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預告信與水族箱的陷阱
傍晚的東京灣畔,鈴木財團旗下的海洋博物館燈火通明,像一座浮在夜色中的水晶宮殿。館內最頂層的“深海展廳”裡,數百盞射燈聚焦在中央的巨大水族箱上——那是鈴木次郎吉為“赤麵人魚”量身打造的堡壘,也是他向怪盜基德下的戰書。
“可惡的基德!這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鈴木次郎吉拄著拐杖,站在水族箱前中氣十足地宣布。他今天穿了件繡著金線的紅色披風,胸前的勳章在燈光下閃閃發亮。水族箱裡,一隻背甲呈墨綠色的烏龜正緩慢地劃水,背上鑲嵌的紅寶石“赤麵人魚”在水中折射出妖異的紅光,仿佛有生命般在鱗片間流動。
“這隻烏龜叫波賽頓,”鈴木園子湊到毛利蘭耳邊小聲介紹,“是半年前在海難中去世的意大利女演員索菲亞的寵物哦。聽說她生前最寶貝這顆寶石,遺囑裡說要讓波賽頓永遠背著它‘遨遊’呢。”
世良真純抱著胳膊站在旁邊,栗色的短發在燈光下泛著光澤:“聽起來倒是段佳話,可惜要被基德那種小偷盯上了。”她的目光掃過水族箱四周——箱體用的是特製硬質玻璃,據說能承受十噸衝擊力;底座是厚達兩公尺的水泥牆,與博物館的地基連為一體;天花板兩側裝著網格狀的特殊合金金網,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次郎吉顧問這次倒是做足了準備。”
“那是當然!”鈴木次郎吉得意地揚起下巴,“我還請了十位頂級安保專家,整個展廳布滿了紅外線感應器,基德要是敢來,保證讓他插翅難飛!”
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們擠在人群前排,元太的臉幾乎貼在玻璃上:“那隻烏龜好大啊!背上的寶石能吃嗎?”
“笨蛋,寶石不能吃啦!”光彥推了推眼鏡,手裡拿著筆記本飛快記錄,“赤麵人魚重達127克拉,是十七世紀在印度洋海域發現的,據說在暗處會發出像人魚眼淚一樣的光芒。”
步美指著水族箱裡緩緩遊動的波賽頓:“它好像很悠閒呢,一點都不怕基德。”
灰原哀站在稍遠的地方,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冰涼的展櫃玻璃:“被關在這種地方,就算沒有基德,也自由不到哪裡去。”她的目光掠過人群,落在柯南和工藤夜一身上——柯南正仰頭觀察天花板的金網,眉頭微蹙;工藤夜一則盯著地麵的深藍色地毯,若有所思。
“怎麼了?”灰原哀走到工藤夜一身邊輕聲問。
“你看這地毯,”工藤夜一用下巴指了指地麵,“顏色比周圍的牆麵深很多,而且材質很特殊,摸起來像某種合成纖維。”他蹲下身,假裝係鞋帶,指尖撚起一點纖維,“還有股淡淡的塑膠味,不像是普通的展館地毯。”
柯南也走了過來,低聲說:“我剛才問過工作人員,這地毯是昨天才換的。說是前天有遊客在這裡打翻了可樂,把原來的羊毛地毯弄臟了,所以緊急更換了同款的備用毯。”
“巧合嗎?”工藤夜一挑眉。
“不像。”柯南的目光轉向懸掛在天花板中央的吊燈——那是盞直徑三米的水晶燈,原本是暖黃色燈光,現在換成了冷白色,光線灑在深藍色地毯上,居然有種奇異的協調感。“連吊燈都換了,說是為了和新地毯的顏色搭配。”
灰原哀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突然輕笑一聲:“次郎吉顧問大概沒想到,他以為的安全措施,可能早就被基德動了手腳。”
這時,毛利小五郎打著哈欠從人群裡擠出來,手裡還拿著杯威士忌:“吵死了,基德要到八點才來,現在才六點,急什麼。”他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坐,酒液晃出了杯口。
“爸爸!彆喝酒了!”毛利蘭連忙遞過紙巾,“等下基德來了怎麼辦?”
