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外,聞仲剛接到急報,臉色瞬間鐵青。
他攥著雌雄鞭,急匆匆往摘星樓趕——黃飛虎是帝辛最信任的武將之一,如今被人當著親衛的麵打成這樣,還被提著闖朝歌,這是赤裸裸打人皇的臉!
空中,楊眉提著黃飛虎越飛越近,已能看見朝歌的城牆。
他低頭瞥了眼手裡氣息微弱的黃飛虎,嗤笑一聲:
“凡人就是凡人,不堪一擊。等見了你們人皇,吾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也這麼沒用!”
陸壓跟在後麵,心裡隻剩絕望——
這位老祖根本不懂,帝辛的狠,從不管對手是誰!
打了他的人,還敢提著闖朝歌,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送啊!
朝歌的警鐘突然急促響起,全城守軍瞬間戒備,箭弩對準空中。
摘星樓內,帝辛剛放下酒樽,聽著外麵的鐘聲,緩緩睜開眼,眼底冷光乍現:
“敢在孤的地界傷孤的人,還敢闖朝歌……倒是有幾分膽色。”
楊眉提著黃飛虎,渾然不知自己因“被凡人輕視”的怒火,已踩中了帝辛的死穴;
而朝歌城內,那位讓洪荒各族膽顫的煞星,正等著他自投羅網——
不管他是妖族、異類,還是什麼不知名的老怪,敢傷他的人,就隻能用命來償!
楊眉提著軟塌塌的黃飛虎,剛踏入朝歌城門,就見一道青袍身影擋在路中——
通天手持拂塵,周身道韻流轉,卻沒半分敵意,反而透著幾分無奈。
“嗯?通天?”楊眉愣了愣,上下打量著他,語氣滿是詫異,“你不是鴻鈞那老蚯蚓的弟子麼?”
“怎麼在這人族城池裡?老子和元始呢?當年你們師兄弟三個,不是天天跟在鴻鈞屁股後麵轉?”
在他印象裡,通天還是那個跟在老子和元始身邊、連話都不敢多說的通天,哪想到會在朝歌撞見,還這身打扮。
通天歎了口氣,拂塵輕揮:
“老祖有所不知,吾如今是大商國師,輔佐人皇帝辛。至於家師和兩位師兄……自帝辛登基後,他們就躲起來了,誰也不知道藏在哪個角落。”
“輔佐人皇?”楊眉嗤笑一聲,眼神裡滿是不屑,“鴻鈞的弟子,竟給凡人當國師?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通天沒接話,隻是看著他,語氣沉了些:
“老祖此來,是為了人皇印的金光?”
“是又如何?”楊眉挑眉,“鴻鈞讓吾來探探底細,怎麼?你要攔我?”
“不攔,也攔不住。”
通天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幾分勸誡,“但老祖傷了黃飛虎,又提著他闖朝歌,已是觸了帝辛的逆鱗。依吾之見,老祖不如隨吾去摘星樓認罪,或許帝辛還能留老祖一命。”
“認罪?”楊眉瞬間炸了,周身混沌氣流翻湧,壓得周圍房屋瓦片簌簌落,“你讓吾給一個凡人認罪?”
“通天,你是在侮辱吾!當年鴻鈞都沒資格讓吾認罪,何況他一個小小的人皇!”
他活了無數載,何時受過這等氣?
彆說傷個凡人將軍,就算掀了朝歌,也沒人有資格讓他認罪!
通天見他動怒,也不再勸,隻是側身讓開道路:
“老祖執意如此,吾也無話可說。隻是提醒老祖,帝辛非尋常凡人,他手裡的人皇劍,雖不如斬天劍霸道,卻能斬人道逆賊——老祖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