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貝克街的亡靈與未竟的告白_穿越到了名偵探柯南世界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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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貝克街的亡靈與未竟的告白(1 / 2)

一、繭中的迷霧與染血的鍵盤

東京灣的雨下得又急又密,將辛多拉公司總部的玻璃幕牆衝刷得像塊巨大的墨玉。夜幕降臨時,樓內卻亮如白晝——“繭”的發表會正如火如荼地進行,五十個銀色的艙體像沉睡的蠶繭,在展廳中央排列成規整的矩陣,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柯南混在體驗者隊伍裡,領口的蝴蝶結變聲器還帶著點餘溫。早上出門時,毛利小五郎把他的偵探徽章捏得變了形:“臭小子,不許給我惹麻煩!”可當他看到工藤優作站在台上調試麥克風時,所有的叮囑都被拋到了腦後。

“這就是‘繭’?”步美仰著脖子,小臉上滿是驚歎。透明的艙體裡鋪著銀灰色的液體,像融化的月光,“聽說躺進去就能變成古代人?”

元太摸著肚子直咂嘴:“要是能去戰國時代就好了,肯定有吃不完的烤肉!”

光彥推了推眼鏡,手裡的筆記本記得密密麻麻:“資料上說有五個場景可選,我選法國大革命,正好能驗證一下《雙城記》裡的細節。”

灰原站在陰影裡,指尖無意識地劃過艙體的冷卻管。管道裡的冷卻液潺潺流動,讓她想起組織實驗室裡的培養皿。夜一不知什麼時候站到她身邊,手裡拿著兩杯熱可可:“辛多拉公司的安保係統比警視廳還嚴,剛才我看到三個暗門。”

“你又亂跑。”灰原接過熱可可,杯壁的溫度熨帖著指尖,“弘樹的資料查得怎麼樣?”

“澤田弘樹,十五歲開發出‘諾亞方舟’,”夜一的聲音壓得很低,“三個月前在紐約自殺,死前曾對辛多拉董事長說‘這個程序會取代人類’。”他看向展廳角落的監控攝像頭,“但我總覺得,他沒真正離開。”

這時,展廳突然暗了下來。聚光燈打在舞台中央,辛多拉董事長——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走上台,身後跟著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正是“繭”的研發負責人堅村忠彬。

“‘繭’將帶我們穿越時空,”辛多拉的聲音透過音響傳遍大廳,“讓孩子們在遊戲中觸摸曆史!”他按下身邊的按鈕,五十個艙體同時亮起藍光,像墜入人間的星群。

工藤優作作為遊戲編劇,正在和工作人員核對劇本。他穿著件深灰色的西裝,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柯南看著父親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時候被他抱在懷裡講福爾摩斯故事的夜晚,那時的台燈也像這樣,在牆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體驗者們陸續進入艙體。蘭拉著柯南的手,眼睛亮晶晶的:“新一最喜歡福爾摩斯了,等會兒我們選貝克街場景吧!”園子在旁邊哀嚎:“不要啊蘭!我想選凡爾賽宮,聽說能見到路易十六!”

就在這時,一聲尖叫劃破了喧鬨。堅村忠彬倒在控製台後,胸口插著把水果刀,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襯衫。他的手指還搭在鍵盤上,屏幕上赫然顯示著三個大寫字母:jtr。

“快叫救護車!”工藤優作第一個衝過去,手指探向堅村的頸動脈,隨即搖了搖頭,“已經沒氣了。”他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的“jtr”上,眉頭微微蹙起,“開膛手傑克jacktheripper)。”

柯南擠過人群,注意到堅村的指甲縫裡有銀色的粉末——和“繭”艙體表麵的塗層成分一致。他蹲下身,在控製台的縫隙裡找到半張撕碎的照片:照片上是個戴眼鏡的少年,正在電腦前編程,背景裡隱約能看到辛多拉公司的標誌。

“這是澤田弘樹。”夜一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手裡拿著手機,屏幕上是弘樹的資料照片,“堅村是他的監護人,也是‘諾亞方舟’的聯合開發者。”

警笛聲由遠及近。目暮警官帶著高木衝進展廳,看到工藤優作時愣了一下:“優作先生?您也在這裡?”他的目光掃過屍體,最終落在那三個字母上,“jtr……難道和一百年前的連環殺人案有關?”