“放心吧,有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在,基德那小子絕對不敢放肆!”毛利小五郎拍著胸脯保證,下一秒就打了個響亮的酒嗝。
中森銀三帶著一群警察守在展廳入口,手裡拿著基德的預告信反複研究。預告信是用剪下來的雜誌字母拚貼而成的,字跡歪歪扭扭:“當海神的影子親吻人魚的臉頰,我將取走波賽頓背上的火焰——怪盜基德敬上。”
“‘海神的影子’是什麼意思?”一個年輕警察問。
中森銀三皺著眉:“應該是指時間!現在是冬季,晚上八點,月光會從展廳東側的窗戶照進來,正好落在水族箱上!基德肯定是想利用月光作掩護!”他轉身對部下下令,“把東側的窗簾全部拉上,不準漏進一絲光線!”
展廳裡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牆上的時鐘指針緩慢地向八點靠近。鈴木次郎吉不停地看表,拐杖在地麵敲出“篤篤”的聲響;中森銀三來回踱步,額頭上滲出細汗;遊客們的竊竊私語像潮水般漲漲落落,每個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那隻背著寶石的烏龜。
柯南看了眼工藤夜一,發現他正望著世良真純的方向——世良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展廳角落,正低頭看著手機,手指飛快地打著字,嘴角帶著點神秘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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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乾嘛?”柯南低聲問。
“不知道,”工藤夜一搖搖頭,“但感覺她好像在等什麼。”
七點五十九分,展廳裡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隻剩下水族箱周圍的射燈還亮著。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時鐘的滴答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八點整。
“當——”
博物館頂樓的鐘聲剛敲響,展廳中央的水晶燈突然閃爍了一下,隨即發出刺眼的白光。與此同時,地麵的深藍色地毯開始以水族箱為中心緩緩隆起,像一片被風吹動的波浪。
“怎麼回事?”鈴木次郎吉驚呼。
“是基德!”中森銀三掏出槍,“大家戒備!”
但已經晚了。地毯隆起的速度越來越快,邊緣像活過來似的卷起,形成一道環形的波浪。站在地毯上的鈴木園子、世良真純、毛利小五郎和中森銀三等人猝不及防,被卷得失去平衡,尖叫著向水族箱滾去。
“園子!”毛利蘭想去拉,卻被湧來的人群擋住。
混亂中,柯南和工藤夜一同時衝向水族箱,卻被突然升起的合金金網攔住。金網從天花板落下,將水族箱嚴嚴實實地罩了起來,隻留下網格狀的縫隙。
“可惡!”工藤夜一試圖掰開金網,手指卻被鋒利的邊緣劃破。
柯南透過網格看向水族箱——裡麵的水依舊清澈,波賽頓緩慢劃水的身影卻消失了。那顆“赤麵人魚”也不見了蹤影,隻有一張白色的卡片浮在水麵上,上麵印著怪盜基德標誌性的笑臉。
“基德卡!”有人喊道。
燈光重新亮起,卷起的地毯緩緩鋪平,被卷到水族箱前的幾人狼狽地爬起來。鈴木園子揉著被撞疼的胳膊:“好痛……基德那家夥到底做了什麼?”
毛利小五郎暈頭轉向地站起來:“我的酒……我的威士忌灑了!”
中森銀三衝到金網前,對著對講機大喊:“快打開金網!快!”
合金金網緩緩升起,安保人員立刻圍上去檢查水族箱。玻璃完好無損,水泥底座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可裡麵的烏龜和寶石確實消失了。
“怎麼可能……”鈴木次郎吉癱坐在地上,拐杖掉在一邊,“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著一個未知號碼。鈴木次郎吉顫抖著接起:“喂?”
電話那頭傳來怪盜基德標誌性的輕笑:“次郎吉顧問,檢查一下水箱底部的排水口如何?哦對了,彆太驚訝——畢竟,有時候最堅固的堡壘,往往從內部被攻破。”
電話掛斷了。安保人員立刻檢查水族箱底部的排水口,果然發現排水閥被人動了手腳,上麵還貼著張小小的基德貼紙。
“他是從排水口把烏龜和寶石偷走的?”中森銀三咬牙切齒,“可排水口直徑隻有十厘米,怎麼可能通過一隻那麼大的烏龜?”
