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柯南說,“我們去查查細尾公司的情況吧。”
四、複雜的人際關係與利益糾葛
柯南一行人來到細尾貿易公司。公司位於一棟寫字樓裡,看起來規模不大,但裝修得很豪華。前台的接待員看到他們,很有禮貌地問:“請問你們有預約嗎?”
“我們是來了解高橋先生的事情的。”柯南說。
接待員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對不起,高橋先生的事情警方已經在調查了,我們不方便透露。”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看到柯南他們,皺了皺眉頭:“你們是誰?在這裡乾什麼?”
“這位是我們公司的副社長,佐藤先生。”接待員介紹道。
佐藤副社長上下打量著柯南他們:“我知道了,你們是警察派來的吧?有什麼問題就問我吧,細尾社長現在情緒不太穩定,不方便見人。”
“佐藤先生,您能說說高橋先生平時的工作情況嗎?”柯南問。
佐藤副社長歎了口氣:“高橋是個很能乾的人,跟著細尾社長很多年了,工作一直很認真負責。他的死對我們公司來說是個很大的損失。”
“您知道他和誰有矛盾嗎?”
佐藤副社長搖搖頭:“不清楚,高橋的人際關係很簡單,沒聽說他和誰有過節。”
“那公司最近的經營狀況怎麼樣?”柯南又問。
佐藤副社長聽到“公司經營狀況”幾個字時,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端著架子的肩膀微微垮了半分:“公司……公司還好,就是最近行業競爭有點激烈,資金周轉稍微緊了點,但都是小問題,細尾社長有辦法解決的。”
柯南捕捉到他語氣裡的遲疑,追問:“是不是和‘二表之麵’的交易有關?我聽說細尾先生打算用麵具的交易款緩解資金壓力,要是交易黃了,公司會不會出大麻煩?”
佐藤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的紐扣,聲音壓得更低:“小孩子彆瞎猜,生意上的事你們不懂。麵具交易隻是合作的一部分,就算成不了,公司也撐得住。”
“可高橋先生是負責跟進這筆交易的吧?”夜一突然開口,目光直視佐藤,“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才會被人滅口?”
佐藤猛地抬眼,像是被踩中了痛處:“你這話什麼意思?警方都還沒定論,你們彆在這裡造謠!”他的反應比剛才激烈了不少,臉頰泛起可疑的紅暈,像是在極力掩飾慌亂。
柯南悄悄給灰原使了個眼色,兩人默契地往辦公室深處瞥了一眼。透過半開的玻璃門,能看到裡麵的文件櫃抽屜歪歪扭扭地敞著,幾疊報表散落一地,像是被人匆忙翻找過。
“我們就是好奇,”柯南裝作天真的樣子,指著那間辦公室,“那是高橋先生的座位嗎?看起來好亂呀,是不是警察先生搜查過了?”
佐藤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臉色更沉:“警方例行檢查而已。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趕緊離開,彆影響公司辦公。”他說著就往門口走,像是要趕人。
灰原趁他轉身的瞬間,飛快地掃過辦公桌——桌角的咖啡漬還沒乾,杯沿殘留著半圈淺褐色的印記,和歌舞伎座休息室裡打碎的茶杯碎片上的痕跡驚人地相似。她不動聲色地用鞋底碾了碾地板上的一根細小纖維,那纖維呈深灰色,帶著點反光,像是某種西裝內襯的料子。
離開細尾公司時,柯南若有所思:“佐藤剛才的反應太奇怪了,尤其是提到高橋和資金問題時,簡直像被針紮了一樣。”
“而且他辦公室裡的咖啡漬,”灰原補充,“和休息室茶杯碎片上的汙漬成分大概率一致,我剛才偷偷取樣了,回去讓阿笠博士化驗一下就能確認。”
夜一點頭:“還有他袖口的紐扣,邊緣有個很小的缺口,我在休息室門口的地毯上見過一塊類似的金屬碎屑,當時沒在意,現在想來……”
三人正說著,街角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昨天那個戴帽子口罩的神秘記者又出現了,舉著相機對準他們,鏡頭在柯南臉上停留了兩秒,又快速掃過夜一和灰原,轉身就往寫字樓另一頭跑。
“跟上他!”柯南低喝一聲,率先追了上去。
記者跑得飛快,專挑小巷子鑽,腳下的皮鞋踩在積水裡發出“啪嗒”聲。轉過第三個拐角時,他突然在一扇生鏽的鐵門前停住,回頭看了眼追來的三個孩子,摘下口罩喘著氣:“彆跑了……我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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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下巴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眼角的皺紋裡沾著些許灰塵,眼神倒比昨天溫和了些:“我叫田島,是自由記者,一直在查細尾公司的黑料。”
“查黑料?”夜一皺眉,“那你為什麼跟蹤我們?”
