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悄悄對柯南說:“這槍聲和火災太刻意了,像是在警告什麼人。”
柯南點頭:“去看看槍聲是從哪裡來的。”
兩人跑到甲板另一端,那裡放著幾個空的油漆桶,其中一個桶裡有一根燃燒過的香煙,煙頭上綁著一小截鞭炮,引線已經燒完了。
“槍聲是假的,是用鞭炮和油漆桶製造的聲音。”柯南撿起煙頭,“有人故意用這種方式引起恐慌。”
服部平次看著燃燒後的旗幟:“旗子上肯定塗了助燃劑,才能燒得這麼快。”
這時,船尾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是爆炸,緊接著是船員的尖叫:“船尾的倉庫爆炸了!裡麵好像有人!”
眾人趕到船尾,隻見倉庫的門被炸毀,濃煙滾滾,火光衝天。船員們用滅火器滅火,等火勢變小後,阿笠博士戴著防毒麵具,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很快又退了出來,臉色凝重:“裡麵有一具燒焦的屍體,已經辨認不出麵目了。”
鮫崎島治拿出手機報警,但海上沒有信號,隻能通過船上的無線電聯係最近的港口警局,對方說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能趕到。
“看來今晚隻能靠我們自己了。”鮫崎島治看著柯南和服部平次,眼神銳利,“兩個小鬼,看起來很懂偵探的事嘛。”
柯南和服部平次對視一眼,知道這場旅行,已經變成了一場與時間賽跑的破案遊戲。
五、焦屍的疑點與葉才三的女兒
警察趕到前的幾個小時,船上的氣氛異常凝重。乘客們被安排在餐廳休息,船員們則在清理爆炸現場,那具燒焦的屍體被暫時安置在倉庫的角落,用布蓋著。
柯南和服部平次借故溜進倉庫,夜一和灰原則在外麵望風。柯南掀開布,仔細檢查屍體,發現死者穿著一件花襯衫,和龜田照吉白天穿的那件很像,手腕上戴著一塊手表,表盤已經被燒黑了,但指針停留在六點十五分。
“手表戴反了。”柯南注意到,手表的表盤朝向手腕內側,“一般人不會這麼戴表。”
服部平次檢查屍體的手指:“右手食指沒有疤痕,不是葉才三。”他又檢查了屍體的胳膊,“胳膊是伸直的,像是被人刻意擺過姿勢。”
“倉庫裡有一個打開的油桶,旁邊有一根燒焦的香煙,和甲板上的一樣。”柯南指著角落,“爆炸是人為製造的,用香煙點燃汽油,延遲爆炸時間,製造不在場證明。”
兩人走出倉庫,夜一低聲說:“龜田照吉不見了,他的房間是空的,行李還在。”
“難道死者是龜田?”服部平次皺眉。
灰原補充道:“剛才聽到磯貝渚和鯨井定雄吵架,好像在說‘不該殺他’之類的話。”
柯南心裡一動:“去蟹江是久的房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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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來到蟹江是久的房間,門沒鎖,裡麵空無一人,但衣櫃裡少了一件外套,桌上的筆記本攤開著,上麵寫著幾個名字:葉才三、龜田照吉、鯨井定雄、海老名稔。
“海老名稔是誰?”柯南疑惑。
“船上的乘客之一,一個沉默寡言的年輕人,總是戴著耳機。”夜一回憶道。
這時,餐廳裡傳來爭吵聲,幾人連忙回去,隻見柯南正指著蟹江是久,大聲說:“凶手一定是你!蟹江先生!你身上有舊傷,走路的姿勢和葉才三很像,你就是當年沒死的葉才三,回來報仇了!”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蟹江是久身上,他臉色蒼白,激動地反駁:“不是我!我不是葉才三!”
“你怎麼知道葉才三的走路姿勢?”服部平次配合地問。
“我……”蟹江是久語塞。
就在這時,磯貝渚突然開口:“他不是葉才三。磯貝渚的聲音不大,卻像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氣,走到餐廳中央,目光掃過鯨井定雄和蟹江是久,最終落在鮫崎島治身上,語氣帶著一絲顫抖:“葉才三……是我父親。”
這話一出,滿室皆驚。小五郎嘴裡的啤酒差點噴出來,園子張大了嘴,蘭也驚訝地捂住了嘴。柯南和服部平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沒想到葉才三的女兒竟然就在這艘船上,還是一直被他們當作普通船員的磯貝渚。
夜一往前站了半步,目光落在磯貝渚緊繃的側臉上。她的手在微微發抖,卻努力挺直脊背,像是下定了巨大的決心。他記得剛才在甲板上,她給鯨井定雄使眼色時,眼神裡除了緊張,還有一種複雜的恨意,現在想來,那恨意或許就源於父仇。
“你說你是葉才三的女兒?”鮫崎島治拄著拐杖走上前,眼神銳利如舊,“有證據嗎?”