世良真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目光掃過地毯和吊燈:“不是排水口。”她走到地毯邊緣,蹲下身撚起一點纖維,“這地毯不是普通的合成纖維,裡麵混了金屬絲,就像電磁鐵的線圈。”
她又指向水晶燈:“那盞燈也被動過手腳,裡麵藏著電磁鐵。基德算準了我們會站在地毯上,利用吊燈裡的電磁鐵控製地毯裡的金屬絲,讓地毯卷起把我們推向水族箱,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烏龜和寶石呢?”鈴木園子追問。
“在我們被卷過去的時候,”工藤夜一接口道,“他應該是用了和水族箱玻璃折射率相同的透明板蓋住了真正的水箱,而我們看到的‘消失’,其實是他趁著混亂調換了水箱裡的東西。”他指著水箱底部,“你們看,這裡有塊地方的水紋和其他地方不一樣,應該是透明板還沒被拿走。”
柯南補充道:“排水口隻是障眼法,他真正的目標是在地毯卷起的瞬間,通過天花板的合金網縫隙放下透明板,再用特製工具把波賽頓和寶石吊走。因為燈光和角度的原因,我們根本看不出來。”
就在這時,鈴木次郎吉的手機又收到一條短信,還是基德發來的:“忘了告訴您,‘赤麵人魚’其實是顆合成寶石,真正的寶石早在半年前就被索菲亞女士捐給了海洋保護組織。我隻是幫她拿回這隻被囚禁的烏龜而已。不信的話,去看看您的保險櫃?”
鈴木次郎吉連忙讓安保人員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保險櫃——那裡麵放著“赤麵人魚”的鑒定證書。證書上確實寫著“人工合成”的字樣,落款日期是半年前。
“什麼?”鈴木次郎吉目瞪口呆,“那我這半年保護的到底是什麼?”
展廳外突然傳來一陣歡呼聲。原來基德在得手後,用無人機在博物館外的廣場上投射了影像,向所有人解釋了“赤麵人魚”是合成寶石的真相,還播放了索菲亞女士生前的采訪視頻——視頻裡,她笑著說要讓波賽頓帶著假寶石在博物館“值班”,真正的寶石則用來保護海洋。
“搞了半天是場鬨劇啊……”毛利小五郎摸著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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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園子卻興奮地跳起來:“好酷!基德果然不是普通的小偷!”
柯南和工藤夜一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這就是怪盜基德,總能在偷東西的同時,攪出一堆讓人哭笑不得的麻煩。
二、男廁所的烏龍與世良的飛踢
展廳外的走廊上,柯南和工藤夜一正跟著“世良真純”往前走。剛才混亂中,這個世良的舉動有些奇怪——她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驚慌,反而在基德卡出現時,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喂,世良同學,”柯南突然開口,“你剛才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世良”腳步頓了頓,轉過身時臉上已經換上了疑惑的表情:“啊?是嗎?可能是我反應比較慢吧。”她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了些,說話時下意識地摸了摸喉嚨。
工藤夜一注意到她的手指——雖然戴著和世良一樣的黑色手套,但指尖的繭子位置和世良不同。世良是右撇子,繭子在右手食指和中指;而這個人的繭子在左手,更像是常年用槍或魔術道具的人。
“是嗎?”工藤夜一笑了笑,“可我記得你剛才被卷到水族箱前時,好像很熟練地護住了頭,不像反應慢的樣子啊。”
“世良”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那、那是本能反應啦。”她轉身想走,卻被柯南攔住。
“對了,世良同學,”柯南仰起頭,鏡片後的眼睛閃著銳利的光,“你昨天說你最喜歡的棒球選手是長島茂雄,可我記得你之前明明說過喜歡的是鬆井秀喜啊。”
“世良”的身體僵住了,過了幾秒才尷尬地笑了笑:“啊……我記錯了,兩個都喜歡啦。”
就在這時,走廊儘頭的男廁所裡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是憤怒的喊叫:“怪盜基德!你給我等著!”
“世良”臉色大變,轉身就想跑。工藤夜一迅速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想跑嗎,基德?”