田島從隨身的帆布包裡掏出一遝照片,最上麵那張是細尾公司的倉庫,堆著十幾個貼滿封條的木箱,封條上的印章已經模糊:“我懷疑細尾公司在做走私生意,那些箱子裡裝的根本不是普通貨物。高橋是唯一敢站出來質疑的人,現在他死了,我必須找到證據。”
柯南拿起照片仔細看,箱子側麵隱約能看到“易碎品”的標識,但字體是用一種罕見的東歐語言印刷的:“這些箱子要運去哪裡?”
“聽說下周要發往港口,”田島的聲音壓得極低,“佐藤副社長親自盯著裝貨,細尾社長好像並不知情——我上周拍到過佐藤和一個金發男人秘密見麵,那男人手上有蛇形紋身,是東歐走私團夥的標誌。”
灰原突然想起佐藤袖口的纖維:“深灰色帶反光的西裝內襯,是不是走私團夥常用的料子?我在資料裡見過,那種料子防水防火,專門用來藏東西。”
田島眼睛一亮:“對!就是那種!你們剛才在公司看到他穿了?”
柯南心頭一緊:如果佐藤和走私團夥有關,那“二表之麵”的盜竊案恐怕不隻是為了阻止交易那麼簡單。麵具本身價值連城,既能黑市拍賣換錢,又能作為和走私團夥交易的籌碼,簡直是一舉兩得。
“高橋先生的手機裡,除了那個符號照片,還有彆的嗎?”夜一問田島。
田島搖搖頭:“警方把手機收走了,但我之前拍到過高橋在停車場和佐藤吵架,當時高橋手裡捏著一張紙,好像是份賬單。”他翻出一張模糊的照片,照片裡高橋背對著鏡頭,手裡的紙被風吹得露出一角,上麵印著一串奇怪的編號,末尾跟著“東歐分部”四個字。
“這編號和那些箱子上的編碼格式一樣!”柯南指著照片,“高橋肯定是發現佐藤利用公司渠道走私,還想用‘二表之麵’和團夥交易,才被滅口的!”
灰原拿出隨身攜帶的備用追蹤器:“剛才在佐藤辦公室門口,我把這個貼在他的公文包上了,隻要他離開公司,我們就能知道他的去向。”
田島看著他們三個半大的孩子,眼神從懷疑變成了佩服:“你們比警方動作還快……需要幫忙的話儘管說,我這裡有佐藤近半年的行蹤記錄,包括他去歌舞伎座的次數——案發前三天,他每天都去後台,說是檢查道具,其實是在踩點。”
柯南突然想起市川海老藏說過,“二表之麵”的保險櫃鑰匙由兩個人保管,一個是他的助理小林,另一個是細尾派來的高橋。佐藤要偷麵具,必須知道鑰匙的存放位置,甚至可能早就配好了備用鑰匙。
“我們得去確認一件事。”柯南拉著夜一和灰原往歌舞伎座的方向跑,“佐藤三天前踩點時,肯定接觸過道具間的人!”
趕到歌舞伎座時,後台正忙著排練前的準備,市川海老藏穿著厚重的戲服,正在和道具師田中對戲。看到柯南他們,他暫時停下動作,臉上還帶著油彩,眼神卻很清亮:“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田中先生,”柯南直奔主題,“案發前三天,佐藤副社長是不是來找過您?”
田中手裡的顏料筆頓了一下,顏料滴在麵具上,暈開一小團深色:“是……來過,他說想看看‘七重麵’的製作工藝,問了些顏料和木料的事。”
“他有沒有碰過保險櫃附近的東西?”灰原追問,“比如鑰匙、鎖具之類的?”
田中皺起眉,回憶了片刻:“好像……好像碰過保險櫃旁邊的一個道具盒,說是想看看裡麵的舊鎖樣式。現在想起來,他當時鬼鬼祟祟的,還問我‘二表之麵’的鑰匙是不是和普通鑰匙不一樣。”
夜一立刻明白:“他是在找鑰匙的特征!難怪能精準打開保險櫃,原來是早就做了準備!”
