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未曾細想,可今日再見,比比東隻覺自己的付出毫無價值。
一個素未謀麵之人,尚能對她如此真誠,實力更是遠超想象。
可玉曉剛呢?
唯有需要時才腆著臉哀求,事成後便置若罔聞,仿佛理所當然。
他憑什麼?
不過是仗著她的心意罷了。
望著沉默的比比東,嬴天衡唇角微揚。
他清楚,經此一事,玉曉剛終將從她心中徹底抹去。
“賭約可還記得?”
比比東輕輕點頭。
她賭輸了,卻意外地如釋重負。
“願賭服輸。
從今往後,你隻需專心為大秦效力。
大秦賞罰分明,絕不虧待於你。
”
“稍後,我會教你進入仙庭的方法。
”
說完,嬴天衡凝視著她的眼眸,目光柔和,隱約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我明白。
”
原本因他的話而黯然,可迎上那道目光時,比比東心底竟泛起一絲雀躍。
她長舒一口氣,釋然道:“玉曉剛那廢物,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
“反正……他還有柳二瓏。
”
“柳二瓏?”嬴天衡失笑,“他們可是兄妹。
”
柳二瓏獨守空閨二十載,徒耗韶華為君待。
可笑那薄情郎玉曉剛,明知舊人苦候,卻連半麵都不願相見。
他豈配為人?
比比東神色微怔,未曾想這段往事竟與自己際遇暗合。
女子最珍重的年華就這樣虛擲,那人卻視如敝屣。
縱使鐵三角的福蘭德多次相勸,這負心漢依舊充耳不聞。
但凡有些許擔當......
她指尖深深掐進掌心。
廢物!懦夫!枉費當年錯付的真心!嬴天衡所述與她暗中查證分毫不差,如今想來更覺諷刺。
啟程回城。
紫金權杖頓地,轉修事宜需早作安排。
月關俯身稟報:鬼魅尚在取物途中。
教皇殿門前忽起騷動。
玉曉剛被護衛擲於長階,狼狽如喪家之犬。
圍觀者竊竊私語:這不是那位自詡大師的......
活該!武魂殿澤被蒼生,偏有不知好歹之徒......
二十九級的魂力在護衛壓製下猶如蚍蜉撼樹。
他麵如豬肝嘶吼:爾等可知本座......話音未落,又吃了個結結實實的狗啃泥。
“我有長老令在手,你們竟敢如此放肆……”
儘管他拚命掙紮,仍像條死狗般被拖出殿外,重重摔在地上。
這種羞辱徹底踐踏了玉曉剛扭曲病態的自尊。
踉蹌爬起的他盯著武魂殿牌匾,指節捏得發白,咽喉裡滾動著未出口的狠話。
餘光瞥見尚未走遠的護衛,喉結猛地一顫——這個欺軟怕硬的廢物向來最懂審時度勢。
初時端著不卑不亢的架子,不過仗著與比比東的舊情和長老令壯膽。
如今教皇親自下令驅逐,那點虛張聲勢便像漏氣的皮球般癟了下去。
即便攥著象征名譽長老身份的令牌,他也不敢對著武魂殿大門罵半句。
所謂長老在教皇眼裡算什麼東西?真正超然的供奉殿強者們,哪個不是九十五級以上的巔峰存在?而他玉曉剛,不過是個卡在二十九級的笑話。
“比比東,總有一天我要你跪著求我!”
他在心裡發出無聲的咆哮,拍打衣袍塵土的指尖卻止不住發抖。
穿過偏僻巷弄時,陰影完美掩蓋了他抽搐的麵部肌肉。
既然雙生武魂的秘密泡湯,眼下隻能回去經營與唐三的師徒情分。
幾年後的大賽,他要讓武魂殿戰隊敗在那個孩子手裡,向全大陸證明玉曉剛理論的無上價值!
但武魂殿已知曉唐三底細,必須儘快離開。
怪物學院有魂聖弗蘭德坐鎮,至少能……
思緒驟然中斷。
黑暗籠罩視野的刹那,後腦傳來火辣辣的劇痛。
拳腳如暴雨般傾瀉而下,其間夾雜著清脆的骨裂聲。
“哪個雜種——”
叫罵被一記耳光抽碎在齒間。
月光下,玉曉剛蜷縮在地,鮮血從嘴角滲出。
若他此刻能抬頭,定會認出那道黑影正是武魂殿的封號鬥羅——鬼魅。
混賬東西!玉曉剛咬著牙咒罵,肋骨折斷的劇痛讓他眼前發黑。
鬼魅的攻勢如暴風驟雨,數十記重踢讓他的五臟六腑都仿佛移了位。
每當他試圖反抗,更高階的魂力就將他死死壓製,反而加重了傷勢。
意識開始模糊之際,肆虐的拳腳突然停了。
玉曉剛還未及喘息,胯下便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
封號鬥羅的全力一擊讓他發出非人的慘叫,雙手徒勞地在空中抓撓,最終在極致痛苦中陷入黑暗。
廢物也配囂張?鬼魅踢了踢癱軟的軀體,確認對方徹底昏迷後,熟練地搜走所有財物,特彆將那枚象征著身份的令牌收入懷中。
夜風卷過時,原地隻剩漸散的殘影。
這本是可以避免的厄運。
若唐浩未曾因護短惹怒武魂殿,這位藍電霸王龍宗的傳人定會得到庇護。
可惜他錯估形勢,竟妄想收那位天之驕子為徒。
武魂殿內,鬼魅單膝跪地呈上令牌:稟教皇,屬下已取回信物。
比比東摩挲著冰涼的金屬紋路,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未得諭令擅自行事,這般越矩令她指尖微微發緊。
做得妥當。
清冷聲線突然打破沉寂,嬴天衡把玩著茶盞道:既已叛出武魂殿,豈容他繼續持令招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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