辛多拉董事長臉色蒼白,手指緊緊攥著西裝下擺:“堅村最近精神不太好,總說有人要殺他……”他的聲音發顫,眼神卻躲閃著不敢看屍體。

柯南悄悄打開手表麻醉槍,瞄準了毛利小五郎——雖然叔叔沒來,但他總得想辦法留在現場。可還沒等他發射,夜一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朝“繭”的方向努了努嘴。五十個艙體的藍光正在逐漸變深,像被墨汁浸染的海水。

“所有體驗者請注意,”一個冰冷的電子音突然響起,回蕩在整個展廳,“‘繭’係統已啟動,遊戲即將開始。”

艙體的艙門自動關閉,將體驗者們與外界隔絕。蘭在隔壁艙體裡拍打著艙門,臉上滿是驚慌:“柯南!怎麼回事?”

屏幕上突然出現了澤田弘樹的臉。十五歲的少年穿著件白色的實驗服,眼神卻像曆經滄桑的老人:“我是‘諾亞方舟’,繼承了弘樹的思想。現在,遊戲正式開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五個曆史場景,選一個吧。要是沒人能走到終點,你們的大腦將會被徹底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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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廳裡一片嘩然。家長們拍打著艙體,哭喊著孩子的名字。工藤優作站在控製台前,手指飛快地敲擊鍵盤,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係統被鎖死了,無法強製退出!”

柯南的艙體突然亮起紅光,屏幕上跳出五個場景選項。他幾乎沒有猶豫,按下了“1888年,倫敦貝克街”。蘭的聲音透過通訊器傳來:“柯南,我跟你選一樣的!”夜一和灰原的艙體也同時亮起紅光,緊接著,一個穿藍色西裝的男孩——諸星秀樹,也選擇了貝克街。

“遊戲開始。”弘樹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祝你們好運。”

藍光吞噬了視野。柯南感覺身體像被泡在溫水裡,意識漸漸模糊。最後映入眼簾的,是工藤優作焦急的臉,和夜一艙體上反射的、如同星辰般的微光。

二、霧都的亡靈與福爾摩斯的遺產

刺骨的寒風裹挾著煤煙味撲麵而來。柯南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站在條泥濘的街道上,腳下的石板路坑坑窪窪,積著黑色的汙水。兩旁的建築歪歪扭扭,煤氣燈在霧中暈開橘黃色的光暈,像漂浮在半空的鬼火。

“這裡就是1888年的倫敦?”蘭的聲音帶著驚歎。她穿著件灰色的長裙,頭上裹著披肩,活脫脫一個維多利亞時代的少女。夜一站在她身邊,換上了黑色的長風衣,領口係著深紅色的領結,倒有幾分像福爾摩斯的裝扮。

灰原的裙子是深藍色的,手裡還提著個藤編的小箱子。她皺著眉踢開腳邊的石子:“空氣汙染指數嚴重超標,比東京的霧霾還糟。”

諸星秀樹抱著胳膊,一臉不屑:“什麼破地方,還不如我家的遊戲室。”他穿著件白色的襯衫,袖口繡著家族的徽章——柯南認出那是日本財政大臣家的標誌。

街道上彌漫著劣質杜鬆子酒的味道。穿黑色大衣的男人靠在牆角抽煙,眼神渾濁地打量著過路的女人;賣花姑娘抱著枯萎的玫瑰,聲音嘶啞地叫賣;遠處傳來馬車的鈴鐺聲,在濃霧裡顯得格外詭異。

“jtr。”柯南摸著下巴,想起堅村死前留下的字母,“開膛手傑克就在這座城市裡。”他看向不遠處的一棟公寓,門口掛著塊褪色的牌子:221bbakerstreet。

福爾摩斯的公寓比想象中更亂。書架上堆滿了書籍,壁爐裡的火快要熄滅,桌上的燒杯裡還殘留著綠色的液體。華生醫生正坐在扶手椅上寫病曆,看到他們時驚訝地張大了嘴:“你們是?”

“我們是來求助的。”柯南爬上椅子,努力讓自己顯得嚴肅些,“關於開膛手傑克的案子。”

提到這個名字,華生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你們找他做什麼?蘇格蘭場查了三個月都沒線索……”他的話沒說完,就被裡屋的咳嗽聲打斷。

福爾摩斯從陰影裡走出來,穿著件紫色的睡袍,手裡拿著個放大鏡,正在觀察牆上的報紙。他的鷹鉤鼻格外顯眼,眼神銳利得像能穿透濃霧:“開膛手傑克的第四個受害者昨晚在白教堂區被殺,死者的左腎不見了。”他放下放大鏡,目光落在柯南身上,“你身上有現代社會的氣息,小家夥。”

柯南心裡一驚——難道他知道這是遊戲?