市川海老藏聽到這裡,厚重的戲服都擋不住他身上的寒氣:“我就覺得佐藤不對勁,上次見麵時,他盯著麵具的眼神太貪婪了,不像是單純的生意夥伴。”
“還有高橋手機裡的符號,”柯南拿出那張照片,“是不是和走私有關?我聽說東歐團夥常用類似的標記做暗號。”
市川海老藏盯著符號看了半晌,突然想起什麼:“上個月有個東歐劇團來交流,我見過他們的道具師在劇本上畫過類似的符號,說是‘交易完成’的意思。”
這時,灰原的手機響了,是阿笠博士發來的消息:咖啡漬化驗結果和休息室茶杯碎片一致,都含有高濃度的哥倫比亞咖啡豆成分,和佐藤辦公室的咖啡品牌完全吻合;另外,地板上的纖維確實來自特殊防水西裝,且在纖維裡檢測到了微量的金屬粉末,成分和“二表之麵”上鑲嵌的寶石磨損痕跡一致。
“證據鏈對上了。”柯南深吸一口氣,“佐藤不僅偷了麵具,殺了高橋,還打算把麵具賣給東歐走私團夥。他知道細尾要用麵具交易緩解資金壓力,隻要毀掉這筆交易,公司資金鏈斷裂,細尾就隻能把社長位置讓給他——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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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川海老藏攥緊了手裡的戲服袖口,指節泛白:“這個畜生,竟然利用歌舞伎座的舞台做這種肮臟事!小林,去把保險櫃的備用鑰匙拿來,我們現在就去報警,讓他沒法把麵具運出港口!”
小林剛轉身,田島突然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張船運單:“查到了!佐藤訂了今晚十點的貨輪,偽裝成‘藝術品展覽品’,收貨地址是東歐的一個空殼公司!”
柯南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下午四點:“我們必須在他轉移麵具前攔住他。海老藏先生,您能想辦法拖住他嗎?比如以‘二表之麵需要最後確認細節’為由,讓他來歌舞伎座一趟?”
市川海老藏點頭:“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用演出流程當借口,讓他必須親自過來。”他拿起手機時,指尖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敢在我的地盤上犯事,就得付出代價。”
夜一看著後台牆上掛著的《七つ麵》海報,海報上的俠客戴著七張麵具,眼神淩厲如刀:“我們得想辦法找到麵具藏在哪裡。佐藤那麼謹慎,肯定不會帶在身上。”
灰原打開追蹤器app,屏幕上的紅點正在緩慢移動,終點指向港口方向:“他現在在往倉庫去,應該是去取麵具。我們可以提前去倉庫埋伏,等他出現就通知警方。”
“不行,”柯南搖頭,“倉庫人多眼雜,他要是發現不對勁,很可能當場毀掉麵具。我們得給他設個圈套,讓他主動把麵具帶到歌舞伎座——這裡有監控,有警察,他插翅難飛。”
市川海老藏打完電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答應了,說七點過來,要親自‘檢查麵具是否符合演出要求’。他肯定以為我還被蒙在鼓裡,想趁機確認麵具是否安全,好安心出貨。”
“太好了!”柯南眼睛一亮,“我們現在就布置。海老藏先生,您讓道具師準備一個和‘二表之麵’一模一樣的仿製品,放在保險櫃裡。真正的麵具一旦被他帶進來,我們就立刻鎖死後台通道,通知目暮警官!”
