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拿起一個空罐,對著光看了看:“這罐子的口徑很大,能裝下不少東西。如果用來裝石頭的話……”
“石頭?”柯南眼睛一亮,“你是說凶器是石頭,而且被放進魚缸裡了?”
“有可能。”灰原點頭,“魚缸裡的水渾濁,可能是因為石頭上的血跡被水衝刷掉了。凶手把石頭放進魚缸,既能銷毀證據,又能藏起凶器,一舉兩得。”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喧嘩。柯南跑到窗邊,看到幾個穿西裝的男人跟著警察走進了對麵的居民樓——應該是死者的同學。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情緒激動,似乎在和警察爭辯著什麼。
“那個人是誰?”柯南問大村,他剛才一直站在門口,臉色蒼白。
“他叫竹野,是生田的大學同學,兩人以前就經常吵架。”大村小聲說,“剛才在聚會上,他們好像又因為以前的事吵起來了,竹野還說要讓生田付出代價。”
柯南心裡一動:“以前的事?什麼事?”
“具體我也不清楚,”大村搖搖頭,“好像是大學的時候,生田搶了竹野的研究成果,還讓竹野背了黑鍋,害得竹野沒能順利畢業。”
恩怨情仇?柯南摸著下巴,這很可能就是殺人動機。他再次看向窗台的劃痕,突然想到了什麼:“夜一,幫我個忙,去對麵大樓的屋頂看看,尤其是扶手有血跡的地方,能不能找到繩子的痕跡。”
夜一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公寓。灰原則留在屋裡,繼續檢查魚缸裡的黑色顆粒。柯南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警察忙碌的身影,腦子裡開始還原案發過程:
凶手提前在大村的公寓裡布置了裝置,用繩子和彈弓之類的東西連接著凶器。當死者走到樓下時,凶手遠程操控裝置,讓凶器擊中死者頭部。得手後,凶手回收凶器,過程中繩子摩擦窗台留下劃痕,凶器撞到窗戶導致玻璃碎裂。而屋頂和牆壁的血跡,可能是凶器回收時蹭到的。
可是,用什麼裝置能遠程操控凶器,還能精準地擊中目標呢?柯南的目光落在對麵大樓的屋頂,那裡的扶手有血跡,說明凶器曾經經過那裡。難道凶手是利用了兩棟樓之間的高度差,用吊線和滑輪來操控凶器?
五、襪子裡的石頭與消失的證據
夜一很快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小段磨損的麻繩:“屋頂的扶手上纏著這個,上麵有血跡,還有點白色的纖維。”他把麻繩遞給柯南,“另外,我在屋頂的角落裡發現了個彈弓,看起來用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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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接過麻繩,白色的纖維像是棉線,摸起來很粗糙。“這像是襪子上的纖維。”他突然想到什麼,“如果用襪子包裹石頭,再用麻繩綁住,既能增加重量,又能減少摩擦的聲音。”
灰原這時也有了發現:“魚缸裡的黑色顆粒是花崗岩的碎片,和附近花壇裡的石頭成分一致。而且我在罐子裡發現了幾根麻繩纖維,和夜一找到的這段完全吻合。”
證據漸漸串聯起來了。柯南看向窗外,對麵大樓的三樓還亮著燈,竹野的身影在窗邊晃動。他深吸一口氣,跑到樓下找到毛利小五郎,用麻醉針射中了他的後頸。
毛利小五郎晃了晃,隨即靠在牆上,閉上眼睛。柯南躲到他身後,用變聲蝴蝶結模仿他的聲音:“目暮警官,我知道凶手是誰了,還有他的作案手法!”
“哦?毛利老弟,快說說!”目暮警官精神一振。
“凶手就是竹野!”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響起,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竹野身上。
竹野臉色一變,強作鎮定:“你胡說什麼!我一直在樓上參加聚會,怎麼可能殺人?”
“你確實在樓上,但你用了遠程殺人裝置。”毛利小五郎的聲音繼續說道,“你提前在大村的公寓裡布置了機關,用麻繩、彈弓和粗繩組合成一個簡單的操控係統。案發時,你在對麵大樓的屋頂上,用襪子包裹石頭作為凶器,通過吊線將石頭吊到半空,再用彈弓發力,讓石頭沿著預設軌跡精準砸向生田的頭部。”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透過變聲蝴蝶結清晰傳開,每個字都像錘子般敲在眾人心上。
竹野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額角青筋突突直跳:“簡直是天方夜譚!隔著二十米的距離,用這種簡陋的裝置怎麼可能準確擊中目標?你有證據嗎?”
“證據當然有。”柯南操控著毛利的聲音,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夜一,把你在屋頂找到的東西拿出來。”
夜一從口袋裡掏出那個舊彈弓和一小段麻繩,高木警官連忙接過呈給目暮警官。“這彈弓的木質握把上沾著微量血跡,經檢測與生田的dna一致。麻繩上的白色纖維,和你今天穿的羊毛襪成分完全相同——你總不會說,自己的襪子纖維會憑空跑到屋頂的麻繩上吧?”
