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蕭祈年新取了一個杯子,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一側的茶壺把手,腕間的流蘇順勢垂下,隨著他優雅的動作微微晃動。江晚望著那嫋嫋娜娜升起的霧氣,一時有些失神。直到蕭祈年撩起長袖親手將茶杯放在她的麵前,方才回過神來。
“珠子不錯。”江晚忽地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而後拿起茶杯小飲起來。
蕭祈年縮回手的動作微微一滯,衣袖落下掩住了那串碧色的手持,神色間一派從容:“有事?”
唔,江晚放下茶杯,的確是有事。
馬車緩緩啟動,江晚的視線落在蕭祈年的臉上,忽覺自己唐突了,不該就這樣過來的,但是剛才……她怎麼就沒控製自己的情緒呢?修了這麼多年的仙都修到狗肚子裡去了?不應該啊(—`′—)。
蕭祈年見她猶豫,雙唇微微抿起:“裴言川?”
“嗯?”
“還想問裴言川什麼事?”蕭祈年耐心地問。除了這個,他想不出她為何匆匆叫停了馬車。
江晚:……
兩次了,已經兩次了!
為什麼每每她一來到他的麵前,他就要提裴言川?不是,裴言川關她何事?除了昨晚她主動問了一句,其他時間都是他主動提的吧?
蕭祈年見江晚一副沉思不說話的模樣,以為是自己猜對了,幾不可聞的長歎了一聲:“雖說他與皇姐感情不睦,但既然尚了公主,便——”
“停!”江晚打斷蕭祈年的話,蹙著眉抬頭與之對視:“他,乃至他的家室,與我無關。你要是非提他,那我還是走了。”
說著,江晚起身就要準備跳車,哪知起得猛了,車身恰巧又晃蕩了一下,這一頭就撞在了車壁上,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聲,光潔的額角當即紅了一塊。
佯裝睡覺的江揚登時翻身坐起,拉好這個不省心的姐姐坐下,邊替她輕呼邊恨鐵不成鋼的問:“你是豬嗎?!”
江晚:……好好好,這小子長本事了。
這麼一鬨,大家反倒是安靜的坐下了,江揚接過蕭祈年給的消腫去淤的藥膏,一下一下的塗在江晚的額角,而江晚則是看向對麵的蕭祈年,無奈道:“我隻是想說你若麵有疾,我可以試著替你醫治醫治。”
其他什麼眼什麼串的根本就與她無關。
“……”蕭祈年愣了,他完全沒想到江晚是因為這個事才會過來。但是……蕭祈年的眸光暗了暗,隨後坦然道:“不過是裝飾罷了。”
“裝飾?”江晚的神情微滯。
長袖之下,蕭祈年緩緩摩挲著珠子:“嗯。”
既然蕭祈年都這樣說了,江晚默了片刻忽而歪了歪頭又問:“可以看看嗎?”
“什麼?”蕭祈年微訝,江揚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就……”江晚做了個掀開麵具的姿勢。
蕭祈年整個人都僵住了。
很久了,沒人敢在他麵前提及此事,更遑論是摘下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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