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盛大開幕_這樣的東方才不要呢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9章 盛大開幕(1 / 2)

不知又過了多少時日,平安京外圍的氣氛再度緊繃起來。這一回,來的可不是上次那些鬨哄哄、比試完就乖乖被笛聲“送”去睡覺的普通鬼族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同以往的凝重鬼氣,仿佛山雨欲來。傳聞裡,這次連那位曾在上次百鬼夜行中施展過遮天蔽日神通、令天地變色的鬼王——酒吞童子,都可能被驚動了!消息像插了翅膀,迅速飛進京城的大街小巷,頓時人心惶惶。茶肆酒館裡,人們交頭接耳,臉上掩不住驚懼;貴族公卿的府邸中,也彌漫著一種壓抑的不安。

此刻,在城外山林邊緣鬼族暫時歇腳的營地裡,氣氛卻與外界的緊張猜測有些微妙的不同。一堆篝火熊熊燃燒,上麵架著整隻烤得焦香流油的野豬。一個嬌小得與其鼎鼎大名完全不符的身影正愜意地坐在一根粗大的倒木上,懷裡抱著她那標誌性的、仿佛永遠也喝不完的伊吹瓢,“咕咚咕咚”地往嘴裡灌著酒。正是伊吹萃香。她小臉喝得紅撲撲的,像熟透的蘋果,眼神已經有些迷離飄忽,嘴角還沾著酒漬,顯然已有七八分醉意。幾個同樣抱著酒壇的鬼族壯漢圍坐在旁邊,吵吵嚷嚷地劃著拳,聲震林樾。

星暝站在她旁邊,身影在跳躍的火光下顯得有些模糊。他看著萃香又猛灌了一大口,忍不住出聲提醒:“萃香,差不多行了,少喝點。待會兒還有正事要辦,彆誤了事。”

萃香聞言,打了個響亮又帶著濃鬱酒氣的嗝,滿不在乎地嚷嚷:“嗝……放、放心啦星暝!咱……咱沒醉!清醒得很!這點酒算什麼?還不夠潤喉嚨的呢!再說了,喝酒不就是正事嗎?不喝飽哪有力氣乾活?”她說著,還起身用力拍了拍她那平坦得幾乎沒有起伏的胸口,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豪邁模樣,可惜配上她那幼女體形和醉醺醺的神態,隻讓人覺得好笑又無奈。

星暝無奈地搖搖頭,也懶得再勸她戒酒,知道說了也是白說。他隻是再次強調重點:“總之,你們這次去,鬨出點動靜就行,把聲勢搞大,最好能讓城裡那些家夥感覺屋頂都要塌了,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緊張起來,把能主事的人都逼出來。但記住,”他語氣加重,“千萬彆下重手!我們的目標不是現在就和人類全麵開戰,而是……”他壓低了聲音,“……是逼那位藏在最深最暗處的‘她’不得不出麵,或者至少讓她不得不分心關注這裡,隻要她心神一動,就會露出破綻——而且這次縱使她再狡猾,局麵再糟糕,我也總還有準備已久的後手補救。”

萃香晃著腦袋,醉眼朦朧地看著星暝,忽然嘿嘿笑起來,伸出手指虛點著他:“知道啦知道啦!星暝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囉嗦了,操心這個操心那個,嘮嘮叨叨的,好像個老婆婆哦!”

星暝聞言,也不生氣,反而抱臂上下打量了一下萃香那幾乎沒什麼曲線、宛若幼童的身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帶著幾分戲謔的笑容,慢悠悠地回敬道:“是嗎?那至少說明我比某些看起來幾百年都沒點‘長進’的家夥,要成熟那麼一點點吧?嗯?”他刻意在“長進”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嗯?”萃香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平平無奇的胸口,隨即猛地反應過來,酒意都仿佛醒了兩分:“喂星暝!你這話什麼意思?!說誰沒長進呢?彆以為你搞那些神神秘秘的計劃我就不敢揍你!”

