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夜一走到柯南身邊,低聲說:“監控有一段死角,剛好是深水區附近,什麼也沒拍到。”
柯南的心沉了下去。就在這時,一個工作人員匆匆跑了過來,臉色慘白:“經……經理,你們快來看!泳池中間好像有東西沉在下麵!”
三、浮出的屍體與折射的詭計
眾人連忙跑到泳池邊,順著工作人員指的方向看去。深水區的水麵下,隱約能看到一個黑色的輪廓,像是有什麼重物沉在池底。
“那是什麼?”園子嚇得躲到蘭身後。
左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永美……永美穿的就是黑色泳衣!”
豐島立刻讓工作人員拿來打撈工具,幾個保安小心翼翼地將鉤子放進水裡,勾住那個物體往上拉。隨著水麵的波動,一個穿著黑色泳衣的女人被拉了上來——正是大磯永美!她雙目圓睜,臉色青紫,顯然已經沒了呼吸。
“永美!”左卷衝過去,卻被保安攔住。
蘭捂住嘴,強忍著才沒叫出聲,園子已經嚇得哭了起來。柯南、工藤夜一和灰原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凝重。
“快報警!”豐島大喊,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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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目暮警官帶著高木和千葉匆匆趕來。警戒線很快圍了起來,法醫正在檢查屍體。
“死者大磯永美,22歲,飯店老板的長女。”高木拿著筆記本念道,“死亡時間初步推定在今天中午12點到1點之間,死因是機械性窒息,頸部有明顯的勒痕。”
目暮皺著眉看向泳池:“屍體怎麼會沉在池底?一般來說,人死後會漂浮起來才對。”
“可能是被什麼重物綁住了。”高木指著屍體手腕上的繩子,“法醫說繩子另一端好像連著什麼,但在打撈時斷掉了。”
目暮看向在場的眾人:“中午12點到1點之間,誰來過泳池?”
豐島、左卷和濱香都站了出來,臉色各異。
“我先說吧。”豐島深吸一口氣,“我在12點05分左右來泳池看了看,想問問永美小姐午餐的安排,結果她脾氣很不好,把我趕走了,說不想被人打擾。”
“我是在12點20分左右來的。”左卷說,“我想跟她道歉,緩和一下關係,但泳池裡空無一人,我以為她回房間了,就去樓上找她,結果沒找到。”
濱香低著頭,聲音很小:“我……我在12點40分左右來過,想看看泳池有沒有需要打掃的地方,也沒看到姐姐。我還去更衣室和洗手間找了找,都沒人。”
“也就是說,三個人都來過,但都沒看到死者?”目暮摸著下巴,“這就奇怪了,死者明明在泳池中,難道是三人都在撒謊?柯南盯著泳池排水口,那裡的螺絲有被擰動的痕跡,一個掛鉤狀物體閃著微光,他忽然想起光的折射原理,嘴角勾起了然的笑。
柯南蹲在泳池邊,指尖輕輕觸碰排水口的螺絲,鏽跡在指腹上留下淡淡的痕跡。世良湊過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螺絲明顯被動過手腳,邊緣還有新鮮的劃痕。”她轉頭看向不遠處的豐島,對方正低頭跟目暮警官說著什麼,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喉結反複滾動,顯然在極力壓抑緊張。
“夜一,”柯南揚聲喚道,“你剛才說找到的作案工具在哪裡?”
工藤夜一從保安室回來,手裡拎著一個黑色防水袋,袋口露出半截透明軟管:“在備品間的儲物櫃裡發現的,裡麵還有一個小型氧氣瓶,壓力表顯示剛用過不久。”灰原跟在他身後,手裡拿著一份打印出來的泳池結構圖,指著深水區的管道線路:“排水口連接著循環係統,這裡有個三通閥,能控製水流方向。”
目暮警官湊過來看圖紙:“你的意思是,凶手用這些東西藏了屍體?”
“不止是藏,”柯南接過防水袋,將軟管接在氧氣瓶上,又從旁邊的清潔車裡翻出一個透明塑料水槽,“還利用了光的詭計。”他讓高木警官往水槽裡注滿水,再將水槽倒扣在泳池邊緣,剛好罩住排水口上方的水麵,“豐島經理,你中午來泳池的時候,是不是看到水麵上有這個水槽?”
