凹陷處:“你看這裡,不像是意外摔倒能造成的。”
柯南也注意到了這些細節,他蹲下來,假裝整理散落在地上的鏡頭,用手帕小心翼翼地撿起s字掛鉤:“這個掛鉤很新,上麵沒有鏽跡,應該是剛放在箱子裡不久。而且鋼琴線的纖維……之前在處理組織的案子時見過類似的,通常用來設置機關。”
兩人正說著,佐藤美和子走了過來:“柯南,夜一,你們發現什麼了嗎?”柯南趕緊把掛鉤藏到手帕裡,搖搖頭:“沒有,就是覺得很可惜,堀井先生這麼年輕就出事了。”夜一則指著梯子的方向:“佐藤警官,剛才川崎先生說梯子突然倒了,我們去看看吧,說不定能找到急刹車的原因。”
佐藤美和子點點頭,跟著他們走到軌道旁。夜一指著梯子連接處的劃痕:“這裡的劃痕很整齊,像是被刀或者剪刀刻意磨損過,而且底部少了一個橡膠墊,應該是被人拿走了。”柯南補充道:“晨露讓地麵很滑,沒有橡膠墊的話,梯子確實容易倒,但如果隻是意外,為什麼劃痕會這麼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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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美和子皺起眉頭,立刻讓高木涉把梯子帶回警局檢查:“看來這起‘意外’可能沒那麼簡單。”她轉身回到車廂,對目暮警官說了情況,目暮警官的表情也嚴肅起來:“既然這樣,就不能當成意外處理了,高木,你去調查一下堀井正雄、川崎哲也和清水魯米的關係,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矛盾。”
高木涉很快就調查到了線索——他從東都大學的學生那裡了解到,堀井正雄和清水魯米曾是戀人,而且已經談了三年,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兩個月前,堀井正雄突然提出分手,理由是要去德國留學,並且已經接受了父母安排的相親,對方是德國一家知名汽車公司董事長的女兒。
“這麼說,清水魯米有作案動機?”目暮警官看著坐在那裡的清水魯米,眼神變得銳利,“她可能因為被拋棄而懷恨在心,所以策劃了這起謀殺案。”佐藤美和子卻有些猶豫:“可是她有不在場證明,堀井正雄出事的時候,她和我們一起在軌道旁查看川崎哲也的情況,不可能回到車廂作案。”
柯南和夜一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如果清水魯米是凶手,她是怎麼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回到車廂,殺死堀井正雄的?而且堀井正雄的傷口看起來像是被鈍器擊打造成的,攝影箱雖然有可能,但箱子的重量不足以造成這麼嚴重的傷口——除非……
柯南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跑到攝影箱旁邊,仔細查看箱子的內部結構。箱子的夾層裡有一塊金屬板,看起來是後來加裝的,金屬板的邊緣很鋒利,而且上麵沾著一點乾涸的血跡。他眼睛一亮,拉過夜一:“你看這個夾層,裡麵的金屬板很可能被改造過,用來增加箱子的重量,這樣用箱子砸人時,就能造成更嚴重的傷害。”
夜一也明白了:“所以她事先在梯子上做了手腳,用鋼琴線和s字掛鉤設置了機關——當電車駛來時,鋼琴線被電車帶動,拉動掛鉤,導致梯子倒下,製造急刹車的混亂。然後她趁著眾人下車查看川崎哲也的機會,悄悄回到車廂,用改造過的攝影箱砸死了堀井正雄。急刹車時,堀井正雄的身體向前滑動,頭部撞到箱子,造成了額頭的傷口,而她砸下去時,又造成了後腦的致命傷。”
“可是她的手腕上有傷口,會不會是在設置機關或者砸人的時候弄傷的?”柯南補充道,“剛才我看到她用圍巾蓋住了手腕,現在可以去確認一下。”
兩人剛想去找目暮警官,就看到清水魯米站起來,想要離開車廂。佐藤美和子立刻攔住她:“清水小姐,在案件調查清楚之前,你不能離開。”清水魯米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躲閃:“我……我隻是想去洗手間。”
“洗手間就在旁邊,我們可以陪你去。”佐藤美和子的語氣不容置疑。清水魯米沒辦法,隻好跟著她走向洗手間。柯南和夜一跟在後麵,看到清水魯米在洗手時,不小心扯掉了圍巾,手腕上的傷口露了出來——傷口的形狀像是被金屬劃到的,而且還在滲血,看起來很新。
“清水小姐,你的手腕怎麼受傷了?”佐藤美和子問道。清水魯米趕緊用圍巾蓋住傷口,支支吾吾地說:“沒……沒什麼,剛才整理攝影器材時不小心劃到的。”
柯南突然開口:“可是攝影器材的邊緣都是圓弧形的,怎麼會造成這麼深的劃痕?除非是被改造過的箱子夾層裡的金屬板劃到的,或者是在設置鋼琴線機關時,被鋼琴線割傷的。”
清水魯米猛地回頭,眼神裡滿是震驚:“你……你在胡說什麼?什麼鋼琴線?什麼機關?”