星暝輕笑著,靈活地側身躲開那帶著酒風的葫蘆。玩鬨歸玩鬨,該辦的事還得辦。他收斂了笑容,正色道:“好了,彆鬨了。時間差不多,該你們上場了。按計劃行事。”

很快,一群故意釋放出駭人氣勢的鬼族便咋咋呼呼地再次來到平安京那高大的城牆外,弄出比上次更大的動靜。他們捶打著地麵,發出沉悶的巨響,甚至有人扛著巨大的樹乾撞擊城門並未真正用力),咆哮聲如同滾雷般傳遍四野:

“裡麵的人聽著!上次是你們取巧!用了邪門的音律!俺們大江山的漢子不服!有本事再來真刀真槍地比過!”

“躲在裡麵當縮頭烏龜算什麼本事?是不是怕了俺們了?”

“再不出來應戰,俺們可就真要把你這破城門砸爛,自己進去‘請’你們了!”

城頭守軍嚇得臉色發白,弓箭手緊張地拉滿了弓,卻不敢輕易發射。消息被一層層飛速報了進去。

星暝隱去身形,藏在鬼族隊伍後方的陰影裡,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心中卻在飛速盤算。製造混亂和壓力是計劃的第一步,但這還不夠。怎樣的局麵才能真正讓那隻狡猾無比、深諳隱匿之道的狐狸感到真正的心焦,感到根基動搖,不得不分出大量心神甚至冒險現身乾預呢?普通的騷亂、哪怕是小規模的衝突,恐怕遠遠不夠……必須是一場看似足以動搖京都根基、讓她無法再安心隱藏在幕後坐視不管的大危機。而且,機會隻有一瞬,她即便關注,也必然是極其謹慎的驚鴻一瞥,他必須在那極短的時機內,準確抓住她露出的那一絲尾巴,發動那個準備了許久的計劃……成敗,或許就在呼吸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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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有些意外的是,人類這邊的反應似乎比預想的要更加果斷和迅速。並未讓鬼族等待太久,那扇沉重的城門竟然在嘎吱聲中緩緩打開了一條足夠數人通過的縫隙。一支人數不多卻儀容整肅、手持符籙與武器的隊伍,護著一人從容不迫地走了出來。為首之人,一身潔淨的淺青色狩衣,外罩印有桔梗印的白色羽織,神情平靜如水,目光清澈而沉穩,正是安倍晴明。他竟然在疑似鬼王酒吞童子都可能親臨的巨大壓迫感下,再次選擇孤身前來交涉!

這份膽氣和定力,連星暝都不禁在心裡暗讚了一聲。但他隨即又升起一絲困惑:這安倍晴明……就真的如此有恃無恐?他就真的不怕這是個精心設計的、引他出來的致命陷阱?不怕鬼族這邊突然翻臉,根本不管什麼“切磋”的約定,直接布下鴻門宴,將他拿下甚至……雖說星暝清楚這家夥不一般,屢屢也能死裡逃生,但這份近乎坦蕩的自信,還是讓人有些琢磨不透。是他算準了鬼族此刻的目的並非單純殺戮?還是他另有後手?

晴明走到雙方對峙的中間地帶,停下腳步,目光掃過群情洶湧的鬼族,聲音不卑不亢地響起:“諸位鬼族勇士去而複返,不知此番又想如何‘切磋’?若是依舊心有不忿,晴明願再次奉陪,以解紛爭。”

這時,喝得醉醺醺的萃香搖搖晃晃地走上前來,她故意把伊吹瓢“咚”一聲拄在地上,努力挺起胸膛,擺出一副“我很不好惹”的架勢,雖然因為個頭太小而顯得有些滑稽。她打了個酒嗝,刻意做出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喂!那個……叫晴明的小子是吧?聽著!上次比那個什麼……定力,是你們贏了,咱們鬼族說話算話,認了!但那次是你們定的規矩,儘是些彎彎繞繞,對你們太有利了!咱們吃虧吃大了,心裡憋屈!所以這次,咱們得換個比法,公平起見,三局兩勝!怎麼樣,敢不敢接?”