豐島猛地抬頭,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我……我沒有……”
“你當然不會承認。”世良冷笑一聲,按下氧氣瓶的閥門,無色的氧氣順著軟管注入水槽與水麵之間的空隙,在水中形成一層細密的氣泡。柯南舉起手電筒,讓光線斜斜照向水槽:“大家現在看水槽下麵,能看到池底的瓷磚嗎?”
眾人湊近看去,原本清晰的瓷磚突然變得模糊,像是被一層白霧遮住。目暮警官驚訝地睜大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全反射現象。”工藤夜一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解釋道,“當氧氣在水中形成氣層,光線從水進入空氣時,入射角大於臨界角就會全部反射,就像鏡子一樣擋住了下方的視線。豐島把永美小姐的屍體藏在水槽下方,再用氧氣製造氣層,不管是誰從池邊經過,都隻會看到一片反光的水麵,根本想不到下麵藏著人。”
灰原補充道:“我們在備品間找到的水槽內側有劃痕,和永美小姐泳衣上的纖維吻合,說明她確實被罩在裡麵過。而排水口的螺絲,是用來固定水槽位置的,防止被水流衝翻。”
柯南指著豐島的鞋子:“你的皮鞋邊緣有藍色塗料,和泳池瓷磚的顏色一樣,應該是跪在池邊固定水槽時蹭到的。而且你剛才說被永美趕走,可監控顯示你在泳池邊待了足足十五分鐘,這段時間足夠你布置好這一切了。”
豐島的肩膀劇烈顫抖起來,手裡的文件散落一地,其中一張合同複印件飄到柯南腳邊——上麵是飯店股權轉讓協議,簽字處寫著永美的名字,日期就在昨天。
“是她逼我的……”豐島突然崩潰地喊道,“她要把我趕出飯店!這家店是我跟著老社長一點點做起來的,她憑什麼說趕就趕?她說要把股份賣給外人,說我隻是個打工的,根本不配留在這兒……”他蹲在地上,聲音哽咽,“我隻是想讓她冷靜下來,沒想到爭執的時候……”
目暮警官示意千葉上前銬住他,豐島沒有反抗,隻是望著泳池裡漸漸沉澱的水波,眼神空洞。陽光透過玻璃房照進來,在水麵上碎成一片金箔,像極了永美昨天戴著的鑽石項鏈,最終都沉入了無聲的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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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看著被帶走的豐島,突然想起剛才在水槽裡看到的氣泡——那些轉瞬即逝的光亮,就像人心深處的貪念與執念,終究會在陽光下無所遁形。他轉頭看向工藤夜一,對方正把水槽收起來,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這種小把戲,也就騙騙不懂物理的人。”
“可還是有人信了。”灰原輕聲道,“就像有人總以為能瞞天過海。”
蘭走過來,輕輕揉了揉柯南的頭發:“事情解決了就好,我們回去吧。”她的眼神溫柔,帶著對世事無常的輕歎。園子還在抽泣,被蘭攬在懷裡小聲安慰。
泳池邊的警戒線被撤去,工作人員開始排水清理,水麵下降時露出池底的排水口,掛鉤上還纏著半截斷掉的繩子,像是誰沒說完的遺言。柯南彎腰撿起那截繩子,忽然覺得,所謂真相,從來不是複雜的詭計,而是藏在細節裡的人心,藏在每一個試圖掩蓋的慌張裡,藏在陽光照進水麵時,那些不得不浮出的影子。
工藤夜一將防水袋交給警方,轉身對柯南說:“瑪麗那邊還在等消息,我們得趕緊過去。”
“嗯。”柯南點頭,跟著他往飯店外走。經過大堂時,看到濱香站在前台,手裡拿著一張老照片,照片上年輕的豐島和老社長並肩笑著,背景正是剛開業的飯店。她察覺到柯南的目光,將照片折好放進兜裡,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水——或許每個人心裡都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隻是有的故事,需要用一生去保守。
