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爆滿的度假村與意外重逢
周六清晨的陽光剛漫過東京灣的海平麵,毛利小五郎就抱著啤酒罐在玄關轉圈,嘴裡念念有詞:“絕對沒問題!我可是提前三天就打過電話,那家‘藍珊瑚’度假村的海景房,肯定給我留著最好的一間!”
毛利蘭無奈地拖著行李箱,柯南背著小小的雙肩包跟在後麵,看著大叔把“預約成功”的短信翻來覆去地看——其實那隻是酒店發來的“收到谘詢”自動回複。
“爸爸,我們還是再確認一下吧,最近是黃金周,海邊酒店很搶手的。”蘭的話音剛落,小五郎已經拉開了車門,把行李箱往車上一扔:“放心!你爸爸我是誰?當年在警校可是被譽為‘預訂小能手’!”
三小時後,當黃色的轎車駛入“藍珊瑚”度假村的大門,蘭和柯南看著停車場裡密密麻麻的車輛,心裡同時咯噔一下。前台穿著藍色製服的小姐笑容甜美,卻帶著歉意:“非常抱歉,毛利先生,係統裡沒有您的預約記錄哦。而且今天所有酒店都滿房了,連員工休息室都改成臨時客房了。”
“什麼?!”小五郎的吼聲差點震碎前台的玻璃,“我明明打過電話!你們是不是看我好欺負?信不信我讓你們經理出來!”
就在他拍著櫃台爭執時,身後傳來兩個熟悉的聲音。
“毛利叔叔?”
柯南回頭,隻見工藤夜一穿著白色短袖和卡其色短褲,手裡拿著一份度假村地圖,身邊的灰原哀則是一身淺藍色連衣裙,頭發被海風輕輕吹起。
“夜一?灰原?”蘭驚喜地走上前,“你們也來度假嗎?”
灰原點點頭,目光掃過跳腳的小五郎,嘴角彎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聽說這裡的海上彆墅很特彆,就拉著某人過來了。”她瞥了眼夜一,對方正摸著下巴打量前台的價目表。
夜一抬頭,視線落在小五郎身上:“毛利叔叔是沒訂到房間?”
小五郎臉漲得通紅,梗著脖子說:“怎麼可能!隻是他們係統出了點小問題……”
“我們住的是酒店擴建的海上彆墅。”夜一打斷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彆墅有四間臥室,正好空著兩間。不介意的話,一起住?”
蘭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嗎?會不會太麻煩你們?”
“麻煩的話,就不會開口了。”灰原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張黑色的會員卡遞給前台,“我和工藤夜一的名字,住1號海上彆墅。”
前台小姐的態度立刻恭敬起來:“原來是工藤先生和灰原小姐!請稍等,我這就為你們辦理入住。”她偷偷對同事小聲說,“就是那位擁有酒店百分之十股份的少年股東呢……”
柯南湊到夜一身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你什麼時候成股東了?”
夜一挑眉:“去年幫他們寫了兩篇關於海洋生態保護的報道,登上了全國性報紙,酒店老板說用股份抵稿費更劃算。”他頓了頓,補充道,“順便一提,比你那偵探事務所的租金多得多。”
柯南:“……”
小五郎還在嘟囔“怎麼能住彆人的房子”,但被蘭半推半就地拉著走向碼頭。海上彆墅建在離岸邊百米的棧橋上,白色的建築像浮在海麵的貝殼,透過落地窗能看見成群的熱帶魚在珊瑚礁間遊動。
“哇!這裡簡直像城堡!”蘭跑到露台,指著遠處的彩虹色帆船。
柯南放下背包,剛想跟夜一八卦“你們倆單獨度假”,就對上灰原冰冷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說“敢多嘴就把你變成真正的小學生”。他立刻識趣地轉身研究起彆墅裡的熱帶植物。
二、露台上的屍體與妃英理的出現
下午三點,度假村的露天泳池區熱鬨非凡。小五郎躺在遮陽傘下喝著冰啤酒,蘭和灰原在海邊散步,夜一則和柯南坐在露台的長椅上,看著工作人員布置晚上的海鮮燒烤派對。
“說起來,灰原怎麼突然想來這裡?”柯南咬著吸管問。
夜一望著海麵:“她看到酒店宣傳冊上的海上圖書館,說想找幾本絕版的藥學雜誌。”他忽然起身,“我去拿點飲料,你要什麼?”