晴明目光微閃,並未立刻拒絕,而是沉穩地問道:“哦?三局兩勝?不知是哪三局?還請閣下明示。”他表現得十分耐心,似乎願意傾聽對方的要求。

萃香伸出三根手指,在空中晃悠著,努力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更有條理:“第一局,比酒量!這可是咱們鬼族的強項,堂堂正正!總不能老是比你們擅長的吧?那也太欺負鬼了!第二局嘛……哼,算我們大方!讓你們定!隨便你們挑什麼文縐縐的玩意,琴棋書畫、猜謎念咒都隨你們便!至於這第三局……”她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好戰又興奮的笑容,“就來點實在的,一對一,真刀真槍乾一架!不許用那些邪門的法術取巧,純拚實力,誰也不許耍花樣!怎麼樣,夠公平了吧?三局兩勝定輸贏!”

這個方案聽起來,鬼族似乎占了酒量和武力的便宜,但第二局拱手讓出主動權,又顯得頗有“氣度”和“公平”,讓人難以指責他們全然蠻橫不講理,反而像是真心想來一場“公平”的比試。

晴明聽完,沉默了片刻。他目光掃過對麵那群摩拳擦掌,顯然對勝利誌在必得的鬼族,又微微側頭,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身後巍峨的平安京城牆,以及牆上牆下無數雙緊張、期盼、恐懼交織的眼睛。他知道,如果直接拒絕,以鬼族暴躁的性子,立刻就會發作,衝突升級難以避免,城門能否守住都是問題。而接受……雖然冒險,尤其是第一局和第三局極難取勝,但至少能將衝突約束在“切磋”的框架內,有機會再次平息事端。尤其是第二局由己方來定,大有操作空間,並非全無勝算。這或許是眼下最能控製局麵的選擇。

權衡利弊,思索再三,晴明深吸一口氣,終於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萃香和鬼族隊伍的方向,清晰有力地應道:“好!就如閣下所言,三局兩勝。我代表京都,應下了!”

他的話音落下,城內傳來一陣壓抑的驚呼和竊竊私語,而鬼族那邊則爆發出巨大的歡呼和咆哮聲,仿佛勝利已然在握。

“好!爽快!”萃香滿意地拍了拍伊吹瓢,臉上滿是得意,“那咱們這就開始第一局!比酒量!你們派誰出來?我們早就準備好了!規則簡單,就比誰喝得多、喝得快、喝完還能站著說話!”

晴明身後的一位陰陽師麵露難色,低聲道:“安倍大人,這……酒量非我等所長,豈非以己之短攻彼之長?”

晴明微微擺手,神色依舊平靜:“無妨,第一局儘力即可,勝負關鍵在第二局。”他目光掃過身後的隊伍,最終落在一位身材格外高大魁梧、平日裡確實以海量著稱的武士身上,“小次郎,第一局,由你出戰,量力而行,不必強求。”

那名叫小次郎的武士深吸一口氣,抱拳出列:“是!安倍大人!屬下必竭儘全力!”他脫下外袍,露出堅實的臂膀,大步走向場中立刻擺好的、堆滿了酒壇的方桌。

另一邊,鬼族中也走出一個如同鐵塔般的巨鬼,咧著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眼中滿是輕蔑的笑意。他隨手拍開一壇酒的泥封,濃鬱的酒香立刻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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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正式開始。雙方抱起酒壇便往嘴裡灌,酒液順著嘴角流淌,濕透了衣襟。武士確實勇猛,喝得滿臉通紅,青筋暴起,喉結劇烈滾動,硬是憑借著過人的體魄和意誌力接連灌下了三壇烈酒。但比起對麵那仿佛無底洞般的鬼族壯漢,顯然還是力不從心。那鬼族喝酒如同喝水,甚至速度更快,一壇接一壇,麵不改色,反而眼神越來越亮。最終,在人類方艱難地喝光第五壇烈酒,腳步踉蹌,眼神渙散之後,那鬼族剛好輕鬆地放下第七個空壇子,打了個響亮的飽嗝,拍了拍絲毫未見變化的肚子。

那武士終於支撐不住,轟然倒地,被同伴急忙上前抬了下去。

“哈哈!第一局,咱們拿下了!”萃香高興地跳了起來,舉起伊吹瓢又痛飲了一口,周圍的鬼族發出震天的歡呼。

晴明麵色不變,似乎對第一局的結果早有預料。他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鬼族勇士海量,晴明佩服。接下來,是第二局。”他的目光深邃,緩緩掃過身後一眾或緊張或沉思的僚屬與武士,最終,那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喧囂,落在了某種更悠遠的風雅之上。

