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用聖人賀禮造狗窩”的消息,沒半日便順著洪荒的靈氣脈絡,飄進了五聖的聖地,比帝辛昭告大婚的旨意傳得還要快。
玉虛宮內,元始剛端起弟子奉上的靈茶,便見守宮弟子慌慌張張闖進來,聲音都發顫:
“師尊!不好了!朝歌傳來消息,人皇帝辛……帝辛他把您送的先天靈材,還有其他四位聖人的賀禮,全要熔了,打個狗窩賞給楊戩,給他家哮天犬住!”
“哐當”一聲,元始手中的玉杯直接摔在地上,碎成了八瓣。
他猛地站起身,周身的仙韻翻湧得幾乎要將殿內的蒲團掀飛,拂塵狠狠甩在案幾上,怒喝出聲:
“好個帝辛!老夫忍他索要賀禮,忍他罵賀禮是破銅爛鐵,竟還敢把老夫的靈材熔了造狗窩!這是把聖人的臉麵踩在腳下摩擦!是可忍,孰不可忍!”
十二金仙在旁嚇得大氣不敢喘,太乙真人想勸,剛開口便被元始瞪回去:
“彆勸!今日就算拚著傷勢加重,老夫也要去朝歌討個說法!”可話到嘴邊,又想起當年五聖聯手都慘敗的場景,語氣又硬生生憋了回去,隻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指著朝歌的方向罵:
“暴君!狂妄至極的暴君!”
八景宮的老子,本在閉目打坐調養傷勢,聽聞傳訊弟子的稟報,猛地睜開眼,撚著的胡須都斷了兩根。
他看著案上那爐還沒送出的備用仙丹,臉色沉得能滴出水:
“他竟把老夫的仙丹爐也拿去熔了?還用來給狗做窩?此子眼中,竟無半分對聖人的敬畏,這般羞辱,老夫從未受過!”
玄都大法師連忙上前扶住他,勸道:
“師尊息怒,您傷勢未愈,不可動氣。帝辛此舉,本就是故意激怒您,您若是真去了,反倒中了他的計。”
老子重重哼了一聲,卻也隻能咬牙坐下,手指攥得發白——
他不是不想去,是不敢賭,怕自己傷勢未愈,再被帝辛折辱。
媧皇宮內,女媧正對著銅鏡,看著自己為朝歌大婚特意整理的妝容,聽聞傳訊侍女的話,手中的玉梳“啪”地掉在妝台上。
她猛地轉身,盯著侍女,聲音裡滿是不敢置信:
“你再說一遍?他把我送的雲錦,拿去造狗窩了?”
侍女嚇得連忙跪下,點頭道:
“回娘娘,洪荒各處都在傳,說人皇要把五位聖人的賀禮全熔了,一起打造成狗窩,還說要給哮天犬住得氣派些。”
“欺人太甚!”女媧氣得渾身發抖,抬手便將妝台上的玉盒掃落在地,珠寶滾得滿地都是,“當年他壞我謀劃,解我三妖禁製,如今又這般羞辱我!一條狗都能住聖人之物造的窩,我這聖人,反倒不如一條狗有臉麵!”她在殿內來回踱步,怒得幾乎要衝破聖地禁製,可最終還是停下腳步——
她怕自己一去,不僅討不回臉麵,還會讓帝辛再借“女媧尋釁”的由頭,打壓媧皇宮。
靈山之上,接引與準提正圍著那株剛培育好的備用菩提苗,商量著要不要再送一株去朝歌,聽聞傳訊弟子的稟報,準提直接跳了起來,指著朝歌的方向怒喊:
“豈有此理!那菩提苗的玉盆是靈山溫玉所製,靈玉串更是百年難尋,他竟拿去給狗做窩!這帝辛,是把西方教的寶貝,當成喂狗的糟粕了!”
接引也皺著眉,臉色凝重又心疼:
“他這是明擺著羞辱咱們西方教,也是在向洪荒宣告,聖人之物在他眼裡,與狗窩無異。咱們若是忍了,西方教在洪荒的臉麵,便徹底沒了;可若是不忍,以咱們如今的傷勢,根本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