走出飯店,海風帶著鹹味撲麵而來,柯南抬頭看向天空,雲卷雲舒,像極了被水流衝刷的泳池水麵。他忽然想起永美脖頸上的勒痕,想起豐島顫抖的肩膀,想起那些關於股份的爭執——原來最鋒利的凶器從來不是繩子,而是欲望,是不甘,是那些被名利扭曲的人心。
世良追上來,拍了拍他的後背:“發什麼呆呢?再不走瑪麗要生氣了。”
柯南回過神,笑了笑:“沒什麼,隻是覺得,有些謎案解開了,反而更讓人難過。”
“這就是偵探的宿命啊。”世良聳聳肩,大步往前走,“總不能因為難過,就放任真相沉在水底吧。”
陽光穿過雲層,在地麵投下明亮的光斑,像極了泳池裡閃爍的波光。柯南望著世良的背影,忽然覺得,那些關於正義與真相的堅持,或許就藏在這一次次揭開謎底的過程裡,藏在那些難過卻必須麵對的真實裡,藏在每一個看似複雜的詭計背後,最樸素也最殘酷的人心深處。
暮色像融化的蜂蜜,黏稠地淌過飯店的落地窗,將大堂裡的水晶燈暈成一團暖黃。案件結束後,一行人往餐廳走去,腳步聲在鋪著地毯的走廊裡顯得格外輕,像是怕驚擾了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真相。
“都怪我,”蘭走在中間,時不時回頭看柯南和灰原,“要不是我堅持來這家飯店遊泳,也不會遇上這種事。”
“跟你沒關係。”世良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比平時柔和,“這種人就算今天不露馬腳,遲早也會栽跟頭。”園子還在抽噎,被蘭半扶半摟著,眼睛紅紅的,像隻受了驚的兔子。
餐廳在飯店頂樓,落地窗外就是無邊泳池,此刻水麵平靜得像塊深藍色的絲絨。服務生引著眾人到靠窗的位置坐下,菜單遞過來時,還帶著淡淡的油墨香。
“想吃什麼隨便點,”工藤夜一翻開菜單,指尖在頁麵上劃過,“我請客。”
“哇!夜一你也太夠意思了!”園子瞬間忘了哭,眼睛亮起來,“那我要這個龍蝦刺身,還有魚子醬壽司!”
“點吧點吧。”夜一笑著點頭,視線掃過菜單,突然停在某一頁,“對了,灰原,你喜歡的鰻魚飯在這裡,要多加海苔嗎?”
灰原愣了一下,抬眼時正好對上夜一的目光,他眼裡帶著自然的熟稔,像是早就摸清了她的口味。她輕輕“嗯”了一聲,耳尖卻悄悄泛了紅。柯南在旁邊看得清楚,心裡嘀咕:這家夥平時看著冷淡,倒是挺細心。
菜很快上齊了,刺身拚盤裡的三文魚泛著新鮮的光澤,龍蝦尾上的肉顫巍巍的,裹著冰粒透著清涼。園子甩開蘭的手,拿起筷子就往嘴裡塞壽司,含糊不清地說:“太好吃了……早知道有這麼多好吃的,我剛才就不哭了。”
蘭笑著給她遞紙巾:“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世良給自己倒了杯清酒,又給夜一也滿上,碰了下杯子:“今天多虧了你,不然那家夥的詭計還真不好拆穿。”
“舉手之勞。”夜一抿了口酒,目光落在灰原碗裡,見她隻夾了兩口鰻魚飯,又把自己盤子裡的烤銀杏推過去,“這個你不是愛吃嗎?剛烤好的,還熱乎。”
灰原沒推辭,夾了一顆放進嘴裡,銀杏的微苦混著淡淡的焦香,在舌尖散開。她其實不太習慣被人這樣照顧,可夜一的動作太自然,像每天都會做的事,讓她沒法拒絕。
柯南捧著碗味增湯,偷偷觀察著。夜一給灰原剝蝦殼時,手指靈活地一擰,蝦仁就完整地脫了殼,放進她碗裡;灰原皺眉看刺身時,他立刻叫服務生加熱了味噌湯,說“吃點熱的舒服”;甚至連灰原喝的茶,都記得要溫的,不能太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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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柯南放下湯碗,假裝不經意地問,“夜一,你好像很了解灰原的口味啊?”
