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正午的巨響:摩托車旁的現金與死亡謎題
初夏的東京,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的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柯南抱著抱枕蜷縮在沙發上,筆記本電腦屏幕還亮著,上麵是昨晚未看完的偵探小說;一旁的小五郎則四仰八叉地躺在躺椅上,呼嚕聲震天響,身上還殘留著昨晚喝剩的啤酒味,領帶歪歪扭扭地掛在脖子上,活像一隻醉醺醺的大熊。
“砰——!”
一聲刺耳的巨響突然從樓下傳來,像是重物撞擊地麵的聲音,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脆響,瞬間打破了正午的寧靜。柯南猛地睜開眼睛,條件反射般從沙發上彈起來,筆記本電腦差點滑落在地;小五郎的呼嚕聲戛然而止,他揉著惺忪的睡眼,不滿地嘟囔:“吵死了!這都中午了,哪個缺德的在搞破壞?”
兩人快步跑到窗邊,推開窗戶往下看——樓下的人行道旁已經圍了一圈人,議論聲此起彼伏,有人舉著手機拍照,有人則捂著嘴麵露驚恐。一輛紅色摩托車倒在地上,車輪還在微微轉動,車把嚴重變形,前燈碎成了好幾塊,地麵上有一道長長的刹車痕跡,一直延伸到路口。摩托車旁躺著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年輕人,一動不動,身下已經滲出了暗紅色的血跡,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更引人注目的是,年輕人身邊散落著一遝遝現金,藍色的鈔票捆紮帶散落在一旁,粗略一看至少有幾千萬日元,還有幾遝現金被車輪壓過,邊角已經磨破。柯南的目光掃過現場,很快注意到年輕人右手邊放著一個白色的信封,信封被血跡浸濕了一角,旁邊還有一個銀色的小盒子,盒子敞開著,裡麵裝著一支用過的注射器和幾個透明的藥瓶,標簽上的字跡雖然模糊,但能隱約看到“腎病治療”“每6小時注射”的字樣。
“不好!這絕對不是普通的車禍!”小五郎瞬間清醒,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往樓下衝。柯南也緊隨其後,心裡隱隱有種預感——這場“車禍”背後,恐怕藏著更複雜的陰謀。
趕到現場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鄰居,住在隔壁的花店老板正拿著手機報警,聲音帶著顫抖:“喂!警察嗎?米花町五丁目發生車禍了!有人死了,還掉了好多現金……好像還有藥物!”小五郎擠到人群前排,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查看年輕人的情況:脈搏已經停止,呼吸消失,瞳孔放大,顯然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他抬頭看向摩托車,發現車座下有一個被拉開的黑色背包,裡麵空空如也,顯然現金是從背包裡掉出來的。
“柯南,你看這裡!”小五郎突然指著年輕人的手旁。柯南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死者右手緊攥著那個白色信封,信封上沒有寫收件人,也沒有郵票,封口處有被撕開的痕跡。他戴上隨身攜帶的一次性手套這是灰原特意讓他備著的,以防現場留下指紋),輕輕從死者手中抽出信封,打開後發現裡麵裝著一張折疊的信紙,上麵用打印體寫著幾行字:“今晚8點,帶5000萬現金到米花公園後門的舊倉庫,不許報警,否則堂本先生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堂本先生?”小五郎皺起眉頭,手指輕輕敲擊著下巴,“這難道是綁架案的贖金?這個年輕人是綁匪派來取贖金的?結果半路上出了車禍?”
柯南點點頭,又看向那個銀色盒子,仔細觀察裡麵的注射器和藥瓶:“高木警官之前跟我說過,米花町有個叫堂本正三郎的企業家,經營著一家機械工廠,因為患有嚴重的腎病,需要長期注射藥物維持生命,而且每6小時必須注射一次,一旦中斷就可能引發腎衰竭,甚至危及生命。如果信裡的‘堂本先生’就是他,那他現在恐怕已經被綁架了,而且情況很危險!”