夜一拿出剛才撿到的s字掛鉤,放在她麵前:“這個掛鉤是在你的攝影箱裡找到的,上麵纏著鋼琴線的纖維。我們還發現川崎先生的梯子被人動過手腳,連接處的劃痕和缺失的橡膠墊,都是為了讓梯子在電車駛來時倒下,製造急刹車的混亂。你就是利用這個混亂,趁大家都在軌道旁查看川崎先生的情況,回到車廂用攝影箱砸死了堀井先生,對不對?”
清水魯米的身體開始發抖,眼淚突然掉了下來:“是他先對不起我的!我們談了三年,馬上就要結婚了,他卻突然告訴我要去德國留學,還要和彆人相親!他說我配不上他,說我隻是個普通家庭的女孩,給不了他想要的未來……”
她的聲音越來越激動:“我不甘心!我為了他放棄了去美國深造的機會,為了他每天打兩份工賺錢支持他的學業,他卻這麼對我!我恨他!我要讓他為他的背叛付出代價!”
“所以你就策劃了這一切?”目暮警官走了過來,語氣嚴肅,“你在梯子上設置了鋼琴線機關,又改造了攝影箱,趁著急刹車的混亂殺死了他?”
清水魯米點點頭,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我本來不想傷害川崎的,我隻是想讓梯子倒下製造混亂,沒想到他會滑到軌道上……我看到大家都去關心他,就趁機回到車廂,看到堀井坐在那裡整理器材,我就拿起箱子砸了過去……他轉過頭看我,眼神裡滿是驚訝,我又砸了一下,他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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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手,看著手腕上的傷口:“這個傷口是在設置鋼琴線時被割到的,當時流了很多血,我用圍巾蓋住了……我以為沒人會發現,沒想到還是被你們找到了……”
高木涉拿出手銬,走到清水魯米麵前:“清水魯米,你涉嫌故意殺人,現在請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清水魯米沒有反抗,隻是看著堀井正雄的屍體,眼神裡滿是複雜的情緒——有恨,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絲難以察覺的後悔。
川崎哲也看著被帶走的清水魯米,眼淚掉了下來:“我早就知道他們分手了,卻沒想到魯米會這麼極端……堀井也真是的,如果他能好好和魯米說,不要那麼絕情,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目暮警官歎了口氣:“再怎麼絕情,也不能成為殺人的理由。感情的事,好聚好散才是最好的選擇,一旦走上極端就隻能用一生來償還代價。”他轉頭看向少年偵探團,眼神裡多了幾分柔和,“這次多虧了你們,不然這起案子很可能就被當成意外結案了。尤其是夜一和柯南,你們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真是越來越出色了。”
夜一和柯南相視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對他們而言,阻止罪惡、還原真相,從來都不是為了得到稱讚,而是為了讓逝者安息,讓正義不被掩蓋。灰原站在旁邊,看著被抬上擔架的堀井正雄,又看向清水魯米被帶走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想起了自己曾經的處境,想起了組織裡那些因仇恨而走向毀滅的人,心裡泛起一陣唏噓——仇恨就像毒藥,一旦沾染,最終隻會毀掉自己。
電車軌道旁的晨霧漸漸散去,陽光透過櫻花樹的縫隙灑下來,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但這溫暖的陽光,卻照不進清水魯米和堀井正雄之間早已破碎的過往,也照不亮這場複仇背後的遺憾與悲涼。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電車需要進行安全檢查,今天的首班車要延誤了。”佐藤美和子對著乘客們說道。乘客們紛紛點頭,有的拿起行李準備換乘其他交通工具,有的則還在議論著剛才的案子,臉上滿是後怕。
少年偵探團的幾個人也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元太耷拉著腦袋,語氣沮喪:“唉,尖叫颶風的首班車泡湯了,還遇到了這麼可怕的案子,今天真是倒黴。”步美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關係啦元太,我們下次再早點來就好啦,安全最重要嘛。”光彥也點頭:“對呀,而且我們還幫警察破了案子,這也是很厲害的事呀!”