田中立刻應聲:“仿製品我能做,材料都現成的,三個小時足夠了。就是寶石……”
“用染色玻璃代替,”灰原說,“遠處看根本分辨不出來,等他發現不對勁時,已經晚了。”
夜一跑去檢查後台的消防通道:“所有出口我都鎖上,隻留正門一個入口,門口放兩個道具箱當障礙,拖延他的逃跑時間。”
田島拿出相機:“我去港口附近盯著,一旦看到他的車離開倉庫,就給你們發消息。另外,我聯係了相熟的港口警察,他們會提前在周邊布控。”
柯南看著眾人忙碌的身影,心裡的石頭漸漸落地。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穿梭的人群,忽然想起高橋手機裡那張扭曲的“七”字符號——或許從一開始,高橋就不是在拍麵具圖案,而是在暗示凶手和“七”有關。佐藤在公司的排名是副社長,正好是“二把手”,可他的辦公室門牌上刻著一個細小的“七”,那是他大學時的學號尾號,也是他私下交易時的代號。
傍晚六點半,田中拿著仿製品走出道具間。金色的麵具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染色玻璃做的寶石折射出虛假的璀璨,幾乎能以假亂真。市川海老藏小心翼翼地把它放進保險櫃,轉動密碼鎖時,故意讓鎖芯發出“哢噠”的輕響,像是在完成一場莊重的儀式。
後台的燈光被調暗了大半,隻有道具間的一盞小燈亮著,在牆上投下長長的影子。柯南躲在幕布後麵,透過縫隙盯著門口,手裡緊緊攥著一個備用警報器——那是灰原提前準備的,隻要按下,整個歌舞伎座的安保係統都會啟動。
七點整,腳步聲準時出現在走廊。佐藤穿著一身深灰色西裝,袖口的紐扣果然缺了一角,手裡拎著一個黑色皮箱,步伐輕快,嘴角帶著誌在必得的笑。他沒注意到,走廊儘頭的監控攝像頭悄悄調轉了方向,將他的一舉一動清晰地記錄下來。
“海老藏先生?”佐藤的聲音在空蕩的後台裡回蕩,“我來了,麵具準備好了嗎?”
市川海老藏從化妝間走出來,臉上還帶著半張戲妝,眼神裡的殺氣藏在油彩之下:“在保險櫃裡,你自己看吧,看完趕緊簽字確認,彆耽誤晚上的排練。”
佐藤毫不在意他的冷淡,徑直走向保險櫃,熟練地輸入密碼。當他看到裡麵的“二表之麵”時,眼睛都亮了,伸手就要去拿。
“等等,”市川海老藏突然開口,“你不覺得這寶石的光澤有點奇怪嗎?”
佐藤的手頓在半空,湊近了看了看,眉頭皺了起來:“好像……是有點暗?”
就在這時,幕布後的柯南按下了警報器。刺耳的警報聲瞬間響徹整個歌舞伎座,所有燈光同時亮起,把後台照得如同白晝。佐藤猛地回頭,看到從幕布後走出來的柯南、夜一和灰原,又看到走廊裡湧進來的警察,手裡的皮箱“啪”地掉在地上,裡麵的真麵具滾了出來,金色的表麵在燈光下閃著絕望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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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算計我!”佐藤的臉瞬間慘白,轉身就要往消防通道跑,卻發現門被鎖死了。目暮警官帶著警察堵住了唯一的出口,高木舉著手銬一步步走近。
“佐藤,你涉嫌盜竊、故意殺人、走私,跟我們走一趟吧。”目暮警官的聲音在警報聲中依然清晰,“高橋手機裡的錄音我們已經恢複了,裡麵有你承認殺害他的全部過程——你以為刪除了就沒事了?太小看警方的技術了。”
佐藤癱坐在地上,看著滾到腳邊的真麵具,突然發出一陣狂笑,笑聲裡滿是不甘:“我為公司做了這麼多,憑什麼細尾就能當社長?他懂什麼生意!要不是你們這些小鬼……”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手銬的“哢噠”聲打斷。高木把他架起來時,他掙紮著回頭看了眼市川海老藏,眼神裡的怨毒像是淬了毒的刀:“你們毀了我的一切……”
市川海老藏摘下臉上的半張戲妝,露出一張冷峻的臉:“是你自己毀了自己。歌舞伎的舞台容不得肮臟的算計,就像麵具下的人心,藏不住罪惡。”
警笛聲漸漸遠去時,田島拿著相機走過來,鏡頭裡定格著佐藤被帶走的瞬間:“這篇報道一定會轟動全城,高橋可以安息了。”
柯南撿起地上的真麵具,金色的表麵映出他的影子。麵具上的紅寶石在燈光下像是在流血,又像是在流淚。他想起高橋手機裡的照片,那個扭曲的“七”字符號,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是交易暗號,而是高橋對罪惡的控訴——可惜,這份控訴直到最後才被讀懂。
夜一輕輕擦去麵具上的灰塵:“明天的演出,還能用它嗎?”