就在這時,警笛聲由遠及近,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警官帶著警員趕到了現場。看到小五郎和柯南,高木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毛利先生?柯南?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我們就住在樓上,聽到巨響就下來了,”小五郎站起身,指了指死者和散落的現金,“高木警官,這案子不簡單。死者身邊有5000萬現金、一封綁架信,還有治療腎病的藥物,應該是綁架案的贖金攜帶者,可能在取贖金的路上出了車禍。信裡提到了‘堂本先生’,我懷疑是堂本機械的老板堂本正三郎,他有嚴重的腎病,藥物不能中斷。”
高木立刻安排警員拉起警戒線,保護現場,同時讓法醫對死者進行初步勘查,提取指紋和dna樣本;佐藤則拿起那封綁架信,仔細看了看,又檢查了銀色盒子裡的藥物:“這藥物確實是治療腎病的專用藥,而且是堂本正三郎常用的品牌。我馬上聯係警局,確認堂本正三郎的情況,同時派人去堂本家核實。”
柯南看了看手表——現在是中午12點10分。如果堂本正三郎最後一次注射藥物是早上9點,那下一次注射時間就是下午3點,現在隻剩下不到3個小時了。他心裡一緊,拉住高木的衣角:“高木警官,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堂本先生!他的藥物快到時間了,再耽誤下去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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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重重地點了點頭,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我明白!佐藤,你帶人留在現場,負責勘查和調查死者身份;我和毛利先生、柯南去堂本家,確認堂本正三郎是否被綁架,同時了解更多線索。”
佐藤點點頭,立刻開始布置現場勘查工作。高木則帶著小五郎和柯南,快步走向警車,警燈閃爍著,朝著堂本家的方向疾馳而去。
二、堂本家的危機:失蹤的社長與隱藏的矛盾
堂本家位於米花町的高級住宅區,是一棟兩層的西式彆墅,院子裡種滿了櫻花樹,粉色的花瓣隨風飄落,落在修剪整齊的草坪上,看起來寧靜而優雅。但此刻,彆墅的大門敞開著,幾個傭人在門口焦急地走來走去,臉上滿是慌亂,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看到警車停下,一個穿著圍裙的中年婦女立刻跑了過來,她頭發有些淩亂,眼眶通紅,雙手不停地搓著圍裙,正是堂本家的女仆昌代太太。“警察先生!你們可算來了!我們家老爺不見了!從早上出去散步後就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我們正準備報警呢!”
“你是昌代太太吧?”高木拿出筆記本,一邊記錄一邊問道,“我們收到線索,堂本正三郎先生可能被綁架了,綁匪要求今晚8點帶5000萬現金到米花公園後門的舊倉庫。你知道堂本先生今天早上的情況嗎?他最後一次注射腎病藥物是什麼時候?”
聽到“綁架”兩個字,昌代太太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柯南趕緊上前扶住她。“綁……綁架?怎麼會這樣……”昌代太太的聲音帶著哭腔,“老爺今天早上9點準時注射了藥物,是我親手給他打的。之後他說天氣好,想出去散步,平時他都會在11點左右回來吃午飯,可是今天到現在都沒回來,我給他打電話,一直沒人接……他的藥不能停啊,每6小時就要注射一次,下午3點就是下一次注射時間,要是錯過了,老爺他……”
“距離下午3點還有2小時40分鐘!”高木立刻拿出對講機,對著裡麵大聲說,“各單位注意!立刻對米花町及周邊地區進行搜查,重點排查廢棄倉庫、工廠、偏僻小巷,尋找堂本正三郎的下落!另外,調查死者身份,確認其是否與綁匪有關聯!”
柯南跟著眾人走進彆墅客廳,客廳裝修豪華,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全家福——照片上有一個頭發花白、戴著金邊眼鏡的老人應該是堂本正三郎),他穿著西裝,表情嚴肅;旁邊站著一個穿著連衣裙、氣質優雅的中年女人,笑容溫柔,應該是他的獨生女光子;女人身邊是一個穿著西裝、看起來有些拘謹的男人,大約三十歲左右,眼神有些閃躲,顯然是女婿秋成;最右邊站著的就是昌代太太,手裡端著一個托盤,笑容憨厚。
“昌代太太,”柯南走到全家福前,指著照片上的秋成,“這位秋成先生今天早上在哪裡?有沒有和堂本先生一起出去?”