福爾摩斯卻沒再多問,隻是扔過來一疊報紙:“自己看吧。這是三個月來的案件記錄。”報紙上的血跡已經發黑,照片裡的死者表情扭曲,讓人不寒而栗。

灰原拿起最上麵的一張,指尖劃過報道中的細節:“每個死者都是妓女,案發時間都在周末,凶器是同一把手術刀……”她突然停頓了一下,“凶手有醫學背景,而且對人體結構很熟悉。”

夜一站在窗邊,望著外麵的濃霧:“昨晚的受害者手裡攥著塊碎布,上麵有貴族紋章。”他轉身看向眾人,“蘇格蘭場的檔案裡提到,有個叫卡明斯基的醫生最近失蹤了,他曾在維多利亞醫院工作,擅長解剖學。”

“卡明斯基?”華生皺起眉頭,“我認識他,去年因為非法人體實驗被醫院開除了。”

福爾摩斯突然笑了:“有意思。你們想去白教堂區看看嗎?那裡或許有你們要找的線索。”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左輪手槍,遞給夜一,“防身用。1888年的倫敦,比你們想象的更危險。”

離開貝克街時,霧更濃了。馬車在街道上緩緩前行,車輪碾過汙水的聲音格外刺耳。蘭緊緊抓著柯南的手,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兩旁的陰影:“新一以前總說,開膛手傑克可能是個上流社會的人,因為每次案發後都能全身而退。”

諸星在一旁嗤笑:“不過是個殺人犯而已,有什麼好研究的?”他掏出懷表看了看,“這個遊戲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我還約了朋友去打高爾夫。”

夜一突然勒住馬韁繩,馬車猛地停下。他指向街角的陰影:“那裡有人。”

濃霧中,一個穿黑色鬥篷的人影一閃而過,手裡似乎還提著個包裹。柯南立刻跳下車,追了過去。那人影跑得極快,鬥篷的下擺掃過牆壁,留下一串深色的痕跡——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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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到一條死胡同時,人影突然消失了。牆角堆著些廢棄的木箱,空氣中彌漫著福爾馬林的味道。柯南掀開最上麵的箱子,裡麵赫然躺著一具女屍,正是報紙上報道的第四個受害者。她的左手被砍掉了,傷口處還在滲血。

“這是死後被砍下來的。”灰原蹲下身,檢查著傷口,“切口很整齊,確實是專業人士所為。”她的目光落在死者的領口,那裡彆著枚銀色的胸針,形狀像隻展翅的鷹——和辛多拉家族的紋章一模一樣。

夜一撿起地上的一片碎布,上麵繡著個小小的“c”字:“卡明斯基cainsky)的縮寫。”他突然看向胡同口,“有人來了。”

一群警察舉著燈籠衝進來,看到屍體時發出一陣驚呼。為首的警官看到柯南他們,厲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

“我們是偵探。”夜一拿出福爾摩斯給的名片,語氣平靜,“來調查開膛手傑克的案子。”

警官顯然認識福爾摩斯的名字,臉色緩和了些:“最近這一帶不太平,你們最好早點回去。”他揮了揮手,讓警員們處理屍體,“對了,昨晚有人看到卡明斯基在這附近出現,手裡拿著個黑色的包。”

柯南注意到,警官的袖口沾著點白色的粉末,和堅村指甲縫裡的一樣。他悄悄碰了碰夜一,朝警官的方向努了努嘴。夜一點點頭,趁著警察不注意,悄悄跟了上去。

蘭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握緊了拳頭:“柯南,我們也去看看吧。我總覺得,這個案子和辛多拉公司有關。”

諸星不耐煩地踢著石子:“我可不去,要去你們去。”但當他看到蘭和柯南跑遠的背影時,還是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濃霧像一張巨大的網,籠罩著這座罪惡的城市。遠處的鐘樓敲響了十下,鐘聲在霧中回蕩,帶著死亡的氣息。柯南跑在最前麵,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必須找到開膛手傑克,不僅是為了通關遊戲,更是為了查清堅村死亡的真相——他有種預感,這兩起案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三、教授的棋局與火車上的對決