市川海老藏接過麵具,指尖輕輕拂過寶石:“當然要用。它見證了罪惡,也見證了真相,放在舞台上,才能提醒所有人:無論麵具多華麗,都彆弄丟了真實的自己。”
第二天晚上,《七つ麵》如期上演。當市川海老藏戴著“二表之麵”走上舞台時,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柯南坐在觀眾席裡,看著聚光燈下的麵具,突然覺得那金色的表麵不再冰冷——或許,所有被掩蓋的真相,終有一天會在陽光下顯形,就像舞台上的光,總能穿透最深的陰影。
演出結束後,柯南在後台看到了細尾拓也。他眼眶通紅,手裡拿著高橋的工作證,不停地鞠躬:“謝謝你們,真的謝謝你們……我以前太信任佐藤了,忽略了高橋的提醒,是我對不起他。”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公司回到正軌,”夜一說,“彆讓高橋的死白費。”
細尾點點頭,把工作證小心翼翼地放進貼身的口袋:“我會的。我已經聯係了高橋的家人,會儘我所能補償他們。以後公司再也不會做任何違法的事,這是我對高橋的承諾。”
灰原看著窗外的月光,輕聲說:“其實高橋早就留下了線索,他拍的符號旁邊,有一行很小的字,是‘七樓辦公室’——佐藤的辦公室就在七樓。我們要是早點發現,或許……”
“沒有或許,”柯南打斷她,“至少我們抓住了凶手,告慰了高橋的在天之靈。這就夠了。”
田島的報道第二天登上了報紙頭條,標題是《歌舞伎座的假麵:罪惡與真相》。報道裡詳細描述了案件的來龍去脈,從高橋發現走私線索時的猶豫,到他偷偷記錄證據時的謹慎,再到最後與佐藤對峙時的決絕,每一個細節都被田島用冷靜又充滿力量的筆觸還原。報紙角落印著高橋的照片,他穿著細尾公司的製服,笑容靦腆,眼神卻透著一股韌勁。
細尾公司的員工看到報道時,不少人紅了眼眶。曾經被佐藤的高壓管理壓得喘不過氣的職員,開始主動向細尾提供公司過去的違規操作證據,像是在為高橋“補證”。細尾拓也當著全體員工的麵,將那些證據連同佐藤的犯罪記錄一並交給了監察部門,宣布公司暫停所有業務整頓三個月,“先清掉汙泥,才能重新紮根”。
柯南他們再次來到歌舞伎座時,後台的道具間多了一個小小的玻璃櫃。裡麵放著“二表之麵”,旁邊擺著高橋的工作證和那枚扭曲的“七”字符號照片。市川海老藏在櫃子旁掛了塊木牌,上麵用毛筆寫著:“舞台要乾淨,人心更要乾淨。”
田中師傅正在給新做的麵具上釉,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手上,顏料在麵具上暈開柔和的弧線。“這是給下個月的新劇做的,”他抬頭對柯南笑了笑,“高橋以前總說,好的麵具能讓人看到真心,壞的麵具隻會遮住良心。現在看來,他說得對。”
夜一站在玻璃櫃前,看著“二表之麵”上的紅寶石,突然說:“其實佐藤說得不對,他不是被我們毀掉的,是被他自己心裡的‘貪’字毀掉的。就像這麵具,本身沒什麼好壞,戴它的人想乾什麼,它才會變成什麼。”
灰原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證物袋,裡麵裝著一根深灰色的纖維。“阿笠博士說,這纖維的防火塗層裡摻了過量的熒光劑,是走私團夥為了方便夜間交易加的。現在想想,再隱蔽的手段,總會留下痕跡。”
柯南沒說話,隻是伸手輕輕碰了碰玻璃櫃。他好像能看到高橋站在這裡,拿著手機認真拍下符號的樣子,看到他猶豫再三還是把證據發給田島的樣子,看到他最後那句沒說完的“我覺得……總得有人站出來”。
離開時,夕陽正穿過歌舞伎座的彩繪玻璃,在地上投下斑斕的光斑。田島舉著相機,正在拍那個玻璃櫃,鏡頭裡,“二表之麵”的寶石折射出的光,正好落在高橋照片的笑臉上,像是在回應什麼。
“走吧,”柯南對身邊的夥伴說,“該回家寫作業了。”
夜一和灰原相視而笑,跟著他往門口走。身後傳來市川海老藏的聲音,他正在給新來的學徒講麵具的曆史:“……真正的名角,戴十層麵具也能讓觀眾看到真心;心術不正的人,就算光著臉,也藏不住眼裡的鬼祟。記住了,做麵具先做人,人正了,麵具才會發光。”
風吹過走廊,帶著顏料和木料的清香,好像有誰在輕輕應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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