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鎮上老餘飯館那兩口子嗎？多老實本分的人，咋被搞成這樣了？”
突然。
一個剛上樓的男人說著就要上前幫忙扶一把。
可還沒等他邁步，身邊的同伴急忙一把將他拽了回來，壓低聲音，透著恐懼。
“你不要命啦！他們得罪了虎哥！老餘腦袋上那口子就是虎哥親手開的瓢！”
“還有，你真以為陳大夫沒空？那是虎哥放了話，哪個醫生敢給他們治，就砸了誰的腦袋！”
男人聞言，臉色一變，不敢上前半步。
站在遠處，滿眼同情的看著那對在走廊裡相互依偎、渾身是血的苦命夫妻，重重歎了口氣。
“哎！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虎哥啊！這下是活不成了！”
這時，女人用力將幾乎站不穩的丈夫架起來，用袖子胡亂擦了擦他臉上的血，哭著說了句。
“老餘，走！咱們不在這兒等了，這醫院黑心肝！我帶你進城，找大醫院！你……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女人說完，咬了咬牙，攙扶起丈夫，一步一步艱難朝著樓梯口挪去。
然而！
剛走到樓梯轉角。
兩個穿著黑色背心、胳膊上紋龍畫虎的壯漢就像兩座鐵塔似的堵住了狹窄的通道。
其中一個脖子上掛著金鏈子的漢子抱著膀子，冷笑一聲。
“站住！”
女人嚇得渾身一顫，臉色巨變，顫抖著問道：“你……你們要乾什麼？“
金鏈子男人咧開嘴，嗤笑一聲。
“乾什麼？虎哥發話了，你們兩個隻能老老實實呆在這走廊裡，哪都不能去，滾回去！”
“讓開！你們這是要把我們往死裡逼啊！”
女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厲聲喊道。
“哈哈哈……”
金鏈子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笑得前仰後合。
“你說對了！就是把你們往死裡逼！誰讓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敢不聽虎哥的話？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女人徹底崩潰了，一手死死扶著搖搖欲墜的丈夫，一手像瘋了似的朝前胡亂揮舞，想要推開這兩個惡魔。
“滾開！都給我滾開！啊！”
金鏈子男人臉色一沉，眼中凶光畢露，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出！
“啪！”
這一巴掌又重又狠，直接把瘦弱的女人抽倒在地。
她這一倒，連帶著本就虛弱不堪的老餘也跟著重重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女人半邊臉瞬間又紅又腫，布滿五道猩紅的指印，嘴角滲出血絲。
可她根本顧不上自己，手腳並用爬到丈夫身邊，把滿頭是血、已經意識模糊的老餘緊緊抱在懷裡。
“老餘！老餘啊……！你醒醒，你看看我！看看我啊！老餘，你不要要嚇我！”
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著，聲音淒厲，讓人心頭發顫。
“老餘……你不能睡啊！你答應過要陪我一輩子的！老餘！”
那一聲聲絕望的哭喊，回蕩在空曠的走廊裡，旁邊圍觀的人忍不住彆過頭去，不忍再看這人間慘劇。
“忒！”
金鏈子男人嫌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
“艸！哭什麼哭，晦氣！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說完，他轉身離開，繼續像門神一樣堵住了唯一的去路。
而跟在金鏈子旁邊的壯漢無聊東張西望，當目光掃過樓梯拐角時，眼睛頓時一亮。
“大哥！快看！這妞兒真他娘的水靈！你看這身段，這臉蛋，極品啊！”
金鏈子男聞言，也扭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