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賣電視台的熱鬨邀約
清晨的陽光透過帝丹小學的窗戶,在課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柯南撐著下巴,聽著小林老師講解算術題,心思卻飄到了昨天剛解決的公園殺人案上——左門治的悔恨與右田利彥的複雜眼神,像兩團迷霧在他腦海裡盤旋。
“柯南,發什麼呆呢?”灰原哀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她推了推眼鏡,嘴角帶著慣有的冷淡,“鈴木次郎吉的邀請函,你看了嗎?”
柯南回過神,看到桌肚裡躺著一封燙金信封。拆開一看,裡麵印著日賣電視台的標誌,邀請他和灰原哀前往觀看《頂尖料理王》的現場錄影。“料理對決節目?”他挑眉,“怎麼會邀請我們?”
“大概是沾了毛利小五郎的光吧。”灰原哀翻開筆記本,“聽說節目嘉賓有衝野洋子,毛利先生多半會去。”
正說著,教室後門被拉開,工藤夜一背著書包走進來——她是上周剛轉來的轉學生,眉眼間總帶著股與年齡不符的沉靜,據說和工藤家沾親帶故,連柯南看到她都忍不住多留意幾分。“你們也收到邀請了?”夜一放下書包,拿出同樣的信封,“鈴木先生說,這檔節目最近很火,尤其是連續六周奪冠的栗村主廚,簡直成了國民偶像。”
課間時分,毛利蘭的電話打了過來,語氣裡滿是興奮:“柯南,園子爸爸弄到了《頂尖料理王》的貴賓票,我們一起去日賣電視台吧!世良也會來哦!”
掛了電話,柯南看著窗外飛過的鴿子,忽然有種預感——這次電視台之行,恐怕不會隻是簡單的節目錄製。
下午三點,日賣電視台門口已是人頭攢動。毛利小五郎穿著筆挺的西裝,頭發梳得油亮,一想到能見到衝野洋子,臉上就笑開了花:“洋子小姐可是這檔節目的特邀嘉賓!我一定要請她簽名!”
“爸爸,你能不能正經點?”毛利蘭無奈地扶額,轉頭看向身邊的鈴木園子,“園子,你爸爸怎麼突然想起邀請我們?”
園子擺擺手,嘴裡嚼著口香糖:“還不是因為我跟他說,想看看那個連續六周奪冠的栗村主廚是不是真有那麼神!聽說他每次都能精準猜到題目,簡直像開了天眼一樣。”
世良真純抱著手臂,灰色的短發在陽光下泛著光澤,她掃了眼電視台大樓:“連續六周猜中題目?這可有點可疑啊。”
正說著,灰原哀和工藤夜一也到了。夜一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目光快速掃過周圍的人群,最後落在電視台入口處的海報上——《頂尖料理王》的宣傳畫上,五位主廚站成一排,最中間的栗村健司戴著高帽,笑容自信,旁邊標注著“六連冠”的字樣。
“那位就是栗村主廚?”柯南指著海報問。
“是啊,”園子湊過來,“他最擅長創意水果料理,上周用芒果做的慕斯蛋糕,據說評委都吃哭了呢!”
眾人走進電視台,工作人員引著他們往錄影棚走。走廊裡掛滿了曆代節目的海報,路過一間休息室時,門突然開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匆匆走出,差點撞到毛利蘭。
“抱歉抱歉!”男人連忙道歉,他戴著金邊眼鏡,胸前掛著“製作人樽岡明”的工作牌,神色看起來有些慌張。
“樽岡製作人,怎麼這麼急?”旁邊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年輕人跑過來,手裡拿著文件夾,“武木評審還沒到,主持人讓我問問您要不要推遲開場。”
“催什麼催!”樽岡明皺眉,“再去打他電話!一個老頭子,架子倒不小。”他說完,快步走向電梯。
那個年輕人歎了口氣,轉身時注意到毛利小五郎一行人,愣了一下:“你們是貴賓?我是ad降穀渡,跟我來吧,錄影棚在這邊。”
降穀渡看起來二十出頭,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文件夾邊緣,像是有什麼心事。他領著眾人穿過走廊,路過一間標著“道具倉庫”的房間時,柯南注意到門虛掩著,裡麵隱約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
“那是放什麼的?”柯南指著倉庫門問。
“哦,是放節目要用的道具,”降穀渡隨口說,“這次的料理對決要用的水果箱,也暫時放在裡麵。”
“水果箱?”世良真純挑眉,“就是那個據說每次題目都嚴格保密的箱子?”
“對,”降穀渡點頭,“節目組為了防止作弊,水果都是由專門的供應商準備,上鎖和開鎖都有一套流程,連我們工作人員都不知道裡麵是什麼。”
說話間,眾人已走到錄影棚。舞台上燈光璀璨,五位主廚的料理台已經擺好,旁邊放著五個蓋著紅布的大箱子。台下坐著不少觀眾,灰原哀和工藤夜一被引到前排的貴賓席,和毛利蘭他們坐在一起。
毛利小五郎東張西望:“洋子小姐呢?怎麼還沒來?”