昌代太太擦了擦眼淚,回憶道:“秋成先生今天早上9點半左右和老爺在客廳聊過天,好像是在說工廠的事,後來老爺10點出門散步,秋成先生10點整的時候說要去工廠處理事情,就開車走了,家裡的黑色轎車不見了。光子小姐早上一直待在房間裡看書,沒出去過。”
“他們聊天的時候,有沒有吵架?”柯南追問,“比如因為工廠的經營問題,或者其他事情?”
昌代太太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說:“吵架倒沒有,但老爺的語氣不太好。我在廚房準備午飯的時候,聽到老爺說‘你這樣優柔寡斷,怎麼能繼承我的工廠’‘一點霸氣都沒有,以後怎麼管理員工’,然後秋成先生說了句‘我會努力的’,就沒聲音了。秋成先生是入贅到我們家的,結婚三年了,老爺對他一直很嚴格,經常說他做事不夠果斷,不是繼承工廠的料,有時候兩人會因為工廠的事爭執幾句,秋成先生每次都被說得啞口無言,臉色很難看。”
“哦?還有這種事?”小五郎摸了摸下巴,眼睛裡閃過一絲懷疑,“這麼說,秋成對堂本正三郎可能心懷怨恨?會不會是他為了奪取工廠的繼承權,故意綁架了堂本正三郎?”
“不可能!”一個清脆的女聲從樓梯傳來。眾人抬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走了下來,她大約三十歲左右,容貌秀麗,但臉色蒼白,正是堂本正三郎的女兒光子。她快步走到小五郎麵前,雙手緊緊攥著裙擺,語氣堅定地說:“秋成他雖然有時候會和爸爸意見不合,但他絕對不會做出綁架這種事!他很尊重爸爸,也很在意這個家,你們彆亂懷疑!”
“光子小姐,我們隻是例行調查,”佐藤警官不知何時也趕到了堂本家她安排好現場勘查後就趕了過來),語氣溫和地說,“我們需要了解所有可能的情況,才能儘快找到堂本先生。你今天早上一直待在房間裡嗎?有沒有聽到或者看到什麼異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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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子點點頭,坐在沙發上,手指輕輕撫摸著沙發的扶手:“我早上9點多的時候聽到爸爸和秋成在客廳說話,聲音不大,後來秋成10點出門了,爸爸10點半左右出去散步,之後就沒聽到什麼動靜了。我一直在房間裡看書,偶爾會看向窗外,沒看到什麼奇怪的人或車。”
柯南注意到,光子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看向門口,似乎有些不安,而且提到秋成的時候,雖然語氣堅定,但手指卻在微微顫抖,像是在掩飾什麼。他心裡更加懷疑——秋成會不會真的和綁架案有關?
就在這時,高木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聽了幾句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什麼?死者身份確認了?叫平野猛,是個無業遊民,有多次盜竊前科,平時經常在米花町附近遊蕩。他今天早上10點左右和一個匿名號碼通過電話,電話內容大概是‘錢已經準備好了,我現在就去取’?好,我知道了,繼續追查匿名號碼的來源!”
掛了電話,高木對眾人說:“死者叫平野猛,無業遊民,有盜竊前科。他今天早上10點和一個匿名號碼通過電話,應該是綁匪指使他去取贖金的。巧合的是,秋成也是10點出門的,這會不會不是巧合?”
“我覺得秋成有問題!”小五郎站起身,語氣肯定地說,“他有動機被堂本斥責,心懷怨恨),有時間10點出門,和平野猛的電話時間吻合),而且他是堂本家的人,知道堂本的腎病和藥物注射時間,完全有條件策劃這起綁架案!”
光子立刻反駁:“爸爸的腎病和藥物時間,家裡的傭人都知道,不能僅憑這一點就懷疑秋成!而且他去工廠有同事可以作證,他不可能是綁匪!”
“有沒有作證,查一下就知道了!”佐藤拿出手機,“我立刻聯係堂本機械工廠,確認秋成今天是否真的去了工廠,以及他到達工廠的時間。”
柯南沒有說話,而是走到窗邊,看向院子裡的車道。車道是用鵝卵石鋪成的,因為早上下過一場小雨,地麵有些濕潤,留下了清晰的車轍印。他注意到,車道上除了堂本家黑色轎車的車轍印秋成早上開出去的),還有另一輛車的車轍印,輪胎紋路很特殊,像是越野車的輪胎,而且車轍印很新,應該是今天早上留下的。
“昌代太太,”柯南回頭問道,“堂本家除了那輛黑色轎車,還有其他車嗎?比如越野車?”