夜一抬眼,嘴角噙著笑:“畢竟是同班同學,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吧?”他說著,又給灰原夾了塊玉子燒,“這個甜度剛好,你試試。”
灰原默默吃掉,沒接話。世良在旁邊看得直樂,用胳膊肘撞了撞夜一:“行啊你,夠體貼的。”夜一沒反駁,隻是往她碗裡扔了塊芥末章魚,“吃你的吧,少管閒事。”
席間的氣氛漸漸熱絡起來,剛才的緊張感被食物的香氣衝淡了。蘭給每個人都夾了菜,說起小時候和新一一起抓魚的趣事,園子則插科打諢,說以後再也不敢隨便懷疑人了,“免得又遇上這種嚇死人的案子”。
柯南聽著她們聊天,心裡卻在想豐島剛才說的話。“這家店是我跟著老社長一點點做起來的”,原來每個看似冷酷的凶手背後,都藏著這樣一段執念。他看向窗外,泳池的燈光亮了,在水裡投下晃動的光斑,像無數個碎掉的月亮。永美大概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隨口的“打工的”三個字,會像刀子一樣紮進豐島的心裡。
“在想什麼?”夜一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他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旁邊,手裡拿著杯果汁,“給你的,鮮榨的橙汁,補充維生素。”
柯南接過杯子,指尖碰到冰涼的杯壁,愣了一下:“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可惜。”
“可惜?”
“嗯,”柯南吸了口橙汁,酸甜的味道在嘴裡散開,“不管是豐島還是永美,本來都可以好好過日子的。”
夜一沉默了會兒,往灰原碗裡添了勺味增湯:“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把某樣東西看得太重,重到忘了自己本來要什麼。”他看向灰原,“就像有人覺得科研數據比命重要,天天熬夜,也不怕熬壞了身子。”
灰原抬眼瞪他,眼裡卻沒什麼怒氣,反而帶著點被說中心事的彆扭:“要你管。”
“不管你誰管你?”夜一挑眉,把剛烤好的秋刀魚夾到她盤裡,“刺挑乾淨了,吃吧。”
柯南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或許真相總是帶著苦味,但幸好,身邊有這些人——會記得你愛吃什麼的同伴,會在你發呆時遞上飲料的朋友,會在你逞強時忍不住念叨你的人。這些瑣碎的溫柔,大概就是支撐著人走過那些苦澀真相的力量吧。
晚餐結束時,園子已經滿血複活,拉著蘭要去逛飯店的紀念品商店。世良跟在後麵,嘴裡吐槽“幼稚”,腳步卻很誠實地跟著走。柯南、夜一和灰原則往世良的房間走,打算坐會兒再休息。
世良的房間在15樓,視野很好,落地窗外能看到遠處的海岸線。夜一從包裡掏出兩盒冰淇淋,遞給灰原的是香草味,自己拿了巧克力味:“剛才吃飯時看你盯著甜品車,肯定想吃。”
灰原接過冰淇淋,拆開包裝紙,勺子剛碰到冰涼的奶油,就被夜一按住手:“慢點吃,彆冰著胃。”
柯南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著他們一來一往,突然覺得自己像個電燈泡。他拿出手機,翻出白天拍的泳池照片,照片裡的水麵波光粼粼,根本看不出藏著那麼多齷齪。或許生活就是這樣,表麵上的平靜,底下可能暗流湧動,但隻要身邊有能一起吃冰淇淋、一起聊案子的人,再深的暗流,好像也能趟過去。
“喂,小鬼,”世良從外麵回來,手裡拿著個小袋子,“給你的伴手禮,飯店限定的偵探徽章。”
柯南接過徽章,上麵印著個小小的放大鏡,還刻著“真相永遠隻有一個”。他笑著彆在衣服上,突然覺得今天的案件雖然沉重,但結尾還算甜——有好吃的晚餐,有朋友的關心,還有冰淇淋的甜,足夠蓋過那些苦澀了。
夜一正幫灰原整理散落在桌上的文件,把她的筆記本電腦合上:“彆看了,今天累了一天,早點休息。”灰原沒反抗,隻是把冰淇淋遞到他嘴邊,讓他咬了一口。香草味的奶油在兩人嘴角化開,帶著淡淡的甜。