柯南剛想說“可樂”,就聽到露台上傳來一聲尖叫。
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倒在燒烤架旁的餐桌邊,手裡還握著半杯香檳,臉色發紫,嘴角殘留著白色的泡沫。周圍的遊客嚇得四散後退,有人慌忙拿出手機報警。
“是川崎社長!”一個戴眼鏡的男人驚呼,“他是‘川崎重工’的董事長啊!”
柯南擠進人群,蹲下身假裝係鞋帶,目光快速掃過屍體:瞳孔放大,口鼻有輕微出血,符合中毒的特征。酒杯裡的液體已經所剩無幾,杯壁上沾著一些淡黃色的粉末。
“讓一讓,讓一讓!”小五郎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擺出偵探的架勢,“我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這裡交給我就行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穿過人群,穿著乾練的白色西裝套裙,手裡拿著一個棕色的公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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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理?”小五郎愣住了。
妃英理皺著眉看著屍體,對身邊的助理說:“看來今天的法務谘詢要推遲了。”她轉向小五郎,語氣帶著慣有的疏離,“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我來度假!”小五郎下意識地挺直腰板,又心虛地移開目光,“你呢?”
“受酒店委托,處理擴建工程的法律糾紛。”妃英理的目光落在屍體上,“死者川崎健太,最近正因公司裁員問題與員工鬨得很僵,上周還收到過恐嚇信。”
柯南心裡一動:又是商業糾紛引發的命案?
夜一和灰原也走了過來。灰原蹲下身,看似無意地用手指沾了點酒杯邊緣的粉末,放在鼻尖輕嗅,對柯南使了個眼色——不是常見的劇毒物質。
夜一則看向監控攝像頭的位置:“露台的監控應該拍到了什麼。”
十五分鐘後,警方趕到現場。目暮警官看到小五郎時,習慣性地扶額:“又是你啊,毛利老弟。”當他看到妃英理,又露出了然的表情,“原來是妃律師也在,那案件處理起來就方便多了。”
法醫初步鑒定,死因是急性中毒,毒素成分需要進一步化驗。警方調取了監控,發現案發前一小時內,有三個人接觸過川崎健太:他的秘書佐藤、公司副總田中一郎,以及一個穿著服務生製服的年輕男人。
“佐藤小姐,你最後一次見社長是什麼時候?”目暮警官問。
佐藤美和子臉色蒼白:“半小時前,我給社長送了一份文件,他當時還好好的,說晚上要在這裡舉辦慶功宴……”
田中一郎則一臉不耐煩:“我隻是路過打個招呼,他最近心情很差,因為裁員的事天天罵人。”
那個服務生低著頭:“我……我隻是來收空酒杯的,沒跟社長說話。”
柯南注意到,服務生的袖口沾著一些綠色的碎屑,和露台角落那盆開著黃色小花的植物碎屑很像。
三、花粉之謎與三人配合
警方在彆墅的書房裡設立了臨時辦案點。小五郎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依我看,肯定是那個副總乾的!商業競爭嘛,謀財害命最常見了!”