昌代太太搖搖頭:“沒有,老爺平時隻開黑色轎車,光子小姐不會開車,我也沒有駕照,家裡隻有那一輛車。”
“那這輛越野車的車轍印是誰留下的?”柯南皺起眉頭,“會不會是綁匪的車?綁匪開車來到堂本家附近,等堂本先生出門散步後,就開車追上他,把他綁架了?”
高木眼前一亮:“有這個可能!我們可以根據車轍印的輪胎紋路,排查附近的監控,找到這輛越野車的下落!”
就在這時,柯南的手機響了,是夜一打來的。他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夜一清脆的聲音:“柯南!你現在在堂本家嗎?我和灰原剛才在堂本家附近的便利店調查,發現便利店的監控拍到了一輛白色越野車,今天早上10點20分左右,這輛車跟著堂本正三郎的散步路線,往偏僻的小巷方向開去了!而且我們還查到,這輛越野車是秋成一個月前偷偷買的,登記在他朋友的名下,沒告訴任何人!”
柯南心裡一震,對著電話說:“夜一,你們能把監控錄像發給高木警官嗎?另外,再查一下這輛越野車的行駛軌跡,看看它最後去了哪裡!”
“沒問題!我和灰原現在就去查,查到後立刻發給你!”夜一說完,就掛了電話。
柯南放下手機,看向眾人,語氣堅定地說:“我想,我們已經找到關鍵線索了。秋成有重大嫌疑,他很可能就是這起綁架案的策劃者!”
三、關鍵證據:越野車與消失的藥物
佐藤很快聯係上了堂本機械工廠,得到的回複是:秋成今天早上11點半才到達工廠,比他說的“10點出門去工廠”晚了一個半小時,而且他到達工廠時,神色慌張,身上還有泥土,像是去過偏僻的地方。這一下,光子再也無法反駁,臉色變得蒼白,身體微微顫抖。
“看來秋成確實有問題!”高木臉色嚴肅,“他10點出門,11點半才到工廠,中間有一個半小時的空白時間,足夠他策劃綁架了!而且夜一和灰原查到,他偷偷買了一輛白色越野車,還被監控拍到跟著堂本先生的散步路線,這絕對不是巧合!”
柯南補充道:“秋成應該是這樣策劃的:他先在早上9點半和堂本先生聊天,確認堂本先生10點會出門散步;然後10點準時出門,開著自己偷偷買的白色越野車,繞到堂本先生的散步路線上,等堂本先生出現後,就開車追上他,把他綁架了;之後他把堂本先生藏在某個地方,再開著越野車去工廠,製造自己去上班的假象;接著他聯係平野猛可能是通過匿名號碼),讓平野猛去取贖金,沒想到平野猛在半路上出了車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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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為什麼要讓平野猛去取贖金?”小五郎問道,“自己去不是更方便嗎?”
“因為他要製造不在場證明,”柯南解釋道,“如果他自己去取贖金,一旦被警方發現,就會暴露自己。而平野猛是個無業遊民,有前科,就算出了意外,也不會輕易查到他頭上。而且他知道平野猛急需錢可能平野猛欠了賭債或者高利貸),所以用金錢誘惑平野猛幫他取贖金。”
高木點點頭,又問道:“那堂本先生現在在哪裡?他的藥物已經快到時間了,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
柯南看了看手表——現在是下午1點30分,距離下午3點隻剩下1小時30分鐘了。他心裡很著急,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堂本先生的藥物!他早上9點注射了藥物,身上應該還帶著備用的藥物和注射器,以防萬一。如果秋成綁架了他,肯定會把藥物拿走,防止他自己注射。我們可以查一下秋成有沒有購買過相同的藥物,或者有沒有在藥店留下記錄!”
“我立刻安排人去查!”佐藤拿出對講機,開始布置任務。
沒過多久,夜一和灰原趕到了堂本家。夜一手裡拿著一個平板電腦,上麵顯示著白色越野車的行駛軌跡;灰原則拿著一份文件,是秋成購買藥物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