“聽說她在化妝間,馬上就到,”園子指著評委席,“你看,其他評委都到了,就差武木先生了。”
評委席上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穿著和服的中年女人引起了柯南的注意——她氣質溫婉,正低頭看著手裡的食譜,旁邊的名牌寫著“春日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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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是春日寺文老師,”蘭輕聲說,“她是著名的美食評論家,也是這次水果的供應商,據說箱子裡的水果都是她親自挑選的。”
柯南點點頭,目光轉向舞台側麵的監控屏幕——上麵顯示著五個水果箱的實時畫麵,每個箱子都用銀色的鎖鎖著,旁邊還有工作人員看守。
下午四點,離節目開始還有十分鐘,主持人拿著話筒走上台,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各位觀眾朋友們,歡迎來到《頂尖料理王》的現場!今天我們的五位主廚將迎來新的挑戰——但在開始之前,讓我們先請出評委團……咦,武木正德先生還沒到嗎?”
台下傳來一陣議論聲。樽岡製作人從後台走出來,對主持人低聲說了幾句。主持人點點頭,笑著打圓場:“武木先生可能路上堵車了,我們先看看今天的挑戰題目吧!”
按照流程,應由春日寺文親自打開水果箱的鎖,揭曉裡麵的水果。春日寺文站起身,走到舞台中央,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金色的鑰匙。五個箱子並排放在一起,每個箱子都是三十厘米見方的木箱,表麵刷著棕色的漆,看起來十分厚重。
春日寺文深吸一口氣,將鑰匙插入第一個箱子的鎖孔。“哢噠”一聲,鎖開了。她掀開箱蓋,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隨即發出一聲尖叫,踉蹌著後退幾步。
主持人連忙上前:“春日寺老師,怎麼了?”
他探頭看向箱子裡,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箱子裡沒有水果,隻有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老人蜷縮在裡麵,雙目圓睜,胸口插著一把水果刀,鮮血染紅了周圍的稻草。
“死、死人了!”主持人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台下頓時一片混亂,觀眾尖叫著往外跑。毛利小五郎立刻站起身:“大家不要慌!保護現場!”
柯南擠到舞台前,借著混亂快速觀察——死者正是之前聽降穀渡提到的評審武木正德,他的手腕上戴著一塊名貴的手表,指針停在晚上十一點十分。箱子裡除了屍體,還有少量稻草,角落裡沾著幾片乾枯的櫻花花瓣。
“目暮警官嗎?”毛利小五郎拿出手機,“日賣電視台發生命案,快來!”
二、倉庫裡的三道身影
警笛聲很快響徹日賣電視台。目暮警官帶著高木、千葉趕到時,現場已經被控製住。看到毛利小五郎,他無奈地歎氣:“毛利老弟,你怎麼又在案發現場?”
“這是巧合!絕對是巧合!”毛利小五郎拍著胸脯,“不過放心,有我名偵探在,一定能找出凶手!”
鑒識課的人員開始勘查現場。橫溝參悟蹲在箱子旁,仔細檢查著鎖:“目暮警官,這箱子的鎖是特製的,隻有春日寺文手裡的鑰匙能打開,而且鎖芯沒有被撬動的痕跡。”
“也就是說,凶手是用鑰匙打開箱子,把屍體放進去的?”目暮警官皺眉,“可春日寺文是水果供應商,她有不在場證明嗎?”
“節目開始前,我一直在休息室和其他評委聊天,”春日寺文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中間隻離開過一次,去倉庫檢查箱子的鎖,大概是下午兩點左右,當時降穀渡可以作證。”
“沒錯,”降穀渡站在一旁,點頭道,“我當時也在倉庫,看到春日寺老師檢查完鎖就走了,前後不過十分鐘。”
柯南注意到降穀渡說話時,眼神一直瞟向舞台側麵的倉庫方向,手指緊緊攥著工作服的衣角。
“武木先生為什麼會在箱子裡?”高木警官拿著筆記本記錄,“據我們了解,他是美食評論家,以嚴格著稱,這次怎麼會……”
“我知道,”樽岡製作人插嘴,他看起來鎮定了不少,“武木老頭昨天跟我吵了一架,他說栗村連續六周奪冠太可疑,肯定有人泄露題目,還說要親自找出證據。”
“泄露題目?”目暮警官看向栗村健司,“栗村先生,你有什麼頭緒嗎?”