“毛利先生,”妃英理翻開文件,“田中一郎雖然與川崎有分歧,但他是川崎的侄子,公司繼承權在他手裡,沒有殺人動機。”她指著另一份資料,“倒是那個服務生,名叫小林浩二,三個月前被川崎裁員,還因此欠下了巨額債務。”
柯南拿著放大鏡,假裝研究露台的地板,實則在觀察那盆黃色的花。夜一走到他身邊,低聲說:“是‘金鏈花’,也叫毒豆,種子和花粉含有細胞毒素,誤食會導致呼吸衰竭。”
灰原補充道:“但花粉的毒性不強,需要特殊處理才能在短時間內致死。監控裡小林浩二路過花園時,曾彎腰係鞋帶,當時他的手靠近過金鏈花。”
柯南點頭:“他應該是收集了花粉,混合了其他毒素。酒杯上的粉末,就是處理過的花粉。”
三人交換眼神,默契地分工:柯南負責引導警方注意花粉線索,夜一去調取花園附近的監控,灰原則利用酒店的醫學數據庫查詢金鏈花毒素的特性。
小五郎還在發表高論:“肯定是秘書!女人最記仇了,說不定被社長騷擾過……”
“毛利小五郎!”妃英理冷冷地打斷他,“佐藤美和子的父親是川崎的恩人,川崎一直很照顧她,動機不成立。”
小五郎被噎了一下,悻悻地喝起啤酒。蘭看著父母針鋒相對的樣子,無奈地歎氣,卻沒注意到妃英理在反駁時,悄悄把一份關於小林浩二債務的資料放在了警方容易看到的地方。
夜一很快回來,手裡拿著平板電腦:“花園監控拍到小林浩二昨天傍晚就采集過金鏈花的花粉,還去化學品商店買了乙醚。”
“乙醚可以增強花粉的毒性,加速發作。”灰原調出資料,“混合後接觸酒精,會產生致命的化學反應。”
柯南看向小林浩二,對方正緊張地搓著手,眼神躲閃。時機差不多了。
他假裝被椅子絆倒,撞到小五郎的腿。小五郎罵了一句“小鬼頭”,剛想站起來,就被柯南用麻醉手表射中脖子,瞬間癱倒在沙發上。
四、麻醉推理與凶手的破綻
“大家安靜一下。”柯南躲到沙發後麵,用變聲蝴蝶結模仿小五郎的聲音,“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眾人驚訝地看向“沉睡的小五郎”。
“凶手就是你——小林浩二!”
小林浩二猛地抬頭:“不是我!我隻是個服務生……”
“你三個月前被川崎社長裁員,還因為他的誣告丟了其他工作,對嗎?”柯南的聲音沉穩有力,“你懷恨在心,早就計劃好要報複。”
“證據呢?”小林浩二強作鎮定。
“證據就在你的袖口上。”柯南繼續道,“那是金鏈花的碎屑。你昨天采集了花粉,混合乙醚製成毒藥,今天借著收酒杯的機會,悄悄撒進了川崎社長的香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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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著監控畫麵:“這裡拍到你彎腰係鞋帶時,口袋裡掉出的小紙包,裡麵就是處理過的花粉。而且你買乙醚的收據,警方已經在你的儲物櫃裡找到了。”
小林浩二的臉色越來越白:“他裁了兩百多個人!不隻我一個!他為了賺錢,根本不管彆人的死活……我女兒生病住院,就因為他裁了我,連醫藥費都付不起!”
“所以你就用這種方式報複?”柯南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你可知這樣不僅救不了你女兒,還會讓她背負殺人犯子女的罵名?”
小林浩二癱坐在地上,捂著臉痛哭起來。警方上前將他帶走。
目暮警官拍著小五郎的肩膀:“不愧是毛利老弟!真是太厲害了!”
小五郎還在“沉睡”,柯南趁機躲回人群。蘭看著父親,眼裡滿是崇拜,妃英理則若有所思地看著沙發後麵,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
五、海上晚餐與悄然升溫的關係
案件告破時,夕陽正染紅海麵。夜一看著還在“沉睡”的小五郎,對妃英理說:“既然法務谘詢推遲了,不如一起住彆墅?小蘭姐姐也很想和您多待一會兒。”
蘭立刻點頭:“是啊媽媽,彆墅的餐廳可以看到海上日落呢!”
