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的傍晚,寒風裹著細碎的雪粒掠過街道,卻絲毫擋不住溜冰場周圍的熱鬨。紅色的燈籠掛滿溜冰場入口,彩色的霓虹燈在冰麵上映出流動的光,遠處的天空已經泛起淡淡的暮色——再過半小時,一年一度的“米花冬季煙花大會”就要開始了。
“柯南,你慢點滑,彆摔了!”小蘭穿著淡藍色的滑冰服,緊跟在柯南身後,臉上滿是擔心。柯南穿著小小的黑色滑冰鞋,在冰麵上靈活地轉圈,笑著回頭:“小蘭姐姐放心,我不會摔的!”工藤夜一和灰原站在冰場邊緣,夜一手裡拿著筆記本,正記錄著周圍的環境,灰原則捧著保溫杯,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儲物櫃區域,那裡堆著幾個大小不一的運動包。
“園子,你快點!煙花快開始了!”小蘭對著剛從便利店回來的園子喊道。園子手裡拿著兩盒草莓牛奶,快步跑過來:“來了來了!剛才去買牛奶耽誤了點時間。”她把一盒牛奶遞給柯南,然後抱怨道,“這鬼天氣也太冷了,早知道就穿厚點了。對了,我先去趟廁所,你們等我一下,千萬彆錯過第一波煙花!”
園子說著,就往溜冰場東側的臨時廁所跑去。臨時廁所是藍色的移動板房,一共有三間,離冰場看台大約兩百米遠,周圍種著幾棵光禿禿的梧桐樹,風一吹,樹枝發出“嗚嗚”的聲響。
柯南和小蘭、夜一、灰原走到看台旁坐下,剛打開牛奶,就聽到天空中傳來“咻——”的一聲,緊接著,一朵金色的煙花在夜空中炸開,絢爛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溜冰場。“開始了!”小蘭興奮地舉起手機,準備拍照。周圍的遊客也紛紛歡呼起來,掌聲和驚歎聲此起彼伏。
就在這時,從廁所方向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穿著黑色雨衣、戴著藍色口罩的人快步跑過,雨衣的帽子壓得很低,看不清臉。柯南皺了皺眉——這個人的腳步很慌亂,而且在煙花綻放的時候突然跑開,有點奇怪。
“園子怎麼還沒回來?”小蘭看了看手表,已經過去五分鐘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柯南站起身:“我去看看!”夜一和灰原也跟著站起來,四人一起往廁所方向走去。
剛走到廁所門口,就看到園子站在第一間廁所的門口,臉色慘白,手裡的手機掉在地上,屏幕摔得裂開。“園子!你怎麼了?”小蘭連忙跑過去,扶住她的胳膊。園子指著廁所裡,聲音顫抖:“裡……裡麵……有人死了……”
柯南和夜一立刻衝進廁所,隻見一個穿著粉色外套的女人躺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來複槍的槍口,鮮血染紅了她的衣服,蔓延到白色的地磚上。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灰原蹲下身,檢查了一下屍體:“死因是來複槍擊中心臟,死亡時間應該在五分鐘前左右,也就是第一波煙花綻放的時候。”
“來複槍?”柯南心裡一緊,看向屍體旁邊——那裡沒有凶器,隻有一個掉在地上的手機,屏幕還亮著,顯示著“重撥”界麵,上麵有三個字母:“kix”。
小蘭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110。沒過多久,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就帶著警員趕到了,警戒線很快圍住了廁所周圍。法醫對屍體進行了初步檢查後,對目暮警官說:“目暮警官,死者名叫伊丹千尋,28歲,是一家設計公司的職員。凶器是來複槍,子彈從胸口射入,貫穿心臟,當場死亡。”
“來複槍?”目暮警官皺起眉頭,“在溜冰場這種公共場所,怎麼會有人帶槍?”高木警官翻開記事本,說:“剛才詢問了溜冰場的工作人員,他們說今天有一群陶土射擊愛好者來這裡活動,他們把射擊用的來複槍放在了儲物櫃裡,一共五把,都是經過登記的合法槍支。”
“陶土射擊愛好者?”柯南眼睛一亮,“那伊丹千尋是不是也是其中一員?”高木警官點點頭:“是的,她的朋友們已經趕過來了,就在外麵。”
柯南和夜一跟著目暮警官走出廁所,看到四個年輕人站在警戒線外,表情都很悲傷。其中一個穿黃色外套的女人看到警方,立刻跑過來:“警官!千尋怎麼了?她是不是出事了?”高木警官歎了口氣:“抱歉,伊丹小姐已經去世了,是被人用槍殺害的。”
四個年輕人都驚呆了,穿藍色毛衣的男人踉蹌了一下,扶住旁邊的樹:“怎麼會……我們剛才還在一起的,她隻是說去買水,怎麼就……”夜一拿出筆記本,開始記錄他們的信息:穿黃色外套的女人叫佐野泉,穿藍色毛衣的男人叫織田國友,穿灰色衛衣的女人叫小鬆賴子,戴眼鏡的男人叫三澤康治,他們都是伊丹千尋的朋友,也是陶土射擊愛好者,今天一起來溜冰場,準備看完煙花後去射擊場練習。
“你們的來複槍都放在哪裡了?”目暮警官問道。佐野泉回答:“都放在儲物櫃裡了,鑰匙在我們每個人手裡,隻有自己能打開。”高木警官立刻帶人去儲物櫃檢查,沒過多久就回來報告:“目暮警官,儲物櫃裡的五把來複槍都在,其中一把上麵有硝煙味,而且槍口有血跡,經過初步檢測,和死者身上的傷口吻合,應該就是作案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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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的槍?”目暮警官追問。佐野泉臉色一變,小聲說:“是……是我的槍。”所有人都看向她,佐野泉連忙解釋:“不是我乾的!我沒有殺千尋!第一波煙花燃放的時候,我和織田、賴子、康治都在冰場看台看煙花,小蘭小姐他們也能作證!”