“世良”低頭看著被抓住的手腕,突然笑了:“真是厲害啊,小鬼們。居然能看出破綻。”他摘下手套,露出白皙修長的手指——那是屬於怪盜基德的手。
“你把真正的世良同學怎麼了?”柯南問。
基德聳聳肩:“放心,隻是暫時借她的樣子用一下。她在男廁所裡,綁得不算緊,應該很快就能掙脫。”
“男廁所?”工藤夜一愣住了,“你不知道世良同學是女生嗎?”
基德也愣住了,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她是女生?難怪……我說她怎麼掙紮得那麼厲害,還一直喊‘你看錯人了’……”他尷尬地撓了撓頭,“我把她捆在男廁所的隔間裡,還跟她說‘小兄弟,委屈你一下’……”
柯南和工藤夜一都沉默了——這大概是基德犯過的最離譜的烏龍。
“喂!基德!”
憤怒的喊聲從男廁所方向傳來,隻見世良真純氣衝衝地跑了出來。她的襯衫被扯破了,褲子也沾著灰塵,居然隻穿著條深色的短褲,露出線條流暢的雙腿。大概是被捆得太急,她連整理衣服的時間都沒有。
“你這家夥!居然把我捆在男廁所!還敢假扮我!”世良真純的眼睛裡冒著火,看到被工藤夜一抓住的“自己”,更是怒火中燒。
基德見狀,立刻從口袋裡掏出煙霧彈,往地上一扔。白色的煙霧瞬間彌漫開來。
“休想跑!”工藤夜一想去追,卻被煙霧擋住視線。
煙霧中,基德的聲音帶著笑意傳來:“多謝款待,兩位小朋友。還有……那位‘小兄弟’,下次見麵我會記得送你份賠禮的!”
“混蛋!我是女生!”世良真純怒吼著,衝破煙霧追了上去。
基德剛跑出走廊,就感覺背後一陣風襲來。他下意識地轉身,隻見世良真純騰空而起,一記漂亮的飛踢直奔他的臉。
“嗚哇!”基德來不及躲閃,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臉上的易容麵具被踢得裂開一道縫。
“這一腳是讓你記住我是女生!”世良真純落地,又想再踢。
基德連忙扔出第二顆煙霧彈,趁著混亂躍上展廳的落地窗,翻身跳到外麵的消防梯上。他捂著被踢疼的臉,回頭對追出來的世良真純揮了揮手:“後會有期!”說完,展開滑翔翼,消失在夜色中。
世良真純站在窗邊,氣得直跺腳:“下次再讓我碰到你,絕對把你打成熊貓!”
柯南和工藤夜一追出來時,隻看到她氣呼呼的背影和遠處夜空中一閃而過的滑翔翼燈光。
“算了,”柯南拉住還想追的工藤夜一,“反正寶石是假的,烏龜也被他放歸大海了,這次就放過他吧。”
工藤夜一挑眉:“你好像一點都不生氣?”
柯南笑了笑,沒說話。他想起鈴木號快車上,基德假扮成宮野誌保幫灰原哀解圍的事——這次就算是還他的人情了。
三、餘波與未說破的秘密
展廳裡的騷動漸漸平息。鈴木次郎吉雖然丟了臉,但得知“赤麵人魚”是假的,反而鬆了口氣:“還好不是真的……不然我可沒法向索菲亞女士的家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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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銀三雖然沒抓到基德,但也沒空手而歸——安保人員在排水口附近發現了基德留下的微型錄音機,裡麵錄下了他布置機關的全過程。“這次就算不能逮捕他,也能研究出他的手法!”中森銀三拿著錄音機,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
毛利小五郎喝著新的威士忌,心情好了不少:“哼,基德那小子也就是耍點小聰明,下次碰到我,肯定讓他原形畢露。”
毛利蘭無奈地看著父親,轉頭對鈴木園子說:“園子,你沒事吧?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沒事沒事,”鈴木園子拍著胸口,“不過世良同學好厲害啊,居然能踢到基德!”
