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那張與美杜莎女王相同的麵容,證實了她的身份——蝶。
蝶驚惶地望著嬴天衡,聲音發顫:你...認得我?
她低頭絞著衣角,囁嚅道:我什麼都記不清了,連自己是誰,家在哪裡...
嬴天衡淡淡頷首:算是舊識。
那你能不能——蝶話未說完,傭兵首領羅嵐便橫插進來。
公子看上這蛇女了?羅嵐搓著手,眼中閃著精光,價錢好商量!
他盤算著少帶個人能減輕負擔,這些紈絝子弟向來出手闊綽。
所有蛇女,我都要。
嬴天衡話音未落,羅嵐眼中已迸出貪婪的亮光。
首領暗自盤算著是否要乾票大的,但瞥見嬴天衡氣度不凡,終究沒敢輕舉妄動。
公子痛快!羅嵐滿臉堆笑,我給您算便宜些——
不必。
嬴天衡輕挑眉梢。
羅嵐心頭狂喜,暗道今日撞了大運。
可笑意還未達眼底,就聽嬴天衡補了一句:錢已付過,人歸我。
傭兵們瞬間變臉,羅嵐更是麵色陰沉。
他齜著牙冷笑:公子莫要說笑。
我沙之傭兵團在沙漠混跡多年,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他強壓怒火補充道:要麼銀貨兩訖,要麼就此彆過。
言語間透著對嬴天衡背後勢力的忌憚。
我說了,嬴天衡眸中寒光乍現,報酬就是那桶水,外加你們的賤命。
羅嵐終於露出猙獰麵目: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宰了他!他躲在後方指揮,讓手下率先衝殺。
他在利用這些雇傭兵進行試探。
倘若嬴天衡實力不濟,毫無疑問,今日必將命喪於此。
然而若形勢不妙,他會果斷逃離,沒有什麼比保住性命更重要。
嬴天衡眼中掠過一絲冰冷的笑意。
“給了你們生路,偏偏不懂珍惜!”
他右臂輕抬,衝上前來的十幾名傭兵瞬間被無形的力量禁錮,動彈不得。
下一刻,他五指驟然收攏。
嘭!
十幾名傭兵如同炸裂的煙火,化作漫天血霧。
鮮血噴灑半空,灑落大地,很快被烈日炙烤蒸發。
目睹這一切的羅嵐喉結滾動,眼中布滿驚恐。
自己究竟招惹了怎樣的存在?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聽從對方的話直接撤退!
頂多白跑一趟,日後還有機會彌補損失。
可現在,卻要搭上性命。
他此刻隻剩下一個念頭——
逃!
不顧一切地逃!
望著倉皇逃竄的羅嵐,嬴天衡輕蔑地扯了扯嘴角。
“你以為逃得掉?”
砰!
羅嵐剛衝出不遠,便步了同伴的後塵。
“早警告過你們,偏偏不聽,何必自尋死路?”
“向來隻有我拿彆人的東西,何曾付過錢?”
嬴天衡轉身走向蝶,一把將她拉起。
但少女此刻渾身顫抖,顯然在恐懼他是否會像對待傭兵那樣處置自己族人。
“隻帶她走,其餘人留在原地!”
蝶忍不住哀求:“大人,她們留在這裡會死的,求您救救她們......”
嬴天衡淡然道:“有隊蛇人正往這邊趕來,她們死不了。
”
“倒是你再耽擱,真正危險的就是你了。
”
雖不理解其中深意,蝶還是順從地跟隨離開。
他們前腳剛走,海博東後腳便至。
他一眼認出失竊的座駕,又掃視穀底的蛇女們。
仔細盤問後露出失望神色:“方才這裡發生了什麼?”
從蛇女們的敘述中,海博東漸漸理清頭緒。
盜車者顯然是位強者。
可駕車的卻是個少年......
“難道真是某位強者的惡作劇,恰巧被這小子撞見?”
但根據蛇女們的描述,這少年實力相當不俗。
海博東清楚對方的實力遠不如自己,最多不過鬥靈層次,連凝聚鬥氣雙翼都做不到。
他此行的目標已被對方帶走,問明逃離方位後,當即展開鬥氣之翼疾追而去。
不久,蛇人族追兵抵達。
“立刻追擊!叛徒被人救走了!”
“決不能讓那叛徒活著離開沙漠!”
“首領,方才他們提及,後來出現的那位強者至少是鬥王境界,我們貿然追擊恐怕……”
“我帶先鋒隊跟上,你速去稟報女王陛下!”
“隻要女王親至,任他是鬥王也插翅難逃!”
“遵命!”
炙熱沙丘間的岩洞內
嬴天衡與蝶正暫作休整。
蝶猶豫許久,終於開口:“方才……為何非殺他們不可?”
“不斬草除根,死的就會是你。
”嬴天衡指尖跳動著躍動的火光。
“可難道非要拚個你死我活嗎?”蝶絞著衣角,“就不能……和平共處嗎?”
失憶未曾改變她與生俱來的純粹。
嬴天衡冷笑:“這世道,弱者連談判的資格都沒有。
”
“規則永遠由強者書寫——而你,現在連執筆的力氣都沒有。
”
岩縫中漏下的星光照得蝶臉色忽明忽暗。
她輕撫眉心早已黯淡的蛇族紋印:
“我討厭這樣……可又無力改變什麼。
”
忽然抓住嬴天衡的袖口,眼底泛起微光:“既然你認得我,求求你告訴我——我究竟是誰?過去發生了什麼?”
“被遺忘的過往,有時是上天的恩賜。
”嬴天衡掃過她腕間斷裂的封印鐲,“尤其是對你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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