柯南看向小蘭,小蘭點點頭:“是的,第一波煙花開始的時候,我確實看到他們四個人在看台上,和我們隔了幾個座位。”織田國友也補充道:“沒錯,我們一直在一起,直到看到園子小姐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我們才跟著過來的。”
目暮警官皺起眉頭:“如果你們都有不在場證明,那是誰用佐野小姐的槍殺了伊丹小姐?”毛利小五郎不知什麼時候也來了,他擠到前麵,清了清嗓子:“目暮警官,我知道了!凶手一定是織田國友!”
所有人都看向織田國友,織田國友一臉驚訝:“毛利先生,你為什麼說是我?我和千尋無冤無仇,怎麼會殺她?”毛利小五郎指著他的衣服:“因為你的毛衣上有血跡!雖然很淡,但我剛才看到了!而且你和千尋以前是情侶,後來分手了,你肯定是因為懷恨在心,才殺了她!”
織田國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毛衣,上麵確實有一點淡紅色的痕跡,他連忙解釋:“這不是血跡!是剛才喝草莓牛奶的時候灑上去的!你們可以去檢測!”高木警官立刻讓人取了樣本,送去化驗。
柯南沒有理會毛利小五郎的推理,他走到廁所裡,仔細觀察著現場。牆上有一個用血跡寫成的“s”字樣,看起來像是死者留下的死亡訊息。但柯南總覺得不對勁——這個“s”寫得很工整,不像是臨死前掙紮著寫的,而且位置很高,以死者躺著的姿勢,根本不可能寫到這麼高的地方。
“夜一,你看這個‘s’。”柯南指著牆,“是不是很奇怪?字體太工整了,而且位置不對。”夜一點點頭,拿出手電筒,湊近牆壁:“而且血跡的邊緣很整齊,像是用手指蘸著血寫的,但死者的手指上隻有少量血跡,不足以寫出這麼清晰的字。我懷疑這個‘s’是凶手偽造的,用來轉移嫌疑。”
灰原走到屍體旁邊,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死者的手機重撥功能顯示‘kix’,這是關西國際機場的代碼。她為什麼會重撥這個號碼?難道和凶手有關?”柯南接過手機,翻看著通話記錄:“死者最後一次通話是在半小時前,打給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通話時長隻有十秒。之後就沒有通話記錄了,直到重撥‘kix’。”
“kix……關西國際機場……”夜一若有所思,“如果把‘kix’和死者的朋友聯係起來,會不會有什麼線索?伊丹千尋的朋友是佐野泉、織田國友、小鬆賴子、三澤康治,還有一個已經去世的成田……他們的姓氏有沒有和機場代碼相關的?”
柯南眼睛一亮:“成田的‘成田’,對應的是成田國際機場;小鬆賴子的‘小鬆’,對應的是小鬆機場;三澤康治的‘三澤’,對應的是三澤機場;織田國友的‘織田’,沒有對應的機場……隻有佐野泉的‘佐野’,雖然沒有直接對應的機場,但‘佐野’的日語發音是‘sano’,而關西國際機場的代碼‘kix’,如果結合‘s’這個字母,會不會指向她?”
就在這時,夜一從外麵走進來,手裡拿著一雙溜冰鞋:“柯南,我在佐野泉的運動包裡發現了這雙溜冰鞋,冰刀上有紅色的痕跡,經過檢測,是血跡,而且和死者伊丹千尋的血型一致。”
柯南點點頭,心裡已經有了完整的推理。他看向正在和警方爭執的佐野泉,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真相已經浮出水麵了。
毛利小五郎還在堅持自己的推理,對著織田國友滔滔不絕:“織田先生,你就承認吧!你肯定是因為和千尋分手,懷恨在心,才偷了佐野小姐的槍,殺了千尋,然後偽造了死亡訊息,想嫁禍給彆人!”織田國友急得滿臉通紅,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柯南趁機跑到毛利小五郎身邊,小聲說:“毛利叔叔,我發現了幾個線索,可能能幫你找到真正的凶手。”他一邊說,一邊用麻醉針瞄準毛利小五郎的後頸。隨著“咻”的一聲,毛利小五郎晃了晃,靠在牆上,閉上眼睛。柯南快速躲到旁邊的樹後,拿出蝴蝶結變音器,調到毛利小五郎的聲音:“目暮警官,大家都過來,我已經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了!”
眾人都驚訝地看向毛利小五郎,目暮警官連忙說:“毛利老弟,快說說!真正的凶手是誰?”柯南清了清嗓子,開始推理:“首先,我們都被凶手的不在場證明騙了。凶手並不是在第一波煙花燃放的時候作案的,而是提前偽造了煙花的聲音,混淆了時間。”
“偽造煙花聲音?”目暮警官疑惑地問,“怎麼偽造?”柯南繼續說:“凶手事先準備了能發出‘咻’聲的道具,比如壓縮氣筒,在廁所裡用道具製造出煙花燃放的聲音,然後開槍殺死伊丹千尋,把槍聲偽裝成煙花聲。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會以為作案時間是第一波煙花燃放的時候,而凶手此時已經趕到了冰場看台,和大家一起看煙花,從而獲得不在場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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