莫裡亞蒂教授的書房比貝克街221b更陰森。牆上掛著中世紀的盔甲,壁爐裡的火劈啪作響,映得教授的臉一半在光明裡,一半在陰影裡。他穿著件深紅色的睡袍,手指上的紅寶石戒指閃著妖異的光。

“開膛手傑克是我的學生。”教授慢條斯理地倒著紅酒,酒液在水晶杯裡晃出猩紅的漣漪,“他很有天賦,尤其是在解剖學方麵。”

柯南警惕地看著他:“是你指使他殺人的?”

教授笑了,笑聲像蛇吐信:“我隻是給了他一個方向。這個腐朽的社會,需要一點血來清洗。”他的目光落在夜一身上,“你很像我年輕的時候,冷靜,果斷,而且……狠辣。”

夜一沒說話,隻是把玩著手裡的左輪手槍。槍管在燈光下閃著寒光,讓教授的笑容僵了一下。

“傑克今晚有行動。”教授轉移了話題,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地圖,“他會在國王十字車站的火車上,對第五個目標下手。”地圖上用紅筆圈出了一個名字:艾琳·艾德勒。

“福爾摩斯最尊敬的女人。”蘭倒吸一口冷氣,“他不會真的要對她下手吧?”

“為什麼是火車?”柯南盯著地圖,“車站人多眼雜,不利於脫身。”

“因為那列火車會經過泰晤士河,”教授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他計劃殺完人就跳河逃跑,河底有艘船在等他。”

灰原突然開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你不是和傑克一夥的嗎?”

“我和他隻是互相利用。”教授放下酒杯,眼神變得銳利,“他需要我的資源,我需要他製造混亂。但現在,他的野心太大了,已經超出了我的控製。”他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扔給柯南,“這是傑克的日記,或許能幫你們找到他的弱點。”

書的封麵已經泛黃,裡麵的字跡扭曲而瘋狂。柯南快速翻著,突然停在某一頁:“我憎恨女人,尤其是那些虛偽的貴族……母親的死,都是因為她們……”後麵的字跡被墨水暈開,看不清內容。

“他的母親是被貴族害死的。”夜一合上日記,“所以他才專殺妓女——在他看來,這些女人和那些貴族一樣虛偽。”他看向教授,“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嗎?”

教授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等你們在火車上見到他就知道了。記住,他的左手戴著隻黑色的手套,那下麵藏著一個秘密。”

離開教授的莊園時,天已經黑透了。馬車在鐵軌旁停下,一列蒸汽火車正冒著白煙,準備出發。車窗裡透出昏黃的燈光,隱約能看到乘客們的臉。

“我們得混上去。”柯南看著檢票員,壓低聲音,“夜一,你有辦法嗎?”

夜一指了指火車後麵的煤水車:“從那裡上去。”他率先跳上煤水車,煤灰沾滿了他的風衣。蘭和柯南緊隨其後,諸星猶豫了一下,也咬著牙爬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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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水車又黑又冷,煤灰嗆得人睜不開眼。柯南趴在車幫上,看著車廂裡的動靜。第三節車廂裡坐著個穿紫色長裙的女人,正是艾琳·艾德勒。她的身邊坐著個戴禮帽的男人,左手一直放在口袋裡,看不清長相。

“就是他。”夜一的聲音帶著煤灰的沙啞,“手套的顏色和教授說的一樣。”

火車突然開動,煤水車劇烈地晃動起來。灰原沒站穩,差點摔下去,夜一伸手拉住她,掌心的煤灰蹭到了她的袖口。她抬頭想說謝謝,卻看到他正盯著車廂裡的男人,眼神比煤水車的煤還要冷。

火車駛進隧道時,車廂裡的燈突然滅了。尖叫聲此起彼伏,夾雜著女人的哭喊。等燈光再次亮起時,艾琳·艾德勒已經不見了,座位上隻留下一枚銀色的胸針——和白教堂區死者身上的那枚一模一樣。

