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目擊者說,在發現竹田屍體的橋下,看到過一個拄著拐杖的男人,和你很像。”黑田兵衛拿出一份報告,“現在證據都指向你,大和敢助,你有什麼話說?”
大和敢助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看向諸伏高明,卻發現對方隻是低著頭看書。一股怒火湧上心頭,他猛地將拐杖砸在地上:“我沒什麼好說的!我會自己查清楚,證明我的清白!”
說完,他轉身就走,拐杖敲擊地麵的聲音越來越遠。
“課長,要不要申請逮捕令?”下屬問道。
黑田兵衛沉默了片刻,點頭:“申請吧。在他做出更出格的事之前,把他抓起來。”
柯南看著大和敢助消失的方向,心裡充滿了疑惑。如果大和不是凶手,那是誰偽造了短信和指紋?秋山的死又是怎麼回事?
夜一走到他身邊,低聲說:“秋山的車子輪胎痕跡很奇怪,像是被人從後麵拖拽的,但懸崖邊沒有刹車痕跡,更像是……故意被推下去的。”
灰原則在車底發現了一小塊布料碎片,顏色是棕色的,和鹿野脖子上繩子的纖維材質相同:“這是軍用布料,和9年前那個犯人穿的衣服一樣。”
諸伏高明突然合上書:“妻女山的傳說,你們知道嗎?據說上杉謙信曾在這裡藏過兵,等待時機突襲武田軍。”他看向黑田兵衛,“課長,我覺得可以去山中小屋看看,那裡是觀察整個戰場的最佳位置。”
黑田兵衛點頭:“你帶人去看看。”
就在這時,諸伏高明的手機響了,是一條短信,發件人是大和敢助,內容隻有五個字:“往事如流水。”
諸伏高明的眼神變了變,他抬頭看向三枝守——竹田班剩下的最後一人,正站在警車旁,似乎有些不安。
“三枝,我的車有點問題,能借你的車去妻女山嗎?”諸伏高明問道。
三枝守愣了一下,連忙點頭:“可以,諸伏警官。”
看著三枝守開著諸伏高明的車離開,柯南突然明白了什麼:“夜一,灰原,我們跟上去!”
五、山中小屋的圈套與最後的啄木鳥
妻女山的山路蜿蜒曲折,兩旁的樹木越來越茂密。柯南、夜一和灰原悄悄跟在三枝守的車後,保持著一段距離。
“諸伏警官為什麼要讓三枝開他的車?”灰原問道。
“可能他早就懷疑三枝了。”柯南看著前方的車燈,“‘往事如流水’,說不定指的是9年前的案子和三枝有關。”
夜一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信息,是諸伏高明發來的:“山中小屋,布網。”
車子最終停在一間破舊的木屋前,這裡是山中小屋,據說當年上杉謙信就是在這裡製定的突襲計劃。三枝守下車,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後推門走進木屋。
柯南三人躲在樹林裡,看著木屋的窗戶。裡麵很快亮起了燈,隱約能看到三枝守的身影在晃動。
“他在找什麼?”灰原問道。
“可能是證據。”柯南猜測,“也許9年前的案子,三枝也是參與者。”
就在這時,木屋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有人被打暈了。緊接著,一個黑影從裡麵走出來,手裡拿著一把槍,正是秋山信介!
“秋山沒死?”灰原驚訝道。
“他是假裝墜崖,引三枝出來。”夜一握緊了拳頭,“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秋山信介臉上帶著扭曲的笑容,他將三枝守拖到木屋中央,用繩子綁在柱子上:“竹田、鹿野,還有你這個幫凶,都該為9年前的事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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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三枝守掙紮著,“當年是竹田逼我的!”
“逼你?”秋山信介冷笑,“逼你開槍打死我哥哥?逼你偽造證據?逼你加入那個肮臟的啄木鳥會?”
柯南這才明白,9年前被射殺的犯人,是秋山信介的哥哥。而半年前被射殺的犯人,可能也是他的親人。
“我哥哥是被冤枉的!他根本沒有搶劫,是竹田為了立功,故意設計陷害他!”秋山信介的聲音越來越激動,“啄木鳥會就是一群披著警服的惡魔,我要替天行道,毀滅你們!”
他舉起槍,對準三枝守的頭:“現在,最後一隻啄木鳥,該消失了!”
“住手!”夜一突然從樹林裡衝出來,手裡拿著一顆石子,用儘全力擲向秋山信介的手腕。
“啪”的一聲,石子準確地打中了秋山信介的手,槍掉在了地上。幾乎同時,木屋周圍響起了警笛聲,黑田兵衛、諸伏高明帶著警察衝了進來,將秋山信介團團圍住。
秋山信介被按在地上時,喉嚨裡發出困獸般的嘶吼,眼睛死死盯著被鬆綁的三枝守,血絲爬滿了眼白:“你以為逃得掉嗎?當年你幫竹田偽造現場筆錄,親手把我哥哥的指紋按在‘贓物’上,這些我都查到了!”