窗外的月光透過玻璃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影子。柯南靠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覺得,比起那些殘酷的真相,這些日常裡的溫暖碎片,才更值得被記住。畢竟,案件會結束,但身邊的人,和那些藏在食物香氣裡的溫柔,會一直都在。
夜一咬下那口冰淇淋時,香草的清甜混著灰原指尖的微涼,在舌尖漫開。他抬眼撞進她的目光裡,那雙總是帶著疏離的眼睛,此刻像盛了月光,亮得有些晃人。灰原沒躲開,隻是輕輕收回手,勺柄上還沾著一點奶油,她低頭用舌尖舔掉,耳尖又泛起剛才在餐廳時的紅。
柯南假裝低頭玩手機,屏幕裡還停留在那張泳池照片,卻忍不住用餘光瞟向他們。夜一正幫灰原把散落在額前的碎發彆到耳後,指尖擦過她的臉頰時,灰原輕輕瑟縮了一下,卻沒偏頭躲開。這動作太自然,像演練過千百遍,帶著旁人插不進的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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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柯南清了清嗓子,打破這有點微妙的氛圍,“明天要不要去海邊走走?聽說附近的日出很有名。”
灰原先回過神,端起桌上的溫水喝了一口:“隨便。”語氣還是淡淡的,卻沒直接拒絕。
夜一笑了笑,接過她手裡的空冰淇淋盒扔進垃圾桶:“可以啊,正好讓某些人彆總對著電腦,曬曬陽光對身體好。”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灰原一眼,換來對方一個白眼,卻沒帶半分真性情的怒氣。
世良靠在門框上,把玩著手裡的車鑰匙:“行啊,不過得早點起,日出四點多就開始了。”她轉頭看向柯南,“小鬼起得來嗎?彆到時候賴床。”
“才不會!”柯南立刻反駁,心裡卻有點打鼓——畢竟以他現在的“體型”,早起確實是個挑戰。
夜一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從包裡翻出個小小的鬨鐘:“給你,定好時間了,響了就彆想再睡。”他把鬨鐘塞到柯南手裡,金屬外殼涼涼的,帶著點溫度。
窗外的海浪聲隱約傳來,混著房間裡空調的微風,有種讓人安心的節奏。灰原已經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卻沒再看那些數據,隻是對著屏幕發呆,屏幕的光映在她臉上,柔和了平時的冷硬。夜一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她在搜附近的日出觀測點,頁麵上還標了幾個最佳拍攝角度。
“想拍日出?”夜一問。
灰原指尖頓了頓,沒回頭:“隨便看看。”
“那明天帶相機。”夜一從行李箱裡翻出相機包,“我的單反借給你,比手機拍得清楚。”
“不用。”
“拿著。”夜一把相機塞到她懷裡,語氣不容置疑,“難得來一次,留個紀念。”
灰原抱著相機,指尖劃過冰涼的機身,最終還是輕輕“嗯”了一聲。
柯南看著鬨鐘上跳動的數字,突然覺得這趟意外的旅程好像也沒那麼糟。案件的沉重還壓在心頭,但身邊這些細碎的聲響——世良翻找旅遊攻略的窸窣聲,夜一和灰原偶爾的低聲拌嘴,窗外永不停歇的海浪聲——像一層柔軟的墊子,接住了那些尖銳的棱角。
他把偵探徽章彆在睡衣上,冰涼的金屬貼著胸口,突然想起白天在泳池邊,豐島崩潰時說的那句“我隻是想守住這家店”。或許每個人都在守著些什麼,有人守著執念,有人守著秘密,而他守著的,是這些吵吵鬨鬨卻始終在身邊的人,是真相背後,這些藏在月光和海浪裡的溫暖。
鬨鐘的指針慢慢滑向午夜,世良已經蜷在沙發上打起了小呼嚕,夜一在幫灰原調試相機參數,屏幕的光在他們臉上明明滅滅。柯南打了個哈欠,把自己裹進被子裡,鼻尖似乎還縈繞著餐廳裡鰻魚飯的香氣,和冰淇淋淡淡的甜。
明天的日出一定很好看,他想。畢竟,有這麼多人一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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