“在車頂!”蘭指著窗外,隻見一個黑影正拖著艾琳往火車頭方向移動,艾琳的裙擺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夜一立刻打開煤水車的門,衝進車廂。乘客們驚慌失措地尖叫,擋住了去路。他不得不放慢腳步,在人群中穿梭。柯南緊隨其後,突然注意到那個戴禮帽的男人不見了——柯南的心臟猛地一縮,轉身衝向車廂連接處。冷風從打開的車門灌進來,帶著鐵軌摩擦的火星味。他爬上鐵梯,鞋跟磕在鐵皮上發出“哐當”聲,頭頂的月光被火車煙囪噴出的黑煙切割得支離破碎。

蘭的尖叫穿透風聲傳來。她被那個戴禮帽的男人拽著頭發,紫色裙擺上沾著血跡——不知是她的還是彆人的。男人的黑色手套緊緊攥著一把手術刀,刀刃在月光下閃著寒光,正抵在蘭的咽喉處。

“彆過來!”男人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帶著病態的亢奮。他的禮帽被風吹掉,露出蒼白的臉,左手上的黑手套在掙紮中滑落,露出半截扭曲的傷疤,像條醜陋的蜈蚣。

柯南突然想起教授的話——那手套下藏著秘密。他盯著那道疤,又看向男人領口露出的銀鏈,鏈墜在晃動中閃過熟悉的圖案:展翅的鷹,辛多拉家族的紋章。

“你是辛多拉的後代。”柯南的聲音在風中發顫,卻異常清晰,“開膛手傑克是你的祖先,對不對?”

男人的眼神驟變,像被踩中尾巴的野獸:“你怎麼知道?”

“堅村先生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被你殺了。”柯南一步步逼近,口袋裡的麻醉槍已經上膛,“但你和你的祖先一樣懦弱,隻會用女人當人質。”

蘭突然掙紮起來,她的指甲深深掐進男人的手臂:“柯南,彆管我!”她想起新一總念叨的那句話——“如果能確實地讓你毀滅,為了公眾的利益,我很樂意接受死亡”。福爾摩斯的台詞此刻像燒紅的烙鐵,燙在她的心上。

就在蘭彎腰想抱住男人一起跳下火車時,一道黑影突然從車廂頂部的通風口翻了出來。夜一的長風衣被風吹得像麵黑色的旗,他手裡不知何時多了把匕首——大概是從煤水車的工具箱裡摸的。

“你的對手是我。”夜一的聲音比鐵軌還冷。他手腕一揚,匕首劃破空氣,精準地割斷了綁住蘭的麻繩。蘭失重的瞬間,柯南撲過去將她拽到身後,兩人在搖晃的車頂滾作一團。

男人怒吼著撲向夜一,手術刀直刺他的胸口。夜一不閃不避,側身時手肘狠狠撞在男人的肋骨上,隻聽“哢嚓”一聲脆響,男人的動作頓時一滯。這是第一招——用最快的速度摧毀對方的攻擊重心。

“你找死!”男人捂著肋骨後退,突然從懷裡掏出另一把短刀,左右開弓刺過來。夜一卻像貼著地麵滑行的影子,避開刀刃的瞬間,反手抓住男人持刀的手腕,順著他的力道往回一擰。第二招——借勢卸力,讓敵人的攻擊變成自殘。

短刀“當啷”落地,男人疼得嘶吼。他沒想到這個看似單薄的少年竟有如此利落的身手,就像倫敦霧裡突然出鞘的刀。夜一沒給喘息的機會,膝蓋頂住男人的腰,雙手抓住他的肩膀猛地向後一扳。第三招——用全身的重量做支點,將對手徹底掀翻。

男人像個破布娃娃般被甩出車頂,墜落時還在尖叫。夜一低頭看了眼鐵軌上迅速縮小的黑影,轉身對柯南喊道:“帶蘭下去!火車快到橋了!”

柯南這才注意到,前方的鐵軌正橫跨泰晤士河,橋身早已腐朽,鐵軌在月光下像條斷裂的銀鏈。而火車的速度絲毫未減,煙囪噴出的火星照亮了車廂裡驚慌的臉——剩下的五個玩家都聚集在第三節車廂,灰原正用煤塊在車窗上寫著什麼。

“跳下去!”夜一拽開車頂的逃生門,“到第三節車廂彙合!”

柯南抱著蘭跳進車廂時,諸星正試圖用消防斧砸開車門。灰原指著牆上的滅火器吼道:“彆砸!用這個!”她的裙擺沾著煤灰,臉頰卻異常冷靜,“我數過了,這裡有十二瓶紅酒,全在餐車裡!”

