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南孫下意識躲了躲,見躲不開便不再掙紮。
在車裡等我。
王宣望見街角的咖啡店,丟下話就快步走去。
蔣南孫望著他遠去的背影。
這個總愛捉弄她的男人,此刻竟讓人覺得莫名可靠。
不一會兒,王宣捧著熱咖啡和甜點回來,手裡還提著裝冰塊的袋子跟毛巾。
暖暖身子。
看你這模樣肯定沒吃晚飯,先墊墊肚子。
他將食物遞過去。
蔣南孫彆過臉對著車窗,默默接過紙杯。
用這個敷臉,不然明天都沒法見人。
他把包著冰塊的毛巾輕輕遞過去。
謝謝你,王宣。
客氣什麼。
還得去接鎖鎖那丫頭,喝得爛醉真不讓人省心。
鎖鎖沒事吧?蔣南孫自己這般處境仍惦記著閨蜜。
就是喝多了。
你快吃點東西。
蔣南孫小口啜飲咖啡,細嚼慢咽地吃著蛋糕。
車窗外的街景流淌了十幾分鐘,她突然出聲: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這樣?
明擺著的事。
你爸動手了吧?因為相親?王宣單手打著方向盤。
他隨意的口吻反倒讓蔣南孫放鬆了些,苦笑道:你怎麼猜到的?我明明什麼都沒說。
多簡單。
知道中午見你爸時我第一感覺是什麼嗎?王宣突然反問。
王宣蹺著腿點評:你爸這人吧,整天愁眉苦臉端著架子。
要真有大本事倒也罷了,可惜...
要在往常聽見這話,蔣南孫早該翻臉了。
可此刻她隻是抿了抿嘴——這些年看著家裡變賣房產字畫,父親在她心裡那點光環早就碎乾淨了。
至於奶奶,那個永遠繃著臉的老太太。
飯桌上永遠少不了一句生不出兒子的廢物,小時候甚至差點把母親趕出家門。
現在逢年過節遞上的茶點,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體麵。
你爸打過你嗎?蔣南孫突然問。
他敢?王宣嗤笑一聲,我爺爺舉著拐杖盯著呢。
再說了,我從小門門功課拿優,他找什麼茬?
真好...蔣南孫望著窗外,最近我總在圖書館待到閉館。
回去麵對那些古董家具,比做解剖實驗還窒息。
她頓了頓,老太太昨天又對著我的獎狀說可惜不是男孩。
王宣差點笑出聲。
這家人可真逗——蔣老太八成是個逃難過來的姨太太,端著早已不存在的家譜充門麵。
瞧蔣家吃飯擺那譜,比他家上市公司老板排場還大。
來看看原劇裡蔣家那副做派,嘖嘖嘖,每頓飯都要擺上十幾個菜,這排場可真夠大的。
蔣老太太這是還活在從前呢,總惦記著自己當年是大戶人家的風光,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端著那套老派頭,真當現在還是大清朝呢?
整得跟家裡有皇位要傳似的,虧得沒人把這些事發到網上,不然那些女權主義者非得把她罵得狗血淋頭不可。
再說蔣鵬飛,活脫脫一個長不大的巨嬰。
他那個老古董母親對他百依百順,根本不會管教,最後把他慣得跳了樓。
這家夥還總以老滬上人自居,劇裡那個章安仁雖然不算多出色,但好歹在滬上有工作有房子,結果還是被他瞧不起。
蔣南孫她媽也是個奇人,蔣鵬飛剛死就急著離婚,跑去國外找了個園丁,還美其名曰追求幸福。
以前王宣還想不通,現在聽蔣南孫這麼一說,倒是琢磨出點門道。
按蔣鵬飛那嗜賭的性子,按理說也該好色才對。
他家那麼有錢,養個把小情人很正常,再說老太太一直盼著抱孫子呢。
可蔣鵬飛明明知道母親的心思,卻既不離婚,又沒在外麵生孩子,再加上對女人沒興趣,這麼看來八成是那方麵不行。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窮光蛋還惦記彆人老婆呢,何況他這樣有錢的主兒?就算不包養嫩模,偶爾找點樂子總該有吧?
再說蔣南孫媽媽,看著頂多五十出頭。
老公一死就急著改嫁,還是找個沒什麼錢的園丁,這就說得通了。
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守著蔣鵬飛這麼個不中用的,能滿意才怪。
都說日久生情,可要是連夫妻生活都沒有,還談什麼感情?總不能天天靠衝冷水澡解決問題吧。
王宣這邊正暗自嘀咕,那邊蔣南孫還在絮絮叨叨說著家事。
這些話她連閨蜜都沒法說,畢竟朱鎖鎖一直羨慕她的生活。
蔣南孫哪知道王宣在心裡把她全家數落了個遍,還覺得這個人真好,能安安穩穩聽她倒苦水。
王宣,謝謝你願意聽我說這些煩心事。
沒事,誰家都有煩心事。
不過南孫,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聽你這麼說,嫌棄你們母女倆,主要就是因為你們的花銷都是在負擔。
王宣故意拿話激她,他太清楚蔣南孫骨子裡的要強了。
蔣南孫果然被戳中了痛處,眼神立刻變得堅定:我馬上就畢業了,完全可以自食其力。
我們學校有很多勤工儉學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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