竹野的嘴唇哆嗦著,眼神慌亂地瞟向對麵大樓的屋頂,仿佛想確認什麼。
“你還在裝傻嗎?”毛利的聲音繼續響起,“讓我來還原整個過程吧。你提前勘察過地形,知道大村的公寓窗戶正對著生田參加聚會的樓棟,兩棟樓之間的馬路是生田外出透氣的必經之路。案發前,你借著大村家總丟東西的由頭,偷偷潛入他的公寓,在窗台上安裝了簡易滑輪,又在對麵大樓的屋頂扶手處固定好另一組滑輪,用麻繩將兩者連接,形成一個橫跨馬路的索道。”
柯南頓了頓,讓眾人有時間消化這些信息,接著說道:“你從花壇裡撿了塊拳頭大的花崗岩,用自己的羊毛襪緊緊包裹——這樣既能增大撞擊力,又能避免石頭直接接觸麻繩留下痕跡。你把包裹好的石頭綁在麻繩中段,然後回到對麵大樓的聚會現場。當生田中途離席走到樓下時,你借口去屋頂抽煙,悄悄啟動了裝置。”
“啟動裝置?”目暮警官追問,“具體是怎麼操作的?”
“很簡單。”毛利的聲音帶著一絲冷笑,“你在麻繩靠近屋頂的一端係上了彈弓,先用手拉住麻繩讓石頭懸在半空,對準生田的位置後,突然鬆開彈弓的橡皮筋。彈弓的彈力會帶著麻繩猛地收縮,石頭就像被彈射出去的炮彈,沿著索道精準砸向生田的後腦。這就是為什麼他會當場斃命——從十八米高空加上彈弓的衝擊力,那塊石頭的威力不亞於一把錘子。”
竹野的額頭滲出冷汗,雙手下意識地攥成拳頭:“你……你胡說!就算石頭能砸中他,那玻璃又是怎麼碎的?凶器又去哪了?”
“問得好。”柯南早料到他會這麼說,“石頭擊中生田後,你並沒有鬆手,而是繼續拉動麻繩回收凶器。在回收過程中,裹著襪子的石頭會先撞到對麵大樓的牆壁——這就是牆上血跡的來源。接著,石頭順著麻繩向上移動,蹭過屋頂的扶手,留下第二處血跡和刮痕。當石頭被拉到大村家窗戶附近時,因為慣性猛地撞在玻璃上,導致玻璃碎裂。這也是為什麼窗台上會有麻繩摩擦的劃痕,玻璃碎片裡還混著血跡。”
他話鋒一轉,目光掃向大村家的方向:“而凶器的處理,更是你自以為聰明的敗筆。你趁著玻璃碎裂的混亂,迅速將麻繩拉進屋內,解開石頭扔進魚缸——你以為魚缸裡的水會衝刷掉血跡,可花崗岩的碎片卻沉在缸底,成了鐵證。至於那隻包裹石頭的襪子,你大概是在回收後偷偷塞進了聚會現場的垃圾桶,可惜夜一已經讓警方去找了,想必很快就能找到。”
說到這裡,灰原走上前,將一份鑒識報告遞給目暮警官:“報告顯示,魚缸底的黑色顆粒確實是花崗岩,表麵檢測出微量血跡和生田的dna。大村家窗台上的劃痕裡,殘留的麻繩纖維與屋頂找到的麻繩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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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鏈環環相扣,竹野的臉色由紅轉白,最後變得像紙一樣蒼白。他踉蹌著後退一步,靠在牆上才勉強站穩,眼神裡充滿了絕望。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目暮警官的聲音裡帶著惋惜,他見過太多因恩怨走向極端的人。
竹野的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積壓多年的怨恨像洪水般決堤:“因為他該死!七年前,是他偷了我的研究成果,讓我沒能順利畢業,失去了保研的機會!我父母為此氣病了,家裡欠下一堆債,而他卻靠著我的成果進了大公司,過著光鮮亮麗的生活!這些年,我每天都活在悔恨和不甘裡,憑什麼他能過得那麼好?”
他抬起頭,眼裡布滿血絲:“今天同學聚會,我本來沒想動手,可他喝了酒就開始炫耀自己的成就,還嘲笑我是個沒出息的修理工……我忍不了!我看到他中途出去透氣,就知道機會來了。那些裝置是我提前準備好的,本來是想嚇唬他,可看到他那副得意的樣子,我就控製不住自己……”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變成了嗚咽,雙手捂住臉蹲在地上。
高木警官上前銬住他的雙手,竹野沒有反抗,隻是喃喃自語:“我以為……我以為這樣就能解脫了……”
警戒線外,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夜色像墨汁一樣暈染開來。毛利小五郎打了個哈欠,揉著後頸醒過來:“嗯?發生什麼事了?凶手抓到了嗎?”
