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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涉及金額特彆巨大,我方合理懷疑您存在情感詐騙行為。”
“詐騙?”穀嶠猛地攥緊拳頭,離婚協議書被她狠狠摔在桌上,“他把小三帶回家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詐騙?按你這道理,出軌是不是也能說成一時衝動情有可原?”
欒母斜睨著激動的穀嶠,對方越是暴跳如雷,越證明自己踩中了要害。
何律師彎腰撿起散落的文件。
這時袁歌看了眼腕表,冷靜插話:“欒羽在大學時就習慣用物質消費來獲取優越感。
他送給穀嶠的禮物從來不考慮對方是否需要,隻是自我感動式的表演。”
“袁女士,”何律師從容不迫地打斷,“今天我們隻討論夫妻共同財產分割問題。
經過核算,二位婚內共同財產共計20萬元,扣除已分割的10萬,剩餘部分——”
“至於其他消費,都是動用的欒女士個人資產,您必須全額返還。”
穀嶠後背滲出冷汗。
剛才粗略估算的金額足以讓她傾家蕩產,隻能強撐氣勢:“我要見的是欒羽本人,不是來跟他母親談判的!”她把最後希望寄托在昔日情分上。
這反應早被欒母算準。
何律師立即接話:“很遺憾,欒先生已全權委托我處理本案。
現在我正式代表當事人提起訴訟,要求您72小時內返還全部款項,否則我們將啟動法律程序。”
穀嶠氣得嘴唇直發抖,話都說不出來。
更讓她心煩的是,這筆錢她根本還不起。
正當她手足無措時,一位穿西裝的老者微笑著走過來,對袁歌說:抱歉,路上耽擱了一會兒。
袁歌笑著伸手:郭老師來得正好,辛苦您了,快請坐。
一旁的何明見到老人,頓時緊張起來,慌忙起身雙手握住對方:郭老師好!我在電視上看過您的法律講座,沒想到能見到真人,您請坐。
郭老師客氣地寒暄幾句才落座。
欒母見狀不安地看向何律師,後者也有些慌亂——眼前這位可是法律界的泰鬥,自己那點把戲怕是經不起推敲。
袁歌瞧見何律師前倨後恭的模樣,心裡有了底,起身道:郭老師,後麵就拜托您了。
放心。
郭老師含笑點頭。
嶠嶠,我們走。
穀嶠雖不明白來龍去脈,但看出這位郭老師不簡單,連忙跟上閨蜜想問個明白。
歌歌,你什麼時候請的律師?我都不知道!穀嶠長舒一口氣,剛才的氣氛實在太壓抑。
早料到他媽不好對付,所以提前聯係了郭老師。
太謝謝你了,還是你想得周全。
穀嶠真心感激有這樣貼心的閨蜜。
袁歌抿嘴一笑:跟我還見外。
這時欒羽氣喘籲籲衝進門:嶠嶠!我到處找你,急死我了!
見到突然出現的丈夫蹲在麵前唯唯諾諾的樣子,穀嶠不禁自嘲當初怎麼會看上這麼個窩囊廢,冷笑道:之前不敢露麵,現在事情快解決了,你倒來得挺巧?
穀嶠話音剛落,欒羽急忙解釋:嶠嶠你彆誤會,不是我不想見你,是我媽偷偷拿了我手機,冒充我給你發的消息。
我根本不知道你今天回來,真的有很多話想當麵跟你說。
欒羽說著就想去拉穀嶠的手,像往常那樣撒嬌討好。
一旁的袁歌差點笑出聲,心想上學時怎麼沒發現欒羽這麼會演,又替閨蜜感到不值。
穀嶠猛地甩開他的手,昨晚的荒唐畫麵突然浮現在腦海。
她冷著臉說:從你媽把離婚協議摔到我麵前那一刻起,咱倆就完了。
現在沒什麼好說的。
欒羽閉著眼睛回憶往昔,心裡確實舍不得。
這麼多年他早習慣了穀嶠的陪伴。
出軌不過是領證後男人的那點小心思——誰不想家裡有個賢惠的,外麵還能玩玩?以前他也經常逢場作戲,隻是這次看走眼了莉莉的真麵目。
他不死心地解釋:
那賬單是我媽的主意,她就是激將法,想讓你心軟原諒我...
穀嶠直接被氣笑了。
欒羽見狀以為有戲,繼續裝可憐:老婆,沒有你我整夜失眠,我知道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見穀嶠仍不理會,他撲通跪下豎起手指:我欒羽發誓,從今往後再也不讓你為我掉眼淚!
看著下跪發誓的男人,穀嶠想起當年求婚時的誓言,仿佛還在耳邊回響。
欒羽趁勢加碼:我媽說了,隻要不離婚,補償金的事都好商量...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紮進穀嶠的心,把她好不容易結痂的傷疤又生生撕開。
她當初對欒羽是掏心掏肺的,可到頭來卻發現自己一直被算計得明明白白——連戀愛時的每一筆開銷都被對方留著票據,所謂的夫妻共同財產竟隻有區區二十萬,原來那人從一開始就給自己築好了圍牆。
她攥緊手心反倒鬆了口氣:幸虧在結婚前看清了這對母子的真麵目。
要是真嫁過去,麵對這個沒斷奶的媽寶男和那個掐尖要強的欒母,怕是連呼吸都要被人捏著鼻子數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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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我們重新辦!海島還是森林隨你挑,我給你買鑲滿鑽石的婚紗......欒羽正沉浸在自我感動的獨角戲裡,身後突然炸響欒母的尖嗓門:做你的春秋大夢!今天我把話撂這兒——有她沒我!離婚補償款少一個鋼鏰兒都不行!
欒母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狐狸精到底給自己兒子下了什麼蠱?原本想著隻要姑娘安分,她捏著鼻子也就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