“既然貴方豪爽,允諾此局由我方定奪,”晴明的聲音清晰傳遍全場,壓下了鬼族那邊的喧嘩,“那麼,這第二局,我們不鬥蠻力,不較法術,來比一比心性與涵養,如何?就比——即景賦詩,吟詠抒懷。”

“吟詩作對?!”萃香一聽,剛喝下去的一口酒差點嗆到,“喂喂喂!晴明小子!你、你這簡直是欺負老實鬼!這算什麼比試?這分明是你們這些人類玩的把戲!咱們大江山的豪傑,講究的是痛快打架!誰耐煩琢磨那些彎彎繞繞的字眼!”

晴明聞言,語氣卻依舊沉穩:“閣下此言差矣。方才約定,第二局由我方定奪,‘琴棋書畫、猜謎念咒皆可’。吟詩作對,抒懷詠誌,正在此列,何來欺負之說?風雅之道,亦可見心性修為。莫非……”他故意掃過那群開始眼神飄忽、手足無措的鬼族壯漢,“……堂堂大江山鬼族,縱橫捭闔,卻無一人有吞吐山河之胸懷,敢於借此形式,一抒胸中塊壘?”

“誰、誰不敢了!”萃香硬著頭皮回應。她心知肚明自己這邊全是舞刀弄棒的好手,玩這個純屬自取其辱。於是她下意識地飛快瞥了一眼星暝隱藏的方向,那眼神裡混合著“這下麻煩了”的求助和“都怪你出的餿主意”的埋怨。星暝在暗處也是無奈,他雖然還記得不少算是“先賢”或者說“後賢”的智慧,但此刻現身代勞無異於自爆,隻會讓情況更糟。

萃香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心裡飛快盤算:硬著頭皮上肯定輸,認慫更丟臉……有了!她忽然叉腰,做出一副“我早就看穿你了”的表情,指著晴明:“哼!晴明小子,彆以為咱不知道!你就是想看咱們的笑話!好啊,比就比!不過咱們鬼族實在,玩不來你們那些虛頭巴腦的!我就派幾個最實在的兄弟上去,讓他們有啥說啥!讓你們也聽聽我們鬼族的‘風雅’!”

說著,她故意在身後那群壯漢裡挑了幾個嗓門最大、模樣最粗獷、平時最憨直的鬼族,用手指點過去:“你!你!還有你!對,就你們三個了!給我上!彆怕!心裡想啥就說啥!大聲點!讓他們聽聽咱們鬼族的‘詩’是啥樣的!”她特意在“詩”字上加了重音,帶著幾分破罐破摔又暗藏挑釁的意味。

那三個被點名的鬼族苦著臉,一步一頓地走了出來,站成一排,如同三尊愁眉苦臉的門神。他們互相看了看,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完蛋”兩個字,抓耳撓腮,那窘迫的樣子比讓他們去徒手掰開一座山還難受。

人類這邊,則是由一位身著深色直衣、氣質儒雅沉靜的中年人從容出列。他先是向晴明和雙方微微頷首致意,然後氣定神閒地等待題目。

晴明略一沉吟,折扇輕抬,指向遠處蜿蜒流淌的鴨川,以及兩岸綻放的櫻樹:“便以此情此景為題,賦詩一首,需蘊含‘流水’與‘春意’之趣。”

人類文官凝神靜思片刻,眼中閃過靈感的光彩,他微微踱步,朗聲吟詠道:“鴨川水暖載落櫻,江波脈脈送舟輕。遠處山霞染春色,清風似解戀花情。”人類陣營這邊紛紛頷首低讚,就連一些武士也露出雖不全懂卻覺甚妙的表情。

該鬼族了。第一個鬼族,憋得滿臉通紅,脖子上青筋都暴了起來,他猛地吸了一大口氣,如同要咆哮衝鋒一般,然後運足丹田之力,吼出了他生平第一首“詩”:“大水嘩嘩向東流!俺看就像大麥酒!一天不喝渾身癢!兩壇下肚樂悠悠!”聲音洪亮如雷,內容“質樸”無比,人類這邊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震天的哄笑聲,許多人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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