提到世良真純,大家才發現她不見了。柯南指了指走廊的方向:“她剛才追基德去了,應該很快就回來。”
果然,沒過多久,世良真純就回來了。她已經找工作人員借了件外套係在腰間,遮住了短褲,臉上還帶著怒氣。
“世良同學,你沒事吧?”毛利蘭關切地問。
“沒事。”世良真純扯了扯腰間的外套,語氣依舊衝:“死基德,下次再敢認錯性彆,看我不拆了他的滑翔翼。”她揉了揉踢得有些發麻的腳踝,眼裡的怒火還沒全消,卻悄悄鬆了口氣——至少沒真吃太大虧。
四、水晶燈下的晚餐與未眠的夜
海洋博物館的騷動落幕時,夜色已浸透東京灣的每一寸海麵。鈴木次郎吉雖仍對基德的逃脫耿耿於懷,但架不住園子軟磨硬泡,最終還是鬆口:“罷了罷了,今晚就去鈴木酒店開慶功宴!就當是……慶祝我們識破了基德的詭計!”
“耶!次郎吉伯伯最好了!”鈴木園子歡呼著抱住他的胳膊,又轉頭衝眾人招手,“大家都來哦!我請客!”
少年偵探團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事,元太已經開始念叨鰻魚飯,光彥拿出筆記本記錄酒店的名字,步美則拉著灰原哀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哀醬,聽說鈴木酒店的蛋糕超好吃!”
灰原哀無奈地笑了笑:“你今天下午才吃過草莓奶油蛋糕。”
“可是不一樣嘛!”步美晃著她的胳膊,“酒店的甜點師是從法國回來的!”
工藤夜一拎著少年偵探團的背包走在後麵,聽到這話時,目光下意識地落在灰原哀身上——她今天穿的米白色毛衣還是上次旅行時落下的,袖口卷了兩圈,露出皓白的手腕。剛才在博物館裡跑了那麼久,毛衣上沾了點灰塵,卻絲毫不影響那份清冷的氣質。
“需要先回博士家換件衣服嗎?”他低聲問。
灰原哀搖搖頭:“不用了,酒店應該有備用的洗漱用品。”她頓了頓,補充道,“你的毛衣……洗乾淨會還給你。”
“說了不用還。”工藤夜一的耳尖又開始發燙,連忙移開視線,“就當是……謝禮。”
“謝禮?”
“謝你上次在熊本幫我找丟失的相機。”他找了個蹩腳的理由,心跳卻漏了一拍。
灰原哀看著他微紅的耳根,嘴角幾不可察地彎了彎,沒再追問。
鈴木酒店坐落在東京灣的填海造陸區,整棟建築像一艘揚帆的巨輪,玻璃幕牆反射著對岸的燈火,在海麵上投下流動的光影。眾人走進大堂時,穿著燕尾服的侍者立刻上前引路,水晶吊燈的光芒透過棱鏡灑下來,在大理石地麵上碎成一片星子。
晚宴設在頂樓的旋轉餐廳,巨大的落地窗將東京灣的夜景儘收眼底。餐桌上鋪著雪白的桌布,銀質餐具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冰鎮的香檳冒著細密的氣泡。
“哇!好漂亮!”步美趴在窗邊,看著遠處跨海大橋上流動的車燈,“像一條會發光的河!”
元太已經被菜單上的“豪華鰻魚飯套餐”吸引,手指在圖片上戳來戳去:“我要這個!這個!”
毛利小五郎毫不客氣地拿起菜單,一口氣點了七八道菜,還特意要了一瓶二十年的威士忌。毛利蘭無奈地歎氣,卻還是細心地幫他倒了杯溫水:“爸爸,少喝點酒。”
世良真純坐在柯南旁邊,正低頭用手機查著什麼,時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音。柯南湊過去一看,發現她在瀏覽怪盜基德的曆代作案記錄,屏幕上還停留在一張基德被警犬追得狼狽逃竄的照片。
“你還在記恨他啊?”柯南問。
“當然,”世良真純收起手機,眼神裡帶著點憤憤不平,“把我捆在男廁所還認錯性彆,這筆賬必須算。”她頓了頓,突然湊近柯南,壓低聲音,“不過話說回來,你好像早就知道基德會易容成我?剛才在走廊上,你問的那兩個問題也太刻意了。”
柯南心裡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隻是碰巧記得你說過喜歡鬆井秀喜而已。”
“是嗎?”世良真純挑眉,目光銳利得像把刀,“可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對基德的習慣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