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撞?戶隆是車禍身亡的!
就在這時,夜一突然指著榮作的枕頭:“那是什麼?”
枕頭底下露出一角黑色的布料,夜一伸手拽出來,發現是個被撕爛的黑色塑料袋,上麵沾著點泥土,還有幾枚模糊的腳印。
“這是……”毛利小五郎接過袋子,聞了聞,“有汽油味!”
灰原哀拿出隨身攜帶的放大鏡,仔細看著袋子上的腳印:“和曇柄寺後牆那塊濕泥上的腳印吻合,是同一款勞保鞋的印記——施工隊穿的那種。”
柯南的思路豁然開朗:“榮作先生那天在柴房,可能看到了有人把黑袋子埋在那裡!而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戶隆,或者和他有關的人!”
五、寺廟藏金
警視廳的人很快趕到,把榮作老先生送往醫院,金太和銀助也被帶走接受調查。目暮警官看著那個黑色塑料袋,眉頭緊鎖:“這麼說,戶隆把三千萬藏在了曇柄寺的柴房底下?”
“很有可能,”柯南假裝天真地說,“榮作爺爺說看到黑袋子,還有車撞,說不定戶隆就是在埋錢的時候被人發現,才出的車禍?”
毛利小五郎一拍大腿:“沒錯!我看就是金太和銀助!他們肯定是看到戶隆埋錢,起了貪念,搶了錢之後殺了他,再偽裝成車禍!”他指著從榮作家搜出來的東西,“你們看,這是搶劫案第二天的報紙,上麵有戶隆的照片,他們肯定早就知道是他!”
桌子上放著一疊報紙,其中一份確實刊登了戶隆搶劫的新聞,還配了監控拍下的模糊照片。
“不可能。”負責戶隆案件的刑警搖了搖頭,“戶隆性格孤僻,從不相信彆人,不可能有同夥。而且案發當晚,有居民看到金太和銀助一直在曇柄寺附近找榮作,前後腳的事,他們沒時間去搶劫殺人。”
“那會不會是施工隊的人?”小蘭猜測,“他們在清柴房的時候,發現了錢,就想獨吞,所以恐嚇寺廟停工?”
“施工隊昨天才進場,”慧能大師說,“之前柴房一直鎖著,除了榮作先生,應該沒人進去過。”
柯南走到寺廟後牆,夜一和灰原正在那裡勘查。“這塊泥土下麵,”夜一用樹枝扒開表麵的土,“有翻動過的痕跡,深度大概半米,剛好能埋下一個裝三千萬的袋子。”
灰原指著旁邊的牆根:“這裡有輪胎印,是戶隆那輛被撞毀的二手車的型號。他應該是把車停在這裡,自己翻牆進去埋錢的。”
“那他為什麼會出車禍?”柯南沉思,“如果錢已經埋好了,他應該開車逃跑才對。”
“除非他埋錢的時候出了意外,”夜一挑眉,“比如被什麼東西嚇到,慌不擇路才撞了車?”
柯南看向榮作老先生住的平房,二樓窗戶正對著寺廟後牆。一個念頭閃過腦海:“榮作先生那天可能不是走丟,而是看到了戶隆埋錢,被他發現了!戶隆為了滅口,想對榮作先生下手,結果慌亂中開車撞了樹!”
“那錢呢?”灰原問,“如果戶隆沒來得及拿走,應該還在地下才對。”
目暮警官立刻讓人去挖那塊泥土。施工隊的工人拿來鐵鍬,幾下就挖開了半米深的坑。
坑底空空如也。
六、最後的線索
所有人都愣住了。錢不見了?
“難道被金太和銀助挖走了?”毛利小五郎不甘心地說,“他們找父親的時候,肯定發現了!”
但刑警很快帶來消息,金太和銀助的銀行賬戶裡沒有大額存款,家裡也沒搜到現金。他們確實很窮,連給父親買藥的錢都湊不齊。
柯南蹲在坑邊,看著濕潤的泥土,突然注意到坑壁上有幾道新鮮的劃痕,不像是鐵鍬挖的,更像是……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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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站起來,跑向榮作老先生家。夜一和灰原立刻跟上。
榮作家的院子裡,那根棗木拐杖還靠在牆角。柯南拿起拐杖,發現底部的橡膠墊不見了,露出裡麵的木頭,上麵沾著點濕潤的泥土,和寺廟坑裡的土一模一樣。
“榮作先生挖的?”夜一恍然大悟,“他雖然糊塗,但還記得錢埋在哪裡,趁金太和銀助不注意,自己挖出來了?”