妃英理猶豫了一下,看了眼還沒醒的小五郎,最終還是點了頭。
晚餐時,海上彆墅的餐廳亮起了暖黃色的燈。夜一打開一瓶1982年的波爾多紅酒,給小五郎和妃英理各倒了一杯:“這是酒店老板送的酒,說是感謝毛利叔叔及時破案。”
小五郎已經醒了,正得意洋洋地吹噓自己如何“輕鬆破案”,聽到有好酒,立刻眉開眼笑:“還是夜一懂事!不像某些人,就知道挑我毛病。”
妃英理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品酒要配餐,你點的那些油炸食品,簡直是暴殄天物。”嘴上這麼說,卻把自己盤子裡的烤蝦夾給了小五郎——那是他最喜歡的海鮮。
蘭看著這一幕,悄悄對柯南和灰原說:“爸爸媽媽好像沒那麼吵了呢。”
灰原正吃著芒果布丁,聞言瞥了眼夜一。夜一剛好端上一盤草莓慕斯,放在蘭和灰原麵前:“酒店甜點師的招牌,據說用了衝繩的海鹽,你們嘗嘗。”
蘭咬了一口,眼睛亮起來:“好好吃!灰原你也試試。”
灰原嘗了一口,對夜一投去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小五郎喝得有點醉了,開始講起警校時的趣事,妃英理雖然嘴上吐槽“又在吹牛”,卻聽得很認真。當小五郎說到自己當年為了救一個落水的同學,差點沒通過遊泳考試時,妃英理突然笑了:“我記得那件事,後來還是我幫你補習的遊泳姿勢吧?”
“是啊!”小五郎一拍大腿,“你當時說我遊得像隻笨企鵝……”
兩人相視一笑,空氣裡彌漫著微妙的暖意。
夕陽透過落地窗,把餐桌染成金色。柯南看著眼前的場景,突然覺得,比起案件的真相,這種藏在拌嘴裡的默契,或許更讓人覺得溫暖。
夜一拿起酒瓶,給兩人的杯子裡又添了點酒,輕聲說:“海邊的夜景很美,吃完飯可以去露台走走。”
小五郎打了個酒嗝:“誰要跟她一起……”話沒說完,就被妃英理用眼神製止了。
蘭笑著給柯南夾了一塊烤魚:“快點吃吧,等下我們去放煙花。”
煙花在海麵綻放時,柯南看著身邊的人們:蘭和灰原在小聲說著什麼,夜一站在欄杆邊望著夜空,而小五郎和妃英理,正並肩靠在露台上,雖然沒說話,卻沒人再提起要分開站。
海風帶著海水的鹹味,混著淡淡的酒氣和花香。柯南想,這個意外頻發的假期,或許是這個夏天最特彆的禮物。
六、私湯溫泉與暗藏的心思
放完煙花回到彆墅時,夜一指著露台旁的玻璃房說:“這裡有私湯溫泉,海水加熱的,據說能緩解疲勞。”
玻璃房裡霧氣氤氳,溫泉池嵌在木質地板上,池邊擺著幾個蒲團,牆上的排氣扇輕輕轉動,將潮濕的熱氣排向夜空。小五郎早就脫了外套,迫不及待地跳進池裡,發出舒服的喟歎:“這才是度假啊!比破案舒服多了!”
妃英理換了一身米白色的浴袍,坐在池邊的石階上,用木勺舀起溫水慢慢澆在手臂上。蘭穿著粉色的泳衣,剛邁進水裡就被暖意包圍,笑著說:“水溫剛剛好呢!”
