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暝突然打了個響指。蟲卵幻象應聲炸成煙花,迸濺的磷火凝成“星暝最帥”四個大字。他踩著祭壇邊緣晃悠,活像集市賣大力丸的江湖郎中:“不就是諸君搞什麼合縱連橫?本大爺偏要逆天改命!從今日起,入我麾下包五險一金,陣亡撫恤金按體重算——”
“荒唐!”某隻熊妖拍碎鐘乳石桌,“老子二千斤豈不是血賺?”
“聰明!”星暝甩出張金符貼在熊妖腦門,“先鋒官就是你了!”他轉身踹飛撲來的鐮鼬三兄弟,順勢躍上奧羅拉麵前的供桌,“我們的蟲王大人考慮得如何?現在入股還能選靠窗工位。”
奧羅拉背後的蟲翼突然展開到七丈,膜翅震出的音波將酒具儘數粉碎,笑聲震得洞頂碎石簌簌掉落:“本以為是個對手,原來是八雲紫養的哈巴狗。”他慢悠悠地指揮蟲族拖走剛才被直接震殺的小妖怪,“給你三息時間消失。”
星暝突然用魷魚簽戳穿蟲王袖口的繡紋:“老奧啊,你這身行頭該換了。”他指尖竄起的黑焰順著繡紋蔓延,“瞧這跳蚤多的,我幫你消消毒。”
整座石台仿佛活了過來!數萬隻毒蟲從裂隙中暴起,卻在觸及混沌黑焰的瞬間灰飛煙滅。奧羅拉終於變了臉色——那些毒蟲是他用本命精血飼養的殺手鐧,理論上就是專精於火焰的不死鳥都難以一瞬滅殺,此刻竟像飛蛾撲火般自取滅亡。
“諸位——”
星暝突然踩著石台邊沿轉了個圈,靴底蹭得石屑簌簌掉落。原本劍拔弩張的妖怪們齊刷刷抬頭,隻見這白毛小子不知從哪摸出個豁口茶碗,仰脖灌了口空氣:“打打殺殺多沒勁啊!賢者選舉又不是鬥獸場,若是妖族會議變成全武行,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溶洞頂部落下塊鐘乳石,被八雲紫的隙間悄無聲息吞沒。勇儀憋著笑往角落挪了半步——華扇的鎖鏈纏在萃香腰上,矜羯羅正用酒葫蘆擋住抽搐的嘴角。
“臨時大賢者!”星暝把茶碗往石台上一磕,“試用期三個月,乾得不好大夥隨時掀桌。”他忽然豎起三根手指,“要是乾得好,我保證給妖族整場大的——一場能結束所有戰爭的戰爭!”
奧羅拉的蟲翼突然劇烈震顫,青綠色眼瞳裡倒映出星暝袖口滲出的混沌氣息。西國狼族首領今泉蒼影突然躍上石柱:“半人半妖的雜種也配統領群雄?”他獠牙間溢出的寒氣忽然凝成冰錐,“不如讓本王教教你規矩!”
蕾娜·霍瓦特洛克的冰晶悄無聲息爬上星暝腳踝。雪女之主從垂落的銀發間凝著霜花:“空口白話。”
“規矩?白話?”星暝突然笑出聲,“諸位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他指尖竄起的黑焰突然凝成《妖怪賢者入職手冊》,“強權就是真理,力量即是正義——”
幽香的陽傘尖突然戳穿三根石筍,藤蔓從地底暴起纏住奧羅拉的蟲翼。鬼族四天王默契地堵住四個方位,矜羯羅的劍氣削平了今泉蒼影立足的石柱。千早的團扇卷起颶風,飯綱丸龍的風刃切開蕾娜的冰晶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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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星暝撣了撣肩上不存在的灰塵,“誰還想再指指點點?”
溶洞突然陷入死寂。夜雀老板娘嚇得烤魚都掉進岩漿池,滋滋冒起的青煙裡混著焦香味。奧羅拉掙斷藤蔓正要發作,頭頂突然裂開道閃耀著星光的裂隙。
“阿拉~這麼熱鬨怎麼不叫咱們?”
神綺抱著愛麗絲從裂隙裡跌出來,六片翅膀糊了蕾娜滿臉冰晶。魔界之主頭頂的呆毛突然繃直:“小星暝要當賢者?怎麼不早說!”她突然變出個三層蛋糕砸在祭壇上,“夢子快把禮炮拿來!”
金發女仆長端著魔導炮現身時,整片溶洞都在震顫。綠發怨靈的魔彈掃過星暝鼻尖:“喲~能讓神綺服軟的小帥哥~”魅魔指尖凝出愛心型火焰,“要不要和姐姐玩點刺激的?”
薩麗艾爾的光翼照亮半個洞窟,聖劍“當啷”戳進石台:“倒是有趣。”
星暝突然拍開魅魔好奇的爪子:“魅魔小姐,亂摸要加錢的。”轉身朝薩麗艾爾咧嘴一笑,“聖劍劈柴挺順手,借我砍兩天竹子?”
奧羅拉的蟲翼突然高頻震顫:“魔界是要插手妖族內務?”
“插什麼手呀~”神綺突然把愛麗絲抱得更緊了,“女婿的事能叫插手嗎?”她變出個草莓蛋糕往試圖辯解的小愛嘴裡塞,“小星暝說要帶魔界子民奔小康呢~”
說著神綺突然把蛋糕糊在奧羅拉臉上:“慶祝會當然要熱鬨!”她轉頭朝呆滯的妖怪們揮手,“大家彆客氣,魔界特供草莓奶油管夠~”
今泉蒼影的耳朵耷拉下來:“這特麼是賢者選舉?”
蕾娜默默收回冰錐,指尖凝結的霜花變成了小雪人。奧羅拉抹著滿臉奶油正要發作,突然被魅魔的魔力鎖鏈纏住脖子:“小蟲子,要嘗嘗地獄火嗎?”
星暝蹲在祭壇邊緣啃蛋糕,奶油沾到狩衣上也渾然不覺。他朝台下招招手:“千早,把你家天狗記者團叫來——明天頭版標題就叫《震驚!新任賢者竟在溶洞做這種事》!”
飯綱丸龍立刻搖頭:“標題太庸俗,不如《妖怪史上最荒唐選舉現場實錄》。”
“我看行~”星暝把蛋糕胚砸向奧羅拉,“蟲王大人要來塊慕斯嗎?”
溶洞某處陰影裡,奈亞子正給星焰編蜈蚣辮。銀發邪神翡翠色的瞳孔裡映出這荒誕場麵,呆毛扭成心形:“達令果然最適合混沌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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