三枝守癱坐在地,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諸伏高明走上前,將一份泛黃的卷宗扔在他麵前——那是9年前的案件存檔,裡麵夾著幾張模糊的照片,其中一張拍到了三枝守在案發現場彎腰放置證物的側影。
“啄木鳥會以‘正義’為名行私刑之實,你們的每一次‘清理’,都是對法律的踐踏。”諸伏高明的聲音平靜卻帶著千鈞之力,“秋山的哥哥隻是個普通的貨車司機,就因為無意間撞見了竹田與走私團夥的交易,便被安上搶劫的罪名滅口。”
黑田兵衛站在木屋門口,看著被押走的秋山信介,眉頭擰成了疙瘩。鑒識課的人在屋裡搜出了一個上鎖的鐵盒,打開後裡麵全是啄木鳥會的秘密記錄:誰是成員,處理過哪些“麻煩”,甚至包括每次行動分贓的明細。
“這些人,全部停職審查。”黑田兵衛指著記錄上的名字,語氣冷得像結了冰,“從上到下,一個都彆漏。”
柯南蹲在角落,看著地上的血跡——剛才秋山掙紮時撞翻了木桌,桌上的油燈摔碎了,火苗燎到了牆角的乾草,留下一片焦黑的痕跡。他忽然想起夜一手機裡那張舊照片,照片上的年輕男人笑得很爽朗,和秋山信介有七分相似。
“原來他做這一切,是為了複仇。”灰原輕聲說,目光落在鐵盒裡一張秋山兄弟的合照上,照片邊緣已經磨損發卷。
夜一站在窗邊,望著妻女山的夜空。月亮從雲層裡鑽出來,清輝灑滿山林,遠處的千曲川像一條銀色的帶子,緩緩流淌。她拿出手機,給諸伏高明發了條信息:“9年前的案子,還需要重新調查嗎?”
很快收到回複:“必須查。欠的債,總得還清。”
木屋外傳來汽車引擎聲,是上原由衣帶著法醫來了。她看到三枝守被警察押出來時,忍不住彆過臉——曾經一起訓練、一起出警的同事,終究還是走了歪路。
“大和警官呢?”柯南突然想起那個拄著拐杖的身影,從中午到現在都沒再見到。
諸伏高明翻看著鐵盒裡的記錄,指尖在某一頁停住:“他去9年前的案發現場了。”記錄上寫著,當年的“贓物”被偷偷埋在川中島古戰場的石碑下,“他大概是想親自挖出證據,證明自己朋友的清白。”
夜一抬頭看向月亮:“我們也去吧。”
汽車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駛,車燈劈開濃重的夜色。路過一處陡坡時,柯南看到路邊停著一輛熟悉的越野車,正是大和敢助的車。他推開車門跑過去,發現車後座放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警服,領口繡著一個模糊的名字:“虎田”。
“是虎田叔叔的衣服……”柯南想起上原由衣說過,大和敢助的朋友叫虎田義郎,當年就是穿著這件警服被射殺的。
沿著車轍往前走了沒多久,就聽到了鐵鍬挖土的聲音。大和敢助跪在石碑旁,拐杖扔在一邊,徒手扒著泥土,指縫裡全是血。石碑底座下果然埋著一個麻袋,打開後裡麵是幾件舊家電——所謂的“贓物”,標簽上的購買日期明顯在案發之後。
“你看……我就說他是被冤枉的……”大和敢助的聲音哽咽著,眼淚砸在麻袋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他們連偽造證據都這麼敷衍……”
諸伏高明走上前,遞給他一塊手帕:“先止血,剩下的交給法醫。”
大和敢助沒接,隻是盯著麻袋裡的東西,像一尊沉默的石像。過了很久,他才緩緩開口:“我和義郎是同期進的警校,他總說想當刑警,保護長野的山林……結果呢?”
夜一蹲下身,幫他按住流血的手指:“現在查清了,他不會白死的。”
大和敢助抬起頭,眼眶通紅:“查清了又能怎樣?人已經沒了。”他的拐杖在地上敲出沉悶的響聲,“這些年我總在想,如果那天我沒請假,如果我跟著他一起出警,是不是就能攔住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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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如果。”諸伏高明看著石碑上“妻女山”三個字,“我們能做的,隻有讓活著的人不再被冤枉,讓死去的人得到安寧。”
法醫很快趕到,小心地將“贓物”裝進證物袋。上原由衣拿著相機拍照,閃光燈在夜色裡亮起,照亮了石碑上的刀痕——那是這些年大和敢助每次來祭拜時,用拐杖刻下的印記,密密麻麻,像一道道無法愈合的傷疤。
“回去吧。”大和敢助終於站起身,接過諸伏高明遞來的手電筒,“明天還要去警局做筆錄,總得把事情說清楚。”
汽車往山下開時,柯南看著窗外掠過的樹影,突然明白諸伏高明為什麼總說“往事如流水”。流水會衝垮堤壩,也會帶走泥沙,那些沉重的過去或許永遠忘不掉,但至少可以讓真相浮出水麵,讓正義不再遲到。
回到長野縣警本部時,天已經蒙蒙亮了。黑田兵衛還在辦公室審閱文件,桌上堆著厚厚的卷宗,每一本都標注著“啄木鳥會相關”。他看到大和敢助走進來,隻是抬了抬眼皮:“證據找到了?”