柯南和夜一換了浴衣,坐在池的另一角。灰原來得稍晚些,穿著深藍色的泳衣,長發鬆鬆地挽在腦後,露出纖細的脖頸。她剛坐下,就被夜一遞過來的一杯檸檬水解了渴:“剛放了煙花,喝點水潤潤喉。”
溫泉水沒過肩膀,帶著淡淡的海鹽味。小五郎靠在池壁,看著對麵的妃英理,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你年輕時也喜歡泡溫泉,說能保養皮膚。”
妃英理挑眉:“現在也喜歡,總比某些人隻會喝啤酒保養肚子強。”嘴上懟著,卻往他那邊挪了挪,讓溫熱的水流同時漫過兩人的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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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看著父母的互動,悄悄對灰原說:“媽媽好像沒那麼生氣了。”
灰原輕笑:“成年人的彆扭,有時候比小孩子還難懂。”她的目光掃過柯南,正好撞見他偷瞄夜一的眼神,立刻用眼神警告——少管閒事。
夜一正拿著毛巾擦額角的水珠,忽然看向蘭,認真地說:“小蘭姐姐,你皮膚真好,又白又細膩。”
蘭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擺擺手:“哪有……”
“肯定是隨妃律師。”夜一轉頭看向妃英理,語氣誠懇,“阿姨年輕時一定是大美人,不然叔叔當年也不會在警校追那麼久吧?”
小五郎猛地嗆了口水:“誰、誰追她了!是她死纏爛打……”話沒說完就被妃英理的眼刀逼了回去,隻好嘟囔著“反正差不多”。
妃英理嘴角微揚,卻故意板著臉:“小孩子彆亂說話。”心裡卻想起二十多年前,小五郎在溫泉旅行時,笨手笨腳地給她遞毛巾的樣子,那時的他還沒這麼愛喝酒,眼神亮得像星星。
夜一像是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繼續對蘭說:“我哥也是有眼光,能找到小蘭姐姐這麼好的女朋友。溫柔體貼,還會做飯,長得又漂亮——簡直是撿到寶了。”
蘭的臉頰泛起紅暈,嗔怪道:“夜一你又取笑我。”心裡卻甜絲絲的,想起新一偶爾彆扭的誇獎,和夜一這直白的稱讚倒是截然不同。
柯南在旁邊聽得直皺眉,用胳膊肘碰了碰夜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
夜一壓低聲音:“實話實說而已。”他瞥了眼灰原,見她正望著池麵的漣漪出神,便往她身邊靠了靠,“水會不會太燙?”
灰原搖搖頭,指尖在水麵輕輕劃動:“還好。”話音剛落,突然覺得一陣眩暈,眼前的霧氣仿佛變成了旋轉的漩渦,她下意識地扶住池邊的岩石,指尖卻滑了一下。
“小心!”夜一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觸感溫熱細膩,“是不是暈溫泉了?”
灰原閉了閉眼,聲音有點虛:“可能有點……”她平時很少泡溫泉,加上剛才放煙花時吹了海風,此刻被熱氣一蒸,頭暈得更厲害了。
夜一立刻站起身,彎腰將她打橫抱起。灰原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浴衣領口:“你乾什麼?”
“池邊有沙灘椅,去那邊躺會兒。”夜一的聲音很穩,腳步平穩地走出溫泉池,將她輕輕放在鋪著毛巾的椅子上。他的動作自然又利落,仿佛做過千百遍,沒有絲毫逾矩。
小五郎看得眼睛都直了:“這小子……力氣不小啊!”