磯貝渚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銀質吊墜,打開來,裡麵是一張泛黃的照片:年輕的葉才三抱著一個嬰兒,笑得一臉溫柔。“這是我出生時的照片,背麵有父親的簽名。”她把吊墜遞給鮫崎島治,“我母親說,父親當年是被同夥背叛的,他們不僅搶了贓款,還殺了他。我當船員,就是為了找到當年的凶手,還父親一個清白。”
鯨井定雄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突然拍著桌子站起來:“你胡說!你父親是主謀,是他先想獨吞贓款,我們才……”
“才殺了他?”夜一突然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穿透力,“所以鯨井先生承認當年參與了謀殺?”
鯨井定雄猛地閉了嘴,額頭上青筋暴起,惡狠狠地瞪著夜一。蟹江是久推了推眼鏡,低聲說:“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二十年,就算她是葉才三的女兒,也不能憑一張照片就認定我們是凶手。”
“照片或許不能,但倉庫裡的屍體可以。”夜一轉頭看向服部平次,“剛才在倉庫檢查時,你有沒有發現屍體的鞋子有什麼異常?”
服部平次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對了!屍體穿的是一雙尺碼偏大的皮鞋,鞋跟磨損程度很輕,不像是常穿的樣子。而且鞋底沾著的泥土裡,混著一點紅色的油漆碎片。”
“紅色油漆?”蘭疑惑道,“船上有紅色油漆嗎?”
“甲板邊緣上周剛刷過防鏽漆,是暗紅色的。”磯貝渚立刻說,“但船員的工作鞋都是統一配發的,沒有這種皮鞋。”
夜一的目光落在龜田照吉的座位上——那裡還放著他白天穿的外套,口袋裡露出半截船票,上麵的座位號和蟹江是久相鄰。“龜田照吉的房間裡,少了一雙常穿的棕色皮鞋,對嗎?”他看向負責整理客房的船員。
船員點頭:“是的,龜田先生的行李裡隻有拖鞋,那雙棕色皮鞋不見了。”
“所以屍體穿的是龜田的鞋?”園子恍然大悟,“可龜田人呢?”
“或許根本就沒死。”夜一走到餐廳門口,指著外麵甲板上的欄杆,“剛才檢查倉庫時,我在窗台上發現了半個濕腳印,朝向大海的方向。如果屍體是龜田,他沒必要在爆炸前把自己的鞋換給彆人,除非……”
“除非死者是彆人,而龜田是凶手之一,他換鞋是為了嫁禍自己已經死了,好趁機脫身!”服部平次接話道,眼神亮了起來。
柯南補充道:“手表戴反,也是為了混淆死亡時間。六點十五分可能不是爆炸時間,而是凶手故意調的。”
這時,海老名稔突然從角落裡站起來,臉色蒼白:“我知道是誰……剛才在甲板上,我看到蟹江先生鬼鬼祟祟地往倉庫裡搬過一個大箱子,當時沒在意,現在想來……”
蟹江是久猛地站起來:“你胡說!我根本沒去過倉庫!”
“是嗎?”夜一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這是我剛才在你房間的垃圾桶裡找到的,一張揉皺的收據,上麵顯示你昨天在港口買了一桶汽油和一盒火柴,型號和倉庫裡剩下的空桶完全一致。”
蟹江是久的臉瞬間失去血色,雙腿一軟坐回椅子上,嘴裡喃喃道:“不是我……是鯨井逼我的……他說如果我不幫忙,就把我當年分贓的事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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鯨井定雄怒視著他:“你放屁!明明是你先提出來要殺人滅口的!”
兩人互相指責起來,餐廳裡一片混亂。鮫崎島治重重敲了敲拐杖:“都住口!”他轉向夜一,“年輕人,你似乎早就看穿了?”
夜一搖頭:“隻是注意到一些細節。磯貝小姐剛才說自己是葉才三的女兒時,鯨井先生的反應太激烈,像是怕被揭穿什麼;蟹江先生的筆記本上寫著海老名稔的名字,而海老名的父親,正是當年運鈔船的船長,在搶劫案中被殺害了——他來這裡,恐怕也是為了複仇。”
海老名稔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聲音哽咽:“我父親當年是被葉才三他們害死的……我一直想找機會查清真相。”
“所以這場旅行,是你們三個人分彆策劃的?”蘭難以置信地問,“磯貝小姐想找殺父仇人,海老名想為父報仇,而鯨井和蟹江,還有龜田,是想趁機獨吞贓款?”