“可他一個生病的老人,把三千萬藏在哪了?”灰原疑惑。
柯南的目光掃過院子裡的櫻花樹,樹乾上有新的鑿痕。他走過去,蹲下身子,看著樹根處——那裡的土被鬆動過,還蓋著幾片落葉。
“在這裡!”柯南喊道。
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也趕了過來。幾個警察小心地挖開樹根下的泥土,很快碰到了一個硬東西。
那是一個黑色的塑料袋,鼓鼓囊囊的,打開一看,裡麵是一遝遝嶄新的日元,加起來正好三千萬。
真相終於大白。
周二晚上,榮作老先生溜達到曇柄寺柴房附近,正好撞見戶隆在埋錢。戶隆發現他,想開車撞他滅口,結果慌亂中撞到了路邊的樹,當場身亡。榮作老先生嚇壞了,刑警稱戶隆從不相信人,不會有同夥。毛利又推測兄弟倆是主犯,先搶劫了戶隆然後埋錢,但居民稱案發當晚兄弟倆是在曇柄寺找榮作,因為榮作有老年癡呆,經常走丟。刑警的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毛利小五郎的推測。“戶隆這小子,從監獄出來後就沒跟人合夥過,”老刑警掏出煙盒,點了根煙,“上次他偷珠寶店,一個人踩點三個月,動手時連個望風的都沒有。再說金太兄弟倆,那天晚上街坊四鄰都看著他們打著手電筒在曇柄寺周圍喊‘爸’,聲音大得半條街都能聽見,哪有功夫攔路搶劫?”
毛利小五郎咂咂嘴,不甘心地撓撓頭:“那錢總不能自己長腿跑了吧?榮作老先生一個糊塗蛋,能把三千萬藏得這麼嚴實?”
柯南蹲在櫻花樹下,看著警察把錢裝進證物袋。黑色塑料袋上沾著幾根櫻花花瓣,和榮作枕頭下那個破袋子上的一模一樣。他忽然注意到,樹根處的泥土裡混著點銀白色的粉末,用指尖撚起來聞了聞,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灰原,你看這個。”柯南把粉末湊到灰原麵前。
灰原用隨身攜帶的試紙沾了點,試紙立刻變成淺紫色。“是碘伏,”她推了推眼鏡,“而且濃度很高,像是剛灑上去沒多久。”
夜一突然指著榮作臥室的窗戶:“你們看,窗台上有個打翻的碘伏瓶,瓶口還對著櫻花樹。”
眾人抬頭望去,榮作老先生住的那間臥室窗戶半開著,窗台上果然有個棕色的小瓶子,瓶身倒斜,底下的木質窗台洇出一片深色痕跡,順著牆壁流到地麵,剛好對著院子裡的櫻花樹。
“榮作先生挖錢的時候受傷了?”小蘭猜測,“所以用了碘伏消毒,不小心打翻了瓶子?”
這個推測很快得到驗證。警察在榮作老先生的床頭櫃裡找到一盒創可貼,其中幾貼已經被拆開,包裝紙上沾著同樣的泥土和碘伏痕跡。
“看來是這樣,”目暮警官歎了口氣,“老人家大概是挖錢的時候被樹根劃破了手,回屋找藥時沒拿穩瓶子。”他轉向老刑警,“這樣一來,戶隆的案子就算結了吧?贓款追回,凶手……哦不,戶隆是意外身亡。”
老刑警點點頭,在筆記本上記錄著:“金太和銀助雖然沒偷錢,但非法拘禁老人、打恐嚇電話,也得接受處罰。至於榮作老先生,等他病好了,還得請他去警局做個筆錄。”
毛利小五郎卻突然一拍大腿:“不對!這裡麵還有疑點!”他指著櫻花樹,“榮作老先生既然把錢藏在這裡,為什麼不告訴兒子?他都糊塗到認不出人了,怎麼會記得埋錢的地方?”
這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是啊,一個患有老年癡呆的老人,能在被兒子鎖起來、發著高燒的情況下,準確找到戶隆埋錢的地點,挖出來再藏進自家院子,這本身就不合常理。
柯南的目光落在榮作老先生的棗木拐杖上。剛才隻顧著看底部的泥土,沒注意到拐杖手柄處有幾道淺淺的刻痕,像是最近才刻上去的,形狀很不規則,倒像是某種記號。
“住持大師,”柯南又仰起臉問慧能大師,“榮作先生以前是不是經常去曇柄寺幫忙?”