柯南笑著說:“好啦,彆沮喪了,我請大家吃早餐吧,前麵有家麵包店的金槍魚三明治超好吃,比元太剛才吃的還正宗!”元太一聽“金槍魚三明治”,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剛才的沮喪瞬間煙消雲散:“真的嗎?那我們快走吧!”
夜一轉頭看向灰原,發現她還在看著軌道的方向,眼神有些出神。他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在想什麼呢?”灰原回過神,搖搖頭:“沒什麼,隻是覺得……很可惜。”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果當初他們能好好溝通,也許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
夜一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是啊,很多悲劇都是因為溝通不暢和一時的極端造成的。不過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阻止更多悲劇發生。”他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包裝好的草莓大福遞給灰原:“剛才在站台買的,你不是喜歡吃甜食嗎?嘗嘗看。”
灰原接過大福,指尖碰到包裝紙,心裡泛起一絲暖意。她拆開包裝,咬了一口,草莓的酸甜和奶油的香甜在口中化開,剛才的沉重情緒也消散了不少。她看著夜一,嘴角微微上揚:“謝謝,很好吃。”
眾人沿著軌道旁的小路往麵包店走去,櫻花花瓣隨風飄落,落在他們的頭發和肩膀上。元太和光彥在前麵討論著剛才的案子,步美跟在後麵,偶爾插幾句話;柯南走在中間,時不時抬頭看看周圍的環境,保持著一貫的警惕;夜一和灰原則走在最後,慢慢悠悠地,享受著這難得的平靜。
“對了,夜一,你怎麼會注意到清水魯米的異樣啊?”柯南突然轉頭問道,“我一開始還以為她隻是因為擔心川崎才臉色不好呢。”夜一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特彆的,隻是覺得她看堀井正雄的眼神很奇怪,既有不舍,又有恨意,這種矛盾的情緒,不像是普通朋友該有的。而且她總是用圍巾蓋住手腕,像是在刻意隱藏什麼,所以我就多留意了一下。”
灰原補充道:“還有她在提到堀井正雄去德國留學時,語氣裡的嫉妒和不甘很明顯,雖然她儘力掩飾了,但還是逃不過細心的人。”柯南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下次也要更仔細地觀察這些細節才行。”
幾人很快就到了麵包店。麵包店的老板是個和藹的老爺爺,看到他們進來,笑著打招呼:“小朋友們,早上好啊!今天要吃點什麼?”元太立刻跑到櫃台前,指著金槍魚三明治大喊:“爺爺,我要兩個金槍魚三明治!”光彥則選了一個火腿蛋三明治和一杯熱牛奶,步美選了一個草莓麵包和一杯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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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走到櫃台前,問道:“爺爺,有沒有抹茶味的麵包啊?”老板笑著說:“有啊,剛出爐的抹茶紅豆麵包,很好吃的,要不要嘗一嘗?”夜一點點頭:“那給我來一個抹茶紅豆麵包,再給她來一個草莓大福。”他說著,指了指身邊的灰原。
灰原愣了一下,連忙說:“不用了,我剛才已經吃過一個了。”夜一笑著說:“沒關係,這個是我特意給你買的,就當是謝謝你剛才幫忙檢查堀井正雄的情況了。”灰原看著他真誠的眼神,沒有再拒絕,低聲說了句“謝謝”。
柯南看著兩人的互動,嘴角偷偷上揚——他早就發現夜一對灰原很照顧,不管是在案子裡保護她,還是平時給她買喜歡的甜食,都能看得出來。他心裡暗暗想著,要是夜一能一直這麼照顧灰原,灰原肯定能越來越開心,越來越像一個普通的小學生。
幾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邊吃早餐一邊聊天。元太狼吞虎咽地吃著金槍魚三明治,嘴裡還含糊不清地說:“太好吃了!比我早上吃的那個好吃多了!”步美笑著說:“元太,你慢點吃,彆噎到了。”光彥則拿著牛奶,對柯南和夜一說:“剛才在電車上,你們發現s字掛鉤和鋼琴線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呢,沒想到真的是凶手設置的機關,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