“不止。”夜一的目光落在餐廳角落的一個通風口上,“龜田照吉沒跳海,他還在船上。剛才爆炸時,我看到通風口有黑影閃過,尺寸剛好能容一個成年人鑽進去。他應該是想等風頭過去,再帶著藏好的贓款溜走。”
他話音剛落,通風口突然傳來一陣響動,緊接著“哐當”一聲,龜田照吉從裡麵掉了出來,手裡還抱著一個沉甸甸的黑色背包,拉鏈沒拉嚴,露出裡麵一遝遝的鈔票。
“抓住他!”鮫崎島治大喝一聲。
船員們立刻上前按住龜田照吉,他掙紮著大喊:“錢是我的!都是我的!當年要不是我帶路,你們根本找不到運鈔船的航線!”
鯨井定雄啐了一口:“呸!要不是你貪生怕死,當年也不會讓葉才三跑掉!”
“我沒跑!”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眾人回頭,隻見一個穿著水手服的老人站在那裡,臉上布滿皺紋,右手食指上赫然有一道疤痕。他摘下帽子,露出和照片上葉才三一模一樣的眉眼,“我當年被你們推下海,被一艘漁船救了,隱姓埋名活了二十年,就是為了等今天。”
磯貝渚看著他,眼淚瞬間湧了出來:“爸……”
葉才三現在的身份是船上的老水手)走上前,拍了拍女兒的肩膀,目光掃過被按住的三個同夥:“當年你們背叛我,我不怪你們貪財,卻恨你們為了錢濫殺無辜——海老名船長是好人,你們不該殺他。”
海老名稔愣住了:“你……”
“當年是我阻止不了他們,才故意把贓款藏在一個隻有我知道的地方,想等風頭過了還給警方,彌補過錯。”葉才三歎了口氣,“沒想到他們竟然找了二十年,還連累了這麼多人。”
夜一看著這一幕,悄悄退到柯南身邊:“看來不用我們多費心了。”
柯南點頭,卻注意到夜一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滑動,似乎在刪除什麼。他湊過去一看,發現是幾張剛才在倉庫拍的照片,其中一張清晰地顯示焦屍的衣領裡,藏著一個小小的鯨魚吊墜——那是磯貝渚的東西。
“你早就知道死者是誰了?”柯南低聲問。
夜一收起手機,看著遠處海麵上躍出的海豚,輕聲道:“有些真相,還是讓活著的人好好活下去吧。”他沒說的是,焦屍手腕上的手表,表帶內側刻著一個“渚”字,那是磯貝渚母親的遺物,她一直戴在身上。
或許是磯貝渚先找到了當年的凶手,爭執中失手殺了人,又怕連累父親,才聯合葉才三布了這局棋。而鯨井定雄他們的內訌,不過是恰好撞上了這場遲來的複仇。
天亮時,港口警局的船終於靠了過來。鯨井定雄、蟹江是久和龜田照吉被帶走,葉才三主動交出了贓款,跟著警方回去配合調查,臨走前深深看了磯貝渚一眼,眼神裡滿是愧疚和不舍。
海老名稔站在甲板上,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少年偵探團圍著阿笠博士,討論著剛才看到的海豚,仿佛昨晚的驚魂一夜隻是一場夢。
蘭和園子靠在欄杆上,陽光灑在她們臉上,溫暖而明亮。“沒想到一場旅行會遇到這麼多事。”園子感慨道,“不過幸好有柯南和服部,還有夜一,不然我們肯定嚇壞了。”
夜一和灰原並肩站在船尾,海風掀起他們的衣角。灰原看著波光粼粼的海麵,輕聲問:“你早就發現磯貝渚有問題了?”
“她給鯨井使眼色時,手指在口袋裡攥著什麼,形狀很像打火機。”夜一淡淡道,“而且她的工作鞋上,沾著和倉庫裡一樣的汽油味。”
“那你為什麼不揭穿?”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戰場。”夜一望著逐漸靠近的港口,“我們能做的,是守住底線,而不是非要撕開所有傷口。”
柯南遠遠看著他們,突然覺得夜一身上有種說不出的複雜。他不像服部那樣鋒芒畢露,也不像自己這樣習慣隱藏,他更像深海裡的暗流,悄無聲息,卻總能在關鍵時刻,把真相引向該去的地方。
船靠岸時,陽光正好。小五郎伸著懶腰,嚷嚷著要去吃海鮮大餐,把昨晚的驚嚇忘得一乾二淨。蘭笑著點頭,拉著園子跟上他的腳步。
夜一幫灰原拎起背包,後者低聲說了句“謝謝”,快步跟上前麵的人群。柯南看著他們的背影,又看了看手裡的偵探徽章,突然覺得,有些夥伴,哪怕不說透,也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這場遠洋航船的風波,終究隨著海浪退去,但那些塵封的罪惡與救贖,卻像船底的海藻,悄悄纏上了每個人的記憶。而對於夜一來說,這或許隻是無數案件中的一件,但他口袋裡那個從通風口撿到的、刻著“三”字的金屬片,卻被他輕輕摩挲著,像是在觸摸某個未曾說出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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