慧能大師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是啊,他年輕的時候是寺廟的義工,柴房就是他當年負責打理的,裡麵的每塊磚、每根木柴他都熟得很。”大師忽然想起什麼,“說起來,榮作年輕的時候記性特彆好,寺裡的藏經閣書目,他看一遍就能背下來,後來是因為一場大病才……”
“這就對了!”柯南心裡豁然開朗,“榮作先生雖然糊塗,但對曇柄寺的記憶是刻在骨子裡的!柴房是他當年打理的地方,他肯定知道那裡有什麼特彆的標記,能讓他準確找到埋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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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補充道:“而且他藏錢的櫻花樹,說不定也是有講究的。”他走到櫻花樹旁,用手量了量樹乾的粗細,“這棵樹看起來有二十年了,應該是榮作先生親手種的,所以他才會想到藏在這裡。”
灰原則在榮作的臥室裡有了新發現。她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找出一個舊相冊,翻開其中一頁,是榮作年輕時在曇柄寺柴房門口的照片。照片裡的榮作穿著義工服,手裡拿著把鐵鍬,身後的柴房牆壁上畫著一個小小的櫻花圖案。
“你們看這個,”灰原把相冊遞給眾人,“柴房牆上的櫻花圖案,和榮作家院子裡這棵樹的位置,是不是有點像?”
眾人對比著照片和窗外的櫻花樹,果然發現兩者的方位驚人地相似。當年榮作在柴房牆上畫櫻花,或許就是以自家院子裡的櫻花樹為參照的。
“所以榮作先生看到戶隆在柴房附近埋東西,雖然記不清發生了什麼,卻憑著老記憶找到了那個位置,”柯南總結道,“他挖出錢後,又憑著對自家院子的熟悉,把錢藏在了最放心的櫻花樹下。”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連一直不服氣的毛利小五郎也點了點頭:“哼,算他運氣好,沒把錢給弄丟了。”
就在這時,醫院打來電話,說榮作老先生醒了,精神好了很多,還念叨著要見“穿藍衣服的年輕人”。
“穿藍衣服的年輕人?”小蘭疑惑道,“是指金太他們嗎?”
柯南卻想起了什麼,拉著夜一和灰原往醫院跑:“可能是指戶隆!榮作先生說不定還記得更多細節!”
醫院的病房裡,榮作老先生靠在床頭,臉色好了不少。看到柯南他們進來,渾濁的眼睛亮了亮,指著窗外:“藍衣服……開車……撞樹……錢……”
柯南拿出戶隆的照片:“榮作爺爺,你看到的是不是這個人?”
榮作老先生盯著照片看了半天,緩緩點頭,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做了個“藏”的動作,然後指向窗外的櫻花樹方向,嘴裡反複念叨:“安全……安全……”
看來老人雖然說不清楚完整的事情,卻牢牢記住了關鍵信息:穿藍衣服的戶隆藏了錢,他把錢轉移到了自己覺得安全的櫻花樹下。
案件終於塵埃落定。三千萬贓款被警視廳收回,歸還給了珠寶店。金太和銀助因為非法拘禁和恐嚇,被判處緩刑,社區安排了社工定期上門幫助他們照顧榮作老先生。
曇柄寺的重建工程重新啟動,施工隊在清理柴房地基時,發現了一塊刻著櫻花圖案的舊磚,正是榮作年輕時畫過記號的那塊。慧能大師讓人把磚收了起來,說要放在新建的藏經閣裡,作為一段往事的紀念。
幾天後,帝丹小學的課間休息時,柯南、夜一和灰原坐在操場的長椅上。
“沒想到一個老年癡呆的老人,竟然成了破案子的關鍵,”夜一啃著麵包,“說起來,榮作先生也是夠厲害的,那麼多錢藏得比誰都嚴實。”
灰原翻著醫學雜誌:“老年癡呆患者的記憶很奇怪,近期的事記不住,幾十年前的事卻可能記得清清楚楚。曇柄寺和櫻花樹,大概是他心裡最溫暖的記憶吧。”
柯南望著遠處嬉笑打鬨的同學,心裡想著榮作老先生念叨“安全”時的眼神。或許對老人來說,錢從來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些刻在記憶深處的、讓他覺得安心的人和事——比如年輕時打理過的柴房,親手種下的櫻花樹,還有雖然糊塗卻始終惦記著他的兒子。
“喂,柯南,”夜一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想什麼呢?下午有體育課,再不把麵包吃完要來不及了。”
柯南回過神,笑了笑,拿起麵包咬了一大口。陽光灑在操場上,暖洋洋的,像榮作老先生藏錢的櫻花樹下,那片被陽光曬得鬆軟的泥土。
有些秘密會隨著時間被遺忘,但有些記憶,卻會像深埋地下的種子,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開出讓人意想不到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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