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刹車聲劃破了山穀的寧靜!
整個大巴車猛地向前一頓,然後劇烈地向一側傾斜!
“啊——!”
全車學生在一瞬間被這股巨大的慣性甩向了一邊,尖叫聲和物品掉落的聲音響成一片。靠窗的學生驚恐地看到,車輪的右側已經有一半懸在了懸崖之外,下麵就是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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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
所有人都被嚇傻了,車廂裡死一般的寂靜,隻能聽到彼此粗重的喘息聲和“咚咚”的心跳聲。
“都彆動!坐在座位上,彆亂動!”楊明宇的聲音在最關鍵的時刻響了起來。像一根定海神針瞬間穩住了所有慌亂的心神。
他自己抓著座椅的靠背穩住身形,第一個探頭看向窗外。隻見那輛三輪車也歪倒在路邊,蔬菜撒了一地,一個皮膚黝黑的老農正驚魂未定地從駕駛座上爬下來,看起來並無大礙。而大巴車的司機,則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手,他死死地踩住刹車,正在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將方向盤回正。
幾秒鐘後,車身緩緩地回到了路麵上,那懸空的車輪也重新踏上了堅實的土地。
一場危機被有驚無險地化解了。
車廂裡依舊是一片死寂。劫後餘生的恐懼讓每個人的大腦都一片空白。
直到楊明宇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了,沒事了。大家檢查一下,有沒有人受傷?”
“哇——”的一聲,一個女生率先哭了出來。緊接著,壓抑的哭泣聲在車廂裡此起彼伏。這不是委屈,而是最純粹的恐懼的釋放。
楊明宇沒有去製止他們,他知道,他們需要將這股情緒發泄出來。他隻是讓司機把車停在了一個相對寬闊的安全地帶,然後打開車門讓所有人下車透透氣。
學生們跌跌撞撞地走下車,當他們的雙腳重新踩在堅實的土地上時,很多人都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他們大口地呼吸著山裡清冽而潮濕的空氣,看著眼前這片陌生而又危險的群山,再回頭看看身後那輛載著他們一路走來的大巴車,每個人的心裡都百感交集。
王昊吐得一塌糊塗,但他此刻卻感覺不到絲毫的難受。他隻是呆呆地看著那道深不見底的懸崖,第一次真切地意識到“死亡”這個詞原來離自己這麼近。他想起了母親在出發前塞給他的那個急救包,忽然覺得,那並不是誇張,而是一種他從未理解過的沉甸甸的愛。
楊明宇和司機與那位老農交涉了幾句,確認了雙方都人車無礙後,便開始安撫學生們的情緒。
“好了,同學們,我知道大家嚇壞了。”他拍了拍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但這就是旅途的一部分,充滿了未知和意外。現在,我們麵臨一個選擇:是掉頭回家,回到我們安全舒適的城市裡去,還是繼續往前走,去看看那所學校,去見見那些孩子?”
沒有人回答。
他們看著眼前這條依舊看不到儘頭的盤山公路,心裡都有些打退堂鼓。
就在這時,張偉站了出來。他黝黑的臉上,還帶著一絲後怕的蒼白,但他的聲音卻異常洪亮:“走!當然要繼續走!咱們不能當逃兵!”
“對!不能當逃兵!”
“都到這兒了,怎麼能回去!”
一個聲音點燃了所有人的勇氣。學生們互相攙扶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們的眼神裡雖然還殘留著恐懼,但更多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
楊明宇看著他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這堂他沒有設計過,卻由現實親自講授的第一課,已經在這群孩子們的心裡刻下了最深刻的烙印。
經過近五個小時的顛簸,大巴車終於在山腳下的一個小鎮停了下來。司機師傅擦了擦額頭的汗,指著前麵一條隻容兩人並行的崎嶇山路,對楊明宇說:“楊老師,到頭了。再往上,這車是說啥也上不去了。”
學生們拖著疲憊的身體和沉重的行李下了車。他們看著眼前這條幾乎是垂直向上隱藏在密林中的羊腸小道,又看了看旁邊幾輛拴在樹樁上眼神溫順卻散發著濃烈氣味的毛驢,所有人都傻眼了。
“楊老師……”王昊咽了口唾沫,艱難地問道,“您說的‘部分路段需徒步’,不會……就是指這個吧?”
楊明明宇笑著點了點頭,指了指遠方雲霧繚繞的山頂。
“同學們,歡迎來到旅途的第二站。我們的目的地晨曦希望小學,就在那座山的山頂上。現在,帶上的行李,我們的征途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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