栗村健司穿著白色的廚師服,表情嚴肅:“我沒有作弊!每次比賽都是憑實力!武木先生之前就質疑過我,但我沒理他……”
柯南走到箱子旁,假裝看風景,實則觀察著箱子的結構——木箱的底部似乎比側麵厚一些,邊緣有細微的縫隙,像是可以拆卸的樣子。他用手指敲了敲箱底,發出“咚咚”的空洞聲。
“這箱子是特製的嗎?”柯南問旁邊的工作人員。
“是啊,”工作人員回答,“為了防止水果被壓壞,底部有緩衝裝置,還能稍微墊高一點。”
柯南點點頭,目光轉向倉庫的方向。根據樽岡製作人的說法,武木正德昨天離開春日寺文家後,就失蹤了。而監控顯示,昨晚十點到淩晨兩點,倉庫有三個人進入過——樽岡明、降穀渡和春日寺文,每個人都待了大約三十分鐘。
“我們去倉庫看看。”柯南拉著灰原哀,趁警方不注意溜出錄影棚。
倉庫裡堆滿了各種道具,角落裡放著四個空的水果箱,和舞台上的箱子一模一樣。柯南蹲下身,檢查空箱子的底部,發現其中一個箱子的底部有被撬動過的痕跡,邊緣還沾著一點暗紅色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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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灰原哀用棉簽蘸了一點粉末,“看起來像顏料。”
“日賣電視台最近在拍時代劇,”工藤夜一不知何時跟了過來,她指著倉庫角落的服裝架,“那些臨時演員的衣服上,就有這種暗紅色的顏料。”
柯南想起樽岡製作人說過,武木正德是混在時代劇臨時演員中進入電視台的。“武木先生昨晚可能躲在倉庫裡,想等泄露題目的人出現,結果被凶手發現了。”
倉庫的監控錄像被調了出來。畫麵顯示:昨晚十一點,武木正德穿著時代劇的服裝,悄悄溜進倉庫,躲在一堆道具後麵;十一點二十分,樽岡明走進倉庫,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夾,在箱子旁停留了五分鐘,檢查了一下鎖就離開了;十二點整,降穀渡走進倉庫,他手裡拿著一個保溫杯,在倉庫裡來回踱步,期間還點燃了一支煙,三十分鐘後才離開;淩晨一點,春日寺文走進倉庫,她打開其中一個箱子的鎖,檢查了裡麵的水果,然後鎖好離開。
“三個人都有嫌疑,”世良真純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她抱著手臂,“但武木先生的死亡時間是十一點十分,樽岡製作人進來時,他已經死了?”
“不一定,”柯南指著監控畫麵,“武木先生躲在道具後麵,樽岡進來時可能沒發現他。降穀渡進來時,鏡頭拍到他在倉庫角落抽煙,煙灰缸裡有三個煙頭,說明他確實待了很久。”
世良真純走到煙灰缸旁,拿起一個煙頭:“這煙的牌子和降穀渡現在抽的一樣。但他為什麼要在倉庫待三十分鐘?”
灰原哀突然指著倉庫的窗戶:“這裡的窗戶鎖是壞的,凶手完全可以從這裡進出,不一定需要鑰匙。”
柯南看向窗戶,窗台上有新鮮的泥土痕跡,外麵是一片櫻花樹——箱子裡的櫻花花瓣,可能就是從這裡帶進去的。
三、接發與墊高的秘密
警方的調查陷入僵局。樽岡製作人堅稱自己隻是去檢查箱子,降穀渡說自己在倉庫抽煙是因為壓力大,春日寺文則反複強調自己隻是例行檢查。
毛利小五郎坐在休息室裡,看著衝野洋子的海報唉聲歎氣:“本來想請洋子小姐簽名的,結果遇到這種事……對了,洋子小姐說她最近接了發,看起來更漂亮了,你們說是不是?”
“接發?”柯南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什麼,“蘭姐姐,接發是不是把假發編到真發裡,讓頭發看起來更長更厚?”
“是啊,”蘭點頭,“怎麼了柯南?”
柯南沒回答,轉身跑向舞台。世良真純立刻跟上:“你想到什麼了?”
“箱子的底部!”柯南指著那個裝過屍體的箱子,“如果底部可以墊高,就像接發一樣,在原本的基礎上增加厚度,就能在裝滿水果的情況下,藏進一個人!”
兩人跑到倉庫,找到那個底部有撬動痕跡的空箱子。柯南仔細檢查底部,發現邊緣有幾個隱藏的卡扣,打開卡扣後,底部果然可以向上抬起五厘米——這五厘米的空間,足夠藏進一個人的屍體,再用稻草掩蓋,從外麵根本看不出異常。
“原來如此,”世良真純恍然大悟,“凶手先把水果放進箱子,鎖好,然後趁沒人的時候,打開底部的卡扣,把屍體藏進去,再把底部墊高,這樣箱子看起來還是裝滿水果的樣子。等到節目開始,打開箱蓋,屍體就會露出來。”
“但誰能做到這一點?”柯南皺眉,“需要知道底部可以墊高,還要有機會接觸箱子。”
“春日寺文是水果供應商,她準備箱子的時候,完全可以做手腳,”世良真純分析,“樽岡製作人負責節目流程,也可能知道箱子的秘密。降穀渡是ad,經常接觸道具,說不定也清楚。”
這時,灰原哀和工藤夜一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證物袋:“我們在倉庫的垃圾桶裡找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