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好被身邊的胡喜媚聽到,胡喜媚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摸了摸哮天犬的腦袋:
“哮天犬,你就彆嘀咕了,誰讓大王是人皇呢?他想要睡你的狗窩,你也隻能讓著呀!”
哮天犬耷拉著耳朵,卻也沒敢反駁——
它可不敢跟帝辛搶窩,隻能乖乖蹲在狗窩旁,守著自己的狗盆,眼睜睜看著自家“聖人級狗窩”,被人皇占了去。
帝辛看著眾人糾結的模樣,又看了看哮天犬委屈的小模樣,忍不住笑出聲,在狗窩裡伸了個懶腰:
“行了,你們也彆圍著了,孤就睡會兒,誰也彆來吵孤。通天,你要是沒事,就去跟比乾聊聊,彆在這兒杵著,擋著孤曬太陽。”
通天被帝辛使喚得一愣,隨即重重哼了一聲,卻也沒真的反駁——他總不能跟一個睡在狗窩裡的人皇計較,隻能轉身往內宮門外走去,走的時候還不忘瞪了眼狗窩裡的帝辛,嘴裡小聲罵了句“暴君”。
朝歌的風剛掠過長街三日,“人皇帝辛放著龍榻不睡,搶哮天犬狗窩睡覺”的消息,便順著人道微光,傳遍了整個洪荒,比先前“賀禮造狗窩”的事還要熱鬨。
西岐舊地的市集上,百姓們圍著說書人,聽得哈哈大笑。
說書人拍著醒木道:
“諸位可知?朝歌那位人皇,前些日子剛用聖人賀禮造了狗窩賞哮天犬,轉頭就把哮天犬拎出來,自己鑽進去睡了!放著金磚鋪的龍榻不用,偏愛靈玉嵌邊的狗窩,這可是洪荒開天辟地頭一遭!”
底下百姓立馬接話:
“人皇就是人皇!連睡窩都跟旁人不一樣,這才叫隨心所欲!”也有人打趣道:
“往後可不敢說‘活得不如狗’了,哮天犬的狗窩,連人皇都搶著睡!”
四海邊緣的修士洞府外,幾個修士聚在一處,捧著靈茶議論。
有修士咋舌:
“我起初還不信聖人賀禮能造狗窩,如今又聽聞人皇睡狗窩,這帝辛,是真敢打破所有規矩!”
旁的修士搖頭笑道:
“規矩本就是強者定的!他是人皇,手握人道氣運,想睡龍榻就睡龍榻,想睡狗窩就睡狗窩,洪荒誰能管?也就咱們能背後笑笑,真到了朝歌,還不是得恭恭敬敬喊一聲人皇萬歲?”
連山林裡的妖靈都湊在一起,圍著哮天犬先前掉在外麵的狗盆打量。
有狐妖晃著尾巴道:“這就是哮天犬的狗盆?聽說狗窩是先天靈材造的,人皇都搶著睡,咱們要是能摸一摸狗盆,都算沾了人皇的光!”
消息傳得沸沸揚揚,沒幾日便飄進了朝歌皇城。
比乾拿著各州府遞來的密報,皺著眉快步往內宮走——
密報裡全是洪荒各地的議論,雖無半分惡意,反倒滿是對帝辛“隨心所欲”的驚歎,可終究是人皇的“軼聞”,傳得太廣,比乾怕損了人皇的威儀。
此時的內宮庭院,帝辛正靠在狗窩旁曬太陽,哮天犬乖乖蹲在他腳邊,叼著狗盆時不時蹭蹭他的褲腿。
見比乾進來,帝辛慢悠悠睜開眼,笑著問道:
“相爺急匆匆的,可是外城布置出了岔子?”
比乾連忙上前,躬身遞上密報:
“回大王,外城一切妥當。隻是如今洪荒各地都在議論,說您搶了哮天犬的狗窩睡覺,不少勢力都在背後笑話您,臣特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