“找到了。”大和敢助將證物袋放在桌上,“可以翻案了。”
黑田兵衛點點頭,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報告:“你的停職申請,我批了。等案子結了,好好休息一陣。”
大和敢助愣住了——他昨晚衝動之下提交了停職申請,以為會被駁回,沒想到……
“9年前的案子,你受的委屈,我們都清楚。”黑田兵衛的手指在報告上敲了敲,“但警察的職責不是隻有複仇,還有守護。想通了,就回來。”
窗外的第一縷陽光照進辦公室,落在報告上,將“批準”兩個字映得格外清晰。大和敢助拄著拐杖轉身離開,走廊裡遇到了正在整理卷宗的上原由衣,她笑著遞過來一杯熱咖啡:“加了奶和糖,你以前最喜歡的。”
柯南站在走廊儘頭,看著這一幕忽然笑了。夜一湊過來問:“笑什麼?”
“沒什麼。”柯南望著窗外漸亮的天色,“隻是覺得,天亮了真好。”
灰原靠在牆上,看著鐵盒裡的秘密記錄被一一錄入電腦,輕聲說:“啄木鳥會的烙印,終於可以擦掉了。”
遠處的川中島古戰場,石碑在晨光中靜靜矗立。四百多年前的戰火早已熄滅,如今,新的故事正在這片土地上繼續——有仇恨,有救贖,更有一群人,在努力讓正義像陽光一樣,照亮每個角落。
晨光爬上長野縣警本部的屋頂時,鐵盒裡的秘密記錄已經全部錄入係統。屏幕上滾動的名字漸漸變成紅色的“已控製”“已傳喚”,灰原關掉電腦,看著窗外飛過的晨鳥,指尖無意識地劃過桌麵——那裡還留著夜一昨晚畫的小塗鴉,一隻叼著鑰匙的狐狸,旁邊寫著“開鎖”。
“走吧,該吃早飯了。”夜一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手裡拿著兩個熱氣騰騰的飯團。柯南跑過去接過,咬了一大口,米粒混著梅子的酸香在嘴裡散開。
走廊裡,大和敢助正低頭聽上原由衣彙報進度,拐杖斜靠在牆上,沾著泥土的手接過她遞來的卷宗,指尖在“虎田義郎冤案昭雪”幾個字上頓了頓。陽光從走廊儘頭的窗戶湧進來,給他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那些刻在石碑上的刀痕,仿佛在這一刻都淡了些。
諸伏高明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黑田兵衛在撤銷案件的文件上簽字。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很輕,卻像解開了纏繞九年的結。“啄木鳥會的餘黨還在搜捕,但核心成員已經落網。”他輕聲說,“省廳的人上午就到,後續交給他們吧。”
黑田兵衛放下筆,揉了揉眉心:“你們幾個,今天都休息。”他看向柯南一行人,“尤其是你,小鬼頭,跟著瞎湊了兩天熱鬨,該回去了。”
柯南咧嘴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我們還要去川中島看看呢!”
川中島的晨霧還沒散儘,古戰場上的石碑被露水打濕,大和敢助刻下的刀痕裡積著水珠,像噙著的淚。秋山信介被帶走時說的最後一句話在耳邊回響:“我哥喜歡這裡的櫻花,每年都來……”
夜一蹲下身,在石碑旁放了一束白色的小雛菊。柯南想起那張磨損的合照,照片裡的年輕人站在櫻花樹下,笑得和今天的陽光一樣暖。
“正義雖然會遲到,但不會缺席。”灰原望著遠處的山巒,聲音很輕,卻清晰得像山間的風,“而我們,隻要繼續往前走就好。”
風吹過草原,帶著青草和泥土的氣息。大和敢助的拐杖點在地上,發出篤篤的聲響,不再是沉悶的歎息,而是踏實的腳步。上原由衣跟在他身後,手裡的卷宗被晨風吹得嘩嘩響,像是在訴說著一個嶄新的開始。
柯南咬完最後一口飯團,拉起灰原的手往山下跑。晨霧散儘,妻女山的輪廓清晰起來,千曲川的流水閃著碎銀般的光。他知道,這裡的故事還沒結束,但那些沉重的過往,終究會像霧一樣散開,留下的,是比陽光更明亮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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