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學習,他是在用一種近乎自殘的方式懲罰自己。
如果不及時乾預,這根繃緊的弦遲早會斷掉。而那一天後果將不堪設想。
楊明宇推開教室的後門,走了進去。
他刻意加重了腳步聲。
吳哲聽到聲音如夢初醒般地抬起頭。當他看到是楊明宇時,眼神裡閃過驚慌。他下意識地攥緊了受傷的手,想把流血的手掌藏起來,但已經來不及了。
“手怎麼了?”楊明宇走到他身邊問道。
“沒……沒什麼,老師。”吳哲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把手往背後縮了縮,“不小心……被筆劃了一下。”
楊明宇沒有去戳穿他那漏洞百出的謊言。他隻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包乾淨的紙巾,又從講台的抽屜裡翻出了一個創可貼遞到吳哲麵前。
“去水房衝一下,然後把創可貼貼上。彆感染了。”
吳哲愣住了。他預想中的批評沒有出現。楊老師的反應很平靜。
他接過紙巾和創可貼,低著頭說了一句:“……謝謝老師。”然後便逃也似的衝出了教室。
楊明宇看著他倉皇離去的背影,輕輕地歎了口氣。
他知道,對於吳哲這樣的孩子“噓寒問暖”和“心理疏導”在初期都是無效的。因為他們內心深處已經建立起了一套堅固的自我邏輯閉環將自己包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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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是想靠近,他就會把自己裹得越緊。
強行去撕開他的偽裝,隻會讓他受到更大的傷害。
唯一的辦法,就是重塑他的行為模式。
簡單來說,對付這種“走火入魔”的學霸,你不能跟他講道理,你得對他進行強製治療。
楊明宇的目光落在了吳哲那本攤開的筆記上。
筆記的扉頁寫著一行座右銘: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楊明宇拿起筆,在那行字的下麵,輕輕地補上了一句:
“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然後,他又在旁邊加了一行自己的批注:
“隻知自強,不知載物,如利刃無鞘,易傷人,更易傷己。剛柔並濟,方為大道。——楊明宇”
寫完,他將吳哲那本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草稿紙,連同那支斷裂的自動鉛筆一同收了起來,放進了自己的抽屜。
這是“證物”。
也是他為這個沉默少年準備的“治療方案”的第一步。
當吳哲處理好傷口,忐忑不安地回到教室時,他看到的是已經空無一人的教室和自己筆記上那段意味深長的留言。
他看著那段話,尤其是那句“易傷人,更易傷己”時身體猛地一震。
他感覺,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秘密,仿佛被這位剛剛認識一周的班主任一眼就看穿了。
那種感覺既恐懼,又讓他莫名地產生了釋然。
上課鈴聲響起,同學們陸續回到教室。
吳哲飛快地合上筆記本,仿佛想把那個秘密重新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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