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外的風裹著金色人道之光,吹得三皇的玄色法袍獵獵作響。
帝辛握著軒轅劍,劍尖始終對著三皇與軒轅人皇,金色劍氣懸在四人眉心前,隻要再往前遞半寸,便會劃破衣襟,逼得四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打不打?”
帝辛語氣滿是不耐,腳邊的青石被人道之力震得碎裂,“不打就趕緊滾回你們的火雲洞,彆在這兒礙孤的眼!”
“孤還著急回頭砍那五個雜魚,沒功夫跟你們耗!”
他掃了眼三皇漲得通紅的臉,又補了一句,抬手還不忘摳了摳鼻子,語氣裡的鄙夷藏都藏不住:
“要打就趕緊動手,彆磨磨蹭蹭裝聖人!”
“孤正好先砍了你三個廢物,免得日後你們總頂著‘三皇’的名頭,受鴻鈞與天道指使,來給孤添亂——
反正你們這‘人皇’的名頭,也早不配了!”
這話一出,三皇徹底沒了退路。
神農握著木杖的手青筋暴起,眼中滿是怒意,卻仍強壓著怒火道:
“帝辛!我等一再退讓,並非怕你,而是怕人族內鬥,讓五聖趁機得利!你怎可如此咄咄逼人?”
“退讓?”帝辛冷笑,軒轅劍微微晃動,金色劍氣擦著燧人皇的木杖劃過,留下一道深深的劍痕,“你們這叫退讓?”
“你們奉鴻鈞的法旨來分割孤的氣運,來斷孤護人族的路,這叫退讓?”
“少給孤扯這些冠冕堂皇的廢話,要麼滾,要麼打,彆在這兒浪費孤的時間!”
一旁的五聖見狀,心中又急又喜——
急的是怕三皇真被帝辛逼走,沒了人分割氣運;
喜的是帝辛如此逼迫三皇,說不定能逼得三皇動手,畢竟三皇也是上古人皇,總不能一直受辱。
元始天尊當即煽風點火,捂著胸口的傷口,高聲喊道:
“三皇!帝辛如此辱沒上古先賢,如此悖逆人族淵源,你們豈能再忍?”
“若今日任由他這般囂張,日後他人道之勢更盛,必不會容你們三皇五帝存於世,人族也會因他一人,徹底與天道為敵,遭致浩劫啊!”
準提聖人也跟著附和,聲音裡滿是挑撥:
“是啊三皇!帝辛如今已是瘋魔,眼裡隻有自己,哪裡還顧得人族存續?”
“你們若出手,不僅是遵鴻鈞老祖與天道的諭令,更是救整個人族於水火!”
三皇聽得眉頭緊鎖,卻也不得不承認,五聖的話雖有挑撥之意,卻也戳中了他們的顧慮——
若真任由帝辛與五聖死戰,人道與天道徹底決裂,人族遲早會被波及,到時候他們這些上古人皇,也難辭其咎。
伏羲皇深吸一口氣,抬手攔住欲要動手的軒轅與神農,對著帝辛沉聲道:
“帝辛,我最後勸你一次——
收起合道之勢,隨我等返回火雲洞,與鴻鈞老祖、天道商議人族存續之法,放過五聖,也放過你自己,可好?”
“商議?”帝辛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在顫抖,“商議如何讓孤交出人道之力?”
“如何讓孤做天道的傀儡?如何讓你們繼續當你們的‘吉祥物’?彆做夢了!”
他猛地收起笑容,眼中殺意暴漲,軒轅劍直指三皇:
“最後問一遍,滾還是打?”
三皇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絕——
他們已退無可退,隻能動手。
神農率先上前一步,木杖上燃起金色的人族本源之火,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