妃英理皺眉:“溫泉水溫高,體質弱的人確實容易頭暈。夜一還挺細心。”
蘭拿了條乾毛巾走過去,剛想幫忙,就見夜一站在椅子旁,卷起浴衣的袖子,開始給灰原按摩太陽穴。他的手指修長,力道適中,先用拇指按壓眉心,再沿著發際線輕輕揉向耳後,動作專注又認真。
“這樣會不會太重?”夜一低頭問,氣息拂過灰原的臉頰,帶著淡淡的檸檬香——是剛才喝的水的味道。
灰原彆過臉,避開他的視線:“還好。”耳根卻悄悄紅了,連她自己都沒察覺。被人這樣近距離照顧,是很久沒有過的事了,久到讓她想起小時候姐姐給她揉肚子的溫暖。
夜一的按摩沒有停。他順著頸部的肌肉往下按,指尖避開敏感的喉結,隻在肩胛骨附近輕輕揉捏,幫她放鬆緊繃的神經。“這裡酸嗎?”他問,指腹壓在她後背的穴位上。
灰原悶哼了一聲,算是回答。溫熱的觸感透過薄薄的泳衣傳來,驅散了頭暈帶來的寒意,也驅散了心底那些不易察覺的戒備。她忽然覺得,或許偶爾依賴彆人,也不是那麼難的事。
柯南趴在溫泉池邊,托著下巴看戲,眼睛瞪得溜圓。他湊到蘭耳邊,小聲說:“蘭姐姐,你看夜一和灰原……”
話沒說完,就被一道冰冷的目光射穿。灰原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正冷冷地盯著他,眼神裡明明白白寫著——再敢說一個字,就把你的麻醉手表換成瀉藥。
柯南立刻識趣地閉嘴,轉身假裝研究池底的鵝卵石,心裡卻嘀咕:明明就是很可疑嘛……
夜一按摩了大約十分鐘,見灰原的臉色緩和了些,才直起身:“感覺好點了嗎?”他拿起旁邊的薄毯,輕輕蓋在她腿上,“彆著涼。”
灰原點點頭,聲音輕了些:“謝謝。”
“不客氣。”夜一笑了笑,轉身去拿水杯,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小碟蜂蜜,“加點這個,補充點糖分。”他把溫水遞到她唇邊,看著她小口喝完,才放心地把杯子放在旁邊的小桌上。
小五郎在池裡看得直咋舌:“這小子照顧人比他媽還細心,將來肯定是個好丈夫。”
妃英理白了他一眼:“總比某些人隻會說風涼話強。”她看向夜一的眼神裡多了些讚許,這孩子不僅聰明,還懂得體諒人,比某個隻顧自己舒服的偵探強多了。
夜一回到溫泉池時,蘭忍不住問:“灰原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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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讓她再躺會兒。”夜一重新坐下,拿起木勺往池裡添了點冷水,“水溫確實有點高,我調低點。”
小五郎突然歎了口氣:“想當年,我追你媽的時候,也在溫泉池邊給她遞過毛巾……”
“是遞完毛巾就把我推進水裡了吧?”妃英理揭穿他,語氣裡卻沒什麼怒氣,“還說是什麼‘愛的考驗’。”
“那不是年輕不懂事嘛!”小五郎撓撓頭,嘿嘿笑了,“後來你不也沒生氣?還幫我洗了沾了泥的外套。”
蘭和夜一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笑意。原來爸爸媽媽年輕的時候,還有這麼幼稚的故事。
過了大約半小時,灰原走了進來,臉色已經恢複了紅潤。她走到池邊,夜一立刻往旁邊挪了挪,給她騰出位置。
“好些了?”他問。
“嗯。”灰原坐下,水溫剛好漫到胸口,她拿起木勺舀水,卻被夜一攔住——他已經幫她倒好了一杯溫水,就放在手邊的石台上。
柯南看著這一幕,又想開口,被灰原一個眼刀瞪了回去。他隻好拿起一塊溫泉蛋,假裝專心致誌地剝殼,心裡卻把夜一罵了八百遍——這家夥,明明是小學生的樣子,怎麼比新一還會照顧人?
夜一像是沒察覺這暗流湧動,指著池壁上的小窗說:“從這裡能看到星星。”
眾人抬頭望去,玻璃窗外正好有幾顆亮星掛在夜空,海浪拍打著棧橋的聲音隱隱傳來,和溫泉水的咕嘟聲交織在一起,溫柔得像一首催眠曲。
小五郎打了個哈欠:“泡得差不多了,我去喝兩杯。”
“少喝點。”妃英理起身,順手拿走他放在池邊的啤酒罐,“胃不好還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