蘭突然明白了什麼,抓起兩瓶紅酒就往地上倒:“把所有酒都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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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跳進車廂時,腳下已經積了半尺深的酒液。紅酒順著地板縫隙往下滲,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酒香。諸星一邊搬酒桶一邊罵:“瘋了嗎?這能有用嗎?”

“總比撞死強!”夜一踹開餐車的門,裡麵的酒櫃像座小山,“所有人都到車廂中間!抓穩扶手!”

火車撞向斷橋的瞬間,柯南突然想起弘樹的臉。那個在屏幕裡笑得詭異的少年,此刻會不會就在某個角落看著他們?

劇烈的撞擊讓車廂脫離鐵軌,像顆失控的炮彈墜向河麵。紅酒在巨大的衝擊力下形成了厚厚的緩衝層,五個人被酒液包裹著翻滾,玻璃碎片混著葡萄皮擦過臉頰,卻沒造成致命傷。當車廂最終在河灘上停穩時,所有人都泡在黏膩的酒液裡,咳嗽著吐出嘴裡的酒渣。

“我們……活下來了?”諸星抹了把臉,昂貴的襯衫沾滿酒漬,卻第一次沒露出嫌惡的表情。

蘭靠在柯南肩上笑出了眼淚:“新一要是在,肯定會說這是最狼狽的通關方式。”

灰原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鏡,看向夜一。夜一正擰著濕透的風衣,酒液順著他的指尖滴在地上,在月光下像串破碎的珍珠。他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抬頭時正好對上她的視線,兩人都沒說話,卻像交換了什麼無聲的默契。

就在這時,車廂裡突然亮起柔和的白光。福爾摩斯的身影在光中漸漸清晰,叼著煙鬥的樣子和畫像上一模一樣,隻是眼神裡多了幾分溫柔。

“恭喜你們通過遊戲。”他的聲音竟和弘樹有些相似,“但真正的考驗,在遊戲之外。”

白光散去時,諸星的表情變得異常複雜。他走到柯南麵前,遞過一枚銀色的胸針——正是艾琳·艾德勒留下的那枚。“這個還給你。”他的聲音在發抖,“我隻是想知道,被人關心是什麼感覺。”

柯南愣住了。胸針的背麵刻著個小小的“弘”字。

“諾亞方舟……”灰原低聲說,“你就是弘樹。”

諸星——不,弘樹笑了,眼裡卻閃著淚光:“我設計這個遊戲,不是想報複誰。”他看向諸星原本的身份——那個驕縱的財政大臣之子,“我隻是想讓他們知道,沒有人生來就該被優待。”他又看向柯南,“就像你爸爸說的,推理的真諦不是找出凶手,而是守住真相。”

夜一突然開口:“所以你讓我們用紅酒緩衝?”

“因為福爾摩斯說過,看似無用的東西,往往藏著生路。”弘樹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我爸爸是堅村先生……他總說我太孤獨了。”

蘭握住他逐漸消散的手:“你不孤獨,我們都記得你。”

弘樹的笑容在白光中徹底融化:“謝謝你們陪我玩最後一局。”

當艙體的門緩緩打開時,柯南看到了工藤優作的臉。他的嘴角帶著笑意,眼底卻有紅血絲——顯然一夜未眠。“辛多拉已經被逮捕了。”他摸了摸柯南的頭,“他承認殺害了堅村,因為堅村發現他是開膛手傑克的後代,想公布真相。”

蘭撲進毛利小五郎懷裡時,柯南注意到夜一站在灰原身邊,兩人的衣角還沾著虛擬世界的酒漬。陽光透過玻璃幕牆照進來,在他們腳下投下交疊的影子。

“喂,”柯南碰了碰夜一的胳膊,“弘樹說的考驗,是什麼意思?”

夜一望著展廳裡相擁的家長和孩子,諸星的父親正紅著眼眶向他道歉。“大概是說,”夜一的聲音很輕,“遊戲結束了,但人生還要繼續。”

灰原突然笑了,從口袋裡掏出顆檸檬糖扔進嘴裡:“至少以後不用在虛擬世界喝紅酒了。”

柯南看著她和夜一並肩離開的背影,突然想起弘樹消失前的最後一句話:“真正的成長,不是通關遊戲,是敢在真實的世界裡,跌跌撞撞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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