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皮麵具男猩紅的瞳孔在麵具後驟然收縮。
張老虎……死了?
那個在黑山鎮經營多年,實力不算弱,尤其保命本事一流的師兄,竟然就這麼死了?
不等他細想,血色人影繼續開口,聲音不容置疑。
“去看一下怎麼回事,另外,把他身上的‘黑虎’,給本座帶回來。”
“黑虎”二字落下。
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似乎更濃重了幾分。
鐵皮麵具男心頭一凜,頓時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那黑虎紋身絕非普通刺青,乃是師尊布下的一處重要“祭壇”引子。
如今隨著張老虎身死,引子失蹤,難怪會驚動師尊。
鐵皮麵具男不敢有絲毫怠慢,單膝跪地,磕頭領命:“弟子一定查清原委,取回‘黑虎’,不負師尊所托!”
血色人影揮了揮手。
“去吧!”
“是!”
鐵皮麵具男豁然起身,沒有絲毫猶豫,鐵皮麵具下的目光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
他身形一晃,好似一道血色輕煙,悄無聲息的掠出大殿,融入殿外那濃得化不開的黑暗之中。
直奔山下的黑山鎮而去。
血色人影周身血氣翻湧,身影愈發模糊和詭異,隻有那微不可聞的自語在血海中消散:
“敢動本座之物……哼……”
……
翌日!
天空灰沉沉,細雨蒙蒙。
張老虎出事的消息傳遍黑山鎮的每一個角落。
大人孩子,人儘皆知。
舉鎮同慶!
不知道有多少曾經被張老虎霸淩的受害者喜極而泣。
病房內。
老餘和餘母的情況大有好轉,簡單收拾一下便準備出院。
陳誌明帶著整個醫院的醫生,護士,夾道相送。
這排麵……
哪怕是鎮長出院,也沒有這樣的規格。
老餘也算借著好女婿的光,體驗了一把超越鎮長級彆的待遇。
葉天親自幫餘父,餘母打開車門。
待兩人坐上車後,他抬頭看向一旁小心翼翼的陳誌明,開口問道:“張老虎怎麼處理的?”
“葉先生,張老虎的屍體,昨晚連夜就被我送去了火化,骨灰被我放在了醫院的停屍房!”
陳誌明急忙回道。
葉天嘴角噙笑,點頭道:“做的不錯,另外,你昨天扒下來的那個人皮紋身保存好,我晚些找你要!”
陳誌明滿口答應下來。
“葉先生,您放心,我肯定替您好好保存!”
葉天微微頷首,駕車離開。
直到路虎的尾燈徹底消失在視線內,陳誌明才直起身,擦了擦腦門上豆大的汗珠,如釋重負。
終於把這個閻王送走了!
……
老餘飯館。
破舊的牌匾風雨中搖搖欲墜。
二層小樓的所有窗戶全部被砸碎,裡麵更是“慘不忍睹”。
桌椅板凳,鍋碗瓢盆,沒有一個完整的。
不難看出,小飯館經曆了一場“浩劫”。
老餘和餘母看著破爛不堪的飯館,心有餘悸,被當晚的遭遇曆曆在目。
不過!
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多虧了自己有個好女婿。
餘母看向葉天的眼神中是典型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小葉,你先找個乾淨的地方做,我和你叔去廚房弄兩個菜,咱們慶祝一下,劫後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