“抓到了,爸爸。”小蘭扶著他,眼裡帶著無奈和心疼,“還是多虧了你啊。”
毛利小五郎立刻得意起來:“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柯南站在一旁,看著竹野被帶走的背影,心裡沒有破案的喜悅,隻有一絲沉重。他想起健太說的話,孩子們總能看到最純粹的世界,可成年人的世界,卻總被恩怨和欲望蒙上陰影。
夜一拍了拍他的肩膀:“彆想太多,至少真相大白了。”
灰原點點頭,遞給柯南一瓶可樂:“走吧,該回去了,明天還要上學。”
三人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柯南擰開可樂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讓他清醒了許多。他知道,隻要人性中的黑暗還在,這樣的案件就不會結束,但他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眼睛去尋找真相,讓正義得到伸張。
遠處的天際,一顆星星掙脫雲層的束縛,在夜空中閃爍著微弱卻堅定的光。就像每個案件背後,那些不為人知的真相,終有被照亮的一天。
夜風格外清爽,路燈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柯南跟著夜一和灰原往毛利偵探事務所走,想起剛才兩人配合呈現證據時的默契,忍不住用稚嫩的聲音開口:“夜一,灰原,你們倆剛才站在一起說證據的時候,感覺好搭啊,像……像電視劇裡一起查案的夫妻一樣。”
夜一挑了挑眉,伸手揉了揉柯南的頭發:“哦?我們的小柯南還懂這個?”灰原則輕輕哼了一聲,耳根卻悄悄泛紅,沒接話,隻是腳步加快了些。
路過街角那家掛著“夜月酒店”牌子的建築時,夜一停住腳步:“等我一下。”他走進酒店,沒過幾分鐘就出來了,手裡多了個深色的酒瓶,瓶身上的標簽有些複古,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這是店裡存的陳釀,正好今晚人齊,帶過去嘗嘗。”
柯南盯著酒瓶看了看,上麵的外文他認識幾個,像是法國的老牌酒莊酒。心裡暗笑:這家夥果然藏了不少好東西。
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柯南率先推開門喊:“小蘭姐姐,我們回來啦!”
屋裡暖黃的燈光亮著,毛利小五郎已經歪在沙發上打盹,手裡還攥著遙控器。小蘭從廚房探出頭,圍裙上沾著點麵粉:“回來啦?正好,我剛烤了麵包,夜一和灰原也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
夜一揚了揚手裡的酒瓶:“特意帶了酒,不介意加兩雙碗筷吧?”
“當然不介意!”小蘭笑著接過酒瓶看了看,“哇,看起來好貴的樣子,謝謝你啊夜一。”
灰原被小蘭拉到廚房幫忙,兩人一個洗菜一個切菜,動作意外地協調。夜一則坐在沙發邊,伸手拍醒毛利小五郎:“大叔,起來喝酒了。”
毛利小五郎一聽到“喝酒”兩個字,瞬間清醒,眼睛瞪得溜圓:“什麼好酒?”湊過來一看,頓時直點頭,“可以啊小子,這酒我在雜誌上見過,不便宜呢!”
晚飯很豐盛,小蘭做了煎牛排、蔬菜沙拉,還有剛烤好的奶油麵包。夜一打開葡萄酒,醇厚的果香瞬間彌漫開來,倒在酒杯裡,顏色像深寶石一樣。
毛利小五郎早就等不及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睛都眯了起來:“好酒!果然夠味!”
小蘭也淺嘗了一點,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甜甜的,挺好喝的。”
灰原小口喝著,沒怎麼說話,但偶爾會和夜一對視一眼,眼神裡像是在交流什麼。柯南埋頭吃著牛排,心裡卻在偷笑:這兩人,剛才還裝不熟呢。
吃完飯,夜一和灰原幫忙收拾了碗筷。快到九點時,夜一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灰原也點點頭,拿起自己的包。
小蘭送他們到門口,笑著說:“下次再來玩啊。”
夜一突然湊近小蘭,和灰原對視一眼,兩人一起開口,聲音清亮:“拜拜了未來嫂子,漂亮的小蘭姐姐!”
說完,不等小蘭反應過來,夜一拉著灰原轉身就溜,腳步輕快得像陣風。
小蘭愣在原地,臉頰“騰”地一下紅透了,下意識地看向柯南,卻發現這小子正捂著嘴偷笑,而她老爸毛利小五郎已經笑得拍起了桌子:“哈哈哈!這小子說得對!小蘭啊,看來大家都看出來了!”
“爸爸!”小蘭又羞又氣,伸手去捂毛利小五郎的嘴,屋裡頓時一片熱鬨。
柯南看著窗外夜一和灰原遠去的背影,兩人並肩走著,月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偶爾碰一下肩膀,像是在說什麼悄悄話。他低頭笑了笑,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心裡想著:嗯,今天的酒確實不錯,下次讓夜一再拿一瓶來。
屋裡的燈光溫暖,窗外的月光溫柔,雖然今天經曆了案子的沉重,但此刻的